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的脸谁干的?”
苏云落提着酒瓶目光呆滞,抬眉望了陈姨一眼:“一群疯女人。”
说完,她提着瓶子仰头又喝了几大口啤酒,眼看一瓶超大的啤酒瓶见底,苏云落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瓶子,“完了?”
“我再取一瓶回来,”女人怒囊着,膝盖弯曲双手撑地打算站起来去拿啤酒。
“苏小姐,您不能再喝了,听我一句劝吧。”陈姨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稳住她乱动的身子,夺去她手里的酒瓶。
“苏小姐,睡一觉吧。”
“我不睡觉,陈姨我就再喝一瓶,就一瓶。”醉了,就不用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陈姨将苏云落扶在沙发里躺下,拿了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也许,折腾了一天累了,亦或许酒精在体内起了作用,苏云落很快就睡着了。
陈姨望着她熟睡的模样,摇头叹息,自从林少爷走后,苏小姐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愈发憔悴,身为佣人,她只能干着急,却 无法让她走出失去少爷的阴霾里。
苏云落熟睡中,陈姨给孙医生打了个电话:“小孙啊,你有时间吗?”
“嗯,陈姨,你说吧。”
“苏小姐的脸被抓伤了,您有空就过来一趟吧。”
几分钟后,孙医生提着医药箱光临,陈姨打开门微微欠了欠身,孙医生推门进来,苏云落在沙发上熟睡,脸上有几道醒目的血迹。孙医生打开医药箱,给她上了最好的药。
“每日三次,记得提醒苏小姐擦药。”孙医生道。
陈姨担忧的问道:“苏小姐的脸会不会留下疤痕?”
孙医生皱了一下眉,摇摇头:“不会,只是指甲抓伤的,伤口不深,按时用药过几天就能就。”
深夜里,圆形的炽白灯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办公室电脑屏幕亮着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
咚咚咚……
“进来。”顾远山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空间里响起。
“顾总,还在加班?”助理推门进来。
“嗯,说事。”他冷峻着一张脸。
“顾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助理道。
顾远山抬眉,目光急切:“查的怎么样?”
“撞苏大小姐的那辆甲壳虫,是苏二小姐指示别人去做的,”助理边说抬眉观察了一下顾远山的脸部变化。
“拿到证据了吗?”男人阴沉着脸冷声问。
“对方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再说……苏大小姐没出什么事。”
“驾车的司机找到了吗?”
“没有,”助理答。
顾远山磨砂着桌角,双眸盯着电脑屏幕,嘴角牵起一丝讥讽。“找,翻遍整个国家,务必把驾驶甲壳虫的司机找到,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多大能耐。”
“嗯,我知道了。”助理不敢怠慢,回报完毕情况立马离开办公室去办正事。
顾远山没心情接着加班,“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站在窗外看夜晚的夜景,霓虹闪耀,漆黑黑的夜空里闪烁着几个星辰,男人嘴唇里缓缓吐出一团青烟,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眼眸幽暗深沉。
令顾远山意外的是:那辆撞向苏云落的甲壳虫的背后指示人的的确确是苏雨晴,这个女人,心肠歹毒的让她发指。
呵,苏雨晴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他的前妻,口口声声说爱他。一副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样子,她清纯的双眸,娇小的模样,永远给人一种天真善良的模样。
谁知道,她柔弱善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毒辣的心。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次又一次试图置姐姐于死地。
她一次又一次陷害的苏云落,人命关天的事:她不仅做的出来,还做了不止一次。
顾远山铁青着一张脸,站在窗户边吹着冷风,默默抽完一根烟,拿起外套套在白色的衬衣上面,离开办公室。回到别墅,他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一个录像机,里面有一段不堪入耳的视频。
顾远山每次打开视频,耻辱的画面落在瞳孔中,身体因为过于愤怒,颤抖的厉害。
苏雨晴在床上跟他做过的男女那些事儿,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做,比跟他做还要放荡。仅仅只是看一眼,顾远山都觉得脏了他的眼。
他们的婚姻里,苏雨晴给她带了一顶又一顶高帽子,可他,何曾几时,还把她当做宝一样呵护备至。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可以交心的人。
原来,半年的婚姻生活,之前的她猝不及防闯入自己的世界,一步一步,直到两人发生关系,每一步都是苏雨晴精心设计的。有心计的女人,顾远山骨节捏的咯咯作响。
呵,以前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顾远山看着视频里不堪入目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般的浅笑。
看来,对付苏雨晴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要来点狠的。
不知睡了多久,苏云落醒来的时候太阳高高挂起,入目便是刺眼的阳光,她躺在客厅里的长条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蓝色的真丝被,身上还穿着昨天沾上尘土的羊毛衫。
“陈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九点,苏小姐昨晚七点就睡了。”陈姨擦拭着林斐木的遗像。
“哦,”她重新躺回沙发。
擦完桌子陈姨在苏云落的对面坐下来,递给她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苏云落一愣,瞅着陈姨道:“这是什么?”
“苏小姐,这是孙医生留下来的药,一天三次,涂在脸上抓伤的地方,过几天,伤口就可以痊愈,不会留下疤痕。”
“哦,”她几乎颤抖的小手接过白色的粉末。
小声问了一句:“孙医生什么时候来过?”
“昨天来过,看了你脸上的伤口,”陈姨温柔的笑道。
苏云落窘迫的低下头。昨天孙医生来的时候她在睡觉,她昨天回来,没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有洗漱,灰头土脸的,脸上一道道泪痕混合指甲抓破的血迹,自己惨兮兮的某样留在外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