顾家别墅
佣人在厨房准备晚饭,苏雨晴和苏母在客厅聊的欢快,自从从林斐木别墅回来之后,苏雨晴第一次感到这般开心,似乎忘了在林斐木别墅里发生的不愉快的事物。
“妈,你吃过晚饭再走吧。”
苏雨晴拽着苏母的手臂,撒着娇,苏母看女儿殷切的挽留自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好啊,那我今天就在女儿女婿家吃晚饭。”
一张涂抹太多化妆品而油腻白净脸庞乐开了花,苏雨晴笑着依偎在苏母的怀中。
夜幕渐渐降临,最后一抹晚霞被黑夜取代,顾远山的山顶别墅属于市中心的闹区,晚上,华灯初上,路的两旁的路灯依次亮起来,夜晚的街区依旧热闹非凡。
顾远山一个人待在书房处理公司的琐事,忙的不亦乐乎,电脑屏幕的光线照在他英俊的脸上,处理完要紧事,邮件一一回复完毕。
无聊中,鼠标不由自主点开一个文件夹,一个很早就存在的文件夹,顾远山平时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闲下来浏览电脑里面的文件夹,看看娱乐新闻。
不由自主,鼠标放在文件夹上,双击鼠标,文件夹被打开了,里面有很多他以前存放进去的资料,有一个以“照片”命名的文件,搁置太久,以至于,自己都忘了里面存放着什么人的照片,他打开文件。
里面放着很多过去的照片,大学同宿舍的同学,还有曾经要好的哥们,顾远山一一往下翻,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照片映入眼帘,苏云落身穿粉红色裙摆,长发及腰,笑靥如花,一双水灵的眸子里纯净无暇,背景正是当年大学校园。
心中某处经过一丝奇怪的感觉,记忆好像穿越回去,穿越在他与苏云落恋爱时候的画面,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这张照片放在电脑里已有几年的时间了,自从,新婚那一天之后,顾远山删掉了所有有关于苏云落的照片,这一张,未被发现删除而留下来的一张。
顾远山叹了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仇恨的凶光,重新将目光聚焦在电脑屏幕上,点击确定,将照片删除。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后背靠在椅子上,仰起头,脑海之中浮现出苏云落娇小的脸,可能是太累了,胡思乱想,呵,我怎么可能会想那种女人呢?
屋子里漆黑一片,顾远山起身将灯打开,灯光刺眼,用手遮挡了一下,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少爷,吃晚饭了。”
“嗯,我知道了。”
顾远山下楼,苏母已坐在饭桌上动起筷子了,他拉开苏雨晴旁边的位子坐下来,佣人坐了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菜的飘香味浮动在空气中。
“老公,多吃点。”
苏雨晴将一块鸡肉夹进顾远山的碗里,抬眉笑看他,“嗯,你也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顾远山往苏雨晴的碗里夹了很多菜,都是她爱吃的。
苏母剥着虾皮,时不时抬眉一瞥,小两口恩恩爱爱,看着很羡慕,也很放心,知道自己的女儿嫁进顾家不会受委屈。
饭吃到中途,一个电话进来打破了沉浸的晚饭时光,顾远山放下筷子,右手伸进兜里掏出手机。
“嗯?有什么事?”
“顾总,林少来公司找您,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好几个人一块来的。”
粗眉一宁,脸色变得凝重,“我马上过来。”
将手机揣在兜里,欲要起身,手臂被一双手拽住,“老…老公不要去,你还没吃完饭呢。”
“不吃了,在家等我回来,我去看看。”
他耐心的哄着苏雨晴,将她纤细的手臂从自己的衣服上挪开,她的瞳孔放大,眼中似有惊恐,顾远山眉头紧蹙,一脸的疑惑不解。
“雨晴,你怎么了?”
她脸上的惊恐他读不懂,询问又不得要解,公司那边催的紧,只好嘱咐几句聪明赶回公司。
“碰”
一声巨响,通往别墅外面大门的那道客厅门关上了,顾远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随之而来的是惶恐不安,林斐木去顾远山的公司做什么呢?于公于私,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交际。
她脸色煞白,嘴唇微颤,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苏母很担心自己的女儿,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顾远山一走,她为何如此惊慌?
“女儿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有母亲在场,苏雨晴勉强稳住情绪,“妈,我没事的啊。”
勉强吃完饭,口中麻木,不知其味,苏母筷子在盘子里扒拉,吃个没完没了,苏雨晴烦躁不安,瞧着苏母贪婪的模样,一脸不愉快。
吃饱喝足,苏母翘着二郎腿,拿着牙签剔牙。
“这顿饭味道很不错,算是今天吃了一顿大餐啊。”
苏母并未留意苏雨晴脸上不自在的表情,注意力都在菜肴上。
“妈,饭吃完了,我累了想上楼休息一会,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等苏母说什么,苏雨晴已将母亲推到门口,“妈,今天太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我还没吃饱,好…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就要赶我走啊!”
苏雨晴将母亲推出了门外,快速的关上门,苏母的抱怨声被搁在门外。身子靠在冰冷的门上,缓缓依着门框滑下去,蹲在地上抱住膝盖,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顾远山被匆匆叫走,怕只怕他再也不会回来,或者回来与她离婚,一想到与顾远山会离婚,惊恐的想发疯,她怎么会与他离婚呢,不可能!
林斐木在顾远山公司找他,肯定是要揭穿她的罪行,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苏雨晴的真面目,不会的,越想越害怕,完全被恐惧所控制。
“太太地上凉,你起来吧。”
佣人走过来关切道,“不要跟我说话,”声音惶恐而暴躁,佣人无可奈何,只好默默走开,去收拾餐桌上的残局。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眼泪止不住的流,失去顾远山对苏雨晴意味着半边天都会塌,处心积虑的周旋,为的是与他共渡一生啊。
不知一个人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周围静的可怕,冷冷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