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林斐米办公桌的座机响起,“喂?”
“林少,顾先生找了一帮黑社会的人,不知想干什么。”林斐木面庞微微凝重,心理仿佛有一团火,顾远山屡次做出蠢事也就算了,重点在于,他每次做蠢事的目标都是冲着苏云落来的。
“密切关注他。”他声音凌厉道。
“嗯,林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方挂断电话。
林斐木坐在办公椅上,眼眸愣愣的望着座机,忽然感到有点心累。顾远山步步紧逼,报复心很强烈,苏云落的处境很不利。他不想再看到苏云落受伤害,她以前,整整三年身心被他折磨的很不堪,让林斐木十分心疼。
他的双眸冒火,胸膛的火焰四处乱窜,对于顾远山的种种行为,他一向十分厌恶。一个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三年,做事心狠手辣的男人。从来不怀疑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苏雨晴几句甜言蜜语,就将顾远山哄的团团转。
呵,这样没有定力缺乏判断力的男人,他林斐木很鄙视。
林斐木拿起桌上的座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带着你手下的一帮兄弟,去围堵一个人。”
“额,林少你具体说……”
六点钟下班,苏云落收拾好办公桌,拿起包包跨在自己的肩上,准备去林斐木的办公室找他。
这几日,林斐木时常加加班,将车钥匙扔给苏云落让她自己开车回家。每次都不忘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哦,你怎么回去?”她皱着好看的眉。
“不用担心我,不远,走几步就回去了。”
苏云落撇撇嘴,她可没有说担心他,毕竟:一个人大男人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她直是介意,自己开林斐木的车,让他不行。
“我喜欢步行。”他看透她小心思,眼眸带笑道。
“哦。”
不知今晚,林斐木会不会留下来加班。每次她一个人回去。陈姨都免不了担心林斐木的身体,而唠叨几句。苏云落叹了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把打开门,林斐木直挺挺的站在门外。
“林斐木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略微惊讶。
“刚到,正准备敲门。”林斐木道。
“哦,很巧,我准备出去。”她嘟囔道。
“我们走吧。”男人眉眼带笑,牵起她的手。
她眼眸闪着某种光芒,嘴角不由自主牵起一丝微笑。和林斐木朝夕相处这般久,苏云落早已习惯他的呵护备至,细心周到的照顾。似乎,对于他每次牵她手的这个小动作,她冥冥之中很期待一般。
两人没有开车,手牵手散步回家。“什么,顾远山想绑架我?”
“嗯。”林斐木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眉头皱着,表情越发凝重,呵呵,顾远山又想绑架她。苏云落一直以为,上次苏雨晴呵顾远山联手绑架了她,虽然,他被顾宸关在顾家老宅,从头到尾顾远山没有露面。苏云落觉得,这样才令人感到可气,敢做不敢当。
刚走到别墅门口,苏云落感到一股阴森之前,仿佛身后有很多双眼眸盯着她。她微微打寒颤,肩膀瑟缩了一下。“不要怕,有我在。”
一句话,仿若安慰剂一般,铿锵有力,她的恐惧消散,苏云落的心瞬间定了下来。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任自己的手被林斐木牵着,朝着别墅大门迈去。
院子里的花香,风一吹带入一股清香扑入苏云落的鼻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淡定的跟着林斐木进屋了。换好拖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林斐木你是不是早做了准备?”
“嗯,当然,我怎么会让顾远山得逞。”他剑眉微怒,声音也不由自主抬高了几分。
别墅外面,一堆人噼里啪啦打起来,顾远山的车停在别墅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气的嘴都要歪了。几分钟后,顾远山找的黑社会的几个人被林斐木派去的人打的满地爬。
“顾总,你让我我们来帮你,是来挨打吗?”一个鼻青脸肿目露凶光的年轻人,大力敲着顾远山的车窗,不满的骂道。
顾远山一肚子气,黝黑的眸子瞪着车窗外打架人群。他不得已推开车门下车,观望了一下眼前的形式。自己派去的人个个被打趴在地,哀哀嚎叫,一幕幕的连滚带爬的身躯,顾远山气不打一处来。
按理说,常年混迹于黑社会,打打杀杀的场面经历的多了,时间久了,肯定身手都很好。看看眼前这几个人,个个不经打,身上不同程度负伤。他觉得,这些人简直简直就是废物。
心理咒骂这帮废物,却只能及时折损,以免,这些人受伤太重,惹火烧身。顾远山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再打了。”
几个人黑衣人连滚带爬,怕怕屁股跑了。顾远山黑着脸望着林斐木手底下的几个人,他们伸手可真不凡。几个人见状,也相继离开。
他墨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别墅门前争奇斗艳的花儿,阵阵香气扑鼻,还有那棋盘宏伟的别墅大门。顾远山的胸口剧烈起伏,林斐木的强大超实力,让他感到十分喷怒。
欲要转身,别墅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林斐木搂着苏云落的肩从别墅大门中走出来。两人走到顾远山面前,林斐木冷冷的望着顾远山。
“顾远山,你到底有完没完?”
“呵……”顾远山一声冷笑,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幽深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苏云落。
苏云落也不示弱,她仰着头,以同样的目光回瞪着顾远山。“顾先生,你难道不认为自己很卑鄙吗?”
她一脸鄙夷盯着顾远山,嘴上这般说,心理也充满了鄙夷。曾经的那个顾远山,在苏云落心心目中早就死了,绝不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目露凶光,眼神充满了怨恨和冷冽的男人。
他们恋爱时的顾远山,年轻气盛,恰如少年时,正义,做事光明磊落,喜爱打抱不平。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过是岁月腐蚀过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