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的脸上经过一丝厌恶,他极力忍着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厌烦。“治病重要。”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他打电话联系当地的精神科大夫,给她做检查。
她怨恨的目光瞪着坐在自己面前,却感到很陌生的丈夫。她心理比谁都清楚,她的精神状况很正常,根本就没病。
“检查一下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他丢下这句话就起身准备回公司。
苏雨晴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老公,你不要走,陪陪我。”顾远山推开她拽着自己的手腕,很平静道。
“公司业务很忙,我要回去处理。”不等身后的女人回话,他大踏步的离开。
“远山,你不爱我了?是不是?”苏雨晴的质问随着他的关门声,戛然而止。他臂弯里挂着西服,几步走过车旁,穿好西服,推开车门进入驾驶座。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神色黯然,望着自己的别墅,一直反感。反而,不想回家,看到那个疯疯癫癫,就知道胡言乱语的女人。
顾远山扶额,在车里点了一支烟,猛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曾经的誓言,随风散去,他对苏雨晴的爱愈发稀薄。
回到家里,首先看到一个头发散落,神情幽怨,穿着邋遢的女人,顾远山就没了兴趣。
他发现,原来自己的妻子这般丑陋,不可名状的厌恶油然而生。睡着一张床上,顾远山也不像以前那样,把她搂在怀里,抱着她睡。
他背过身睡觉,她扑上来,顾远山找借口推开她。
以前,她在他眼里很美,纯净善良。现如今,他多看一眼那个女人,都很嫌弃。
顾远山抽完一根烟,发动车子回公司。
第二日,跟精神科大夫预约好看病时间,带着苏雨晴去开精神科。
顾远山一言不发的开车,苏雨晴坐在后座,一脸怨妇表情。
“远山……我没病。”她怯生生道。
顾远山专心开车,一言不发。“远山……你怎么啦?”
“没事。”
车子抵达医院门口,两个人下车,苏雨晴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粘着他。考虑到公共场合,顾远山没有推开她的手臂,苏雨晴一阵欢喜。
他最近就是太累了,他是爱我的。
“医生,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明天下午。”医生扶了扶眼睛,看了一眼顾远山。
“嗯。”
从医院出来,回到车里,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老公,我饿了。”
“回去再说。”终于,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哦。”
苏雨晴瞪着他的后背,一脸幽怨。外面的风景迅速倒退,她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顾远山怎么了?他的态度冷了很多,这让苏雨晴更是诚惶诚恐,她怕哪一天,这个男人可能会将她丢出去。
回到别墅,顾远山就就匆匆去了公司。
苏雨晴在客厅砸东西,发疯,佣人战战兢兢,躲在自己屋里不敢出来。
“啪”
“苏云落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是。”
“他不爱我了,他说过会永远爱我的。为什么……”
她抱头痛哭,在心理将苏云落咒骂了几百遍。
苏云落很忙,一边照顾林斐木,再有帮他处理一些公司重要业务,抽看父亲留下来的公司的资料。
她经常在医院里陪林斐木,边用电脑处理一些公务。
苏云落将笔记本放在腿上,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打字很快。时不时抬头望着病床上昏睡的男人。
孙医生进来为他做检查,她合上笔记本,紧张的问道。“孙医生,他怎么样?”
“唉,林少爷这几日嗜睡,情况不乐观。”
她抱着笔记本,低头不语,手指磨砂着笔记本光滑的背面,强忍住眼泪。孙医生给林斐木做完检查,望着她难过的模样,宽慰了两句。
“太太,您不要太难过了,我们都期待……少爷今早好起来。”
孙医生走后,无心工作的苏云落,趴在他身旁,自言自语。“林斐木你都睡了好久了,快一点醒过来。”
“你醒过来,我就嫁给你,你要不要娶我?”
“以前,我没看清楚自己的心,林斐木我爱你。”
“哼,你都没向我正式表白过。”
林斐木睁开眼,就听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他没有动,很安静的听着她说。
“林斐木你不要丢下我,我们好不容易才遇到彼此。”
“你这个大笨蛋,快醒来,说你爱我……我要听。”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这几天总是迷迷糊糊,每次,都听到耳旁隐隐约约有女人絮叨。喊他的名字,他每次都挣扎着醒过来。
“云落……我都听见了。”
她一怔,抬起头看到男人目光深沉的望着自己,苍白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嘟嘴。
“好一会儿了,听见有人喊我名字,就醒了。”
她扑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你睡了好久,再不醒来,我都要哭啦。”她头埋在他胸口,撒着娇。
男人的手指抚摸着她光滑的发丝,手指伸进她的丝发里,她身上的香味让他贪婪。以前,他们是普通朋友,这个女人,他想靠近,却不能靠近。
现如今,关系转变,他却因为病痛,不能将她抱紧,捧在手心,呵护她一辈子。
“云落,扶我坐起来。”
女人直起身,柔软的发丝垂在后背,眼眶红红的,满眼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你感觉怎么样?”
“嗯,睡了这么久,好多了。”他道。
她瞳仁闪过一丝欣喜,破涕为笑。“嗯,你要好起来。”
他极力掩饰着心理的忧伤,点点头。
苏云落将他扶着坐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好。”
“喝粥怎么样?”
“可以。”
苏云落下楼买了热乎乎的粥,回到病房,勺子放在唇边吹凉,喂给林斐木,时不时拿着纸巾擦擦他的唇角。
“云落,这些天很辛苦吧。”男人叹了一口气,一楼不忍。
从小到大,向来独立,被人这么照顾着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