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姨的精心照料下,苏云落的身体逐渐恢复,能够吃下去一点米饭,食欲也比以前增加不少,食量很少。但精神状态一直没有得到改善,整日郁郁寡欢,沉默寡言一坐就是一下午。
苏云落时常发呆,面如死灰的望向窗外发呆。
苏小姐的精神状态一天一天的垮下去,陈姨可谓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她没想到,苏小姐对林少爷用情这般深。
顾远山时常往别墅送来各式各样的鲜花,苏云落让陈姨直接扔掉,从开始的抗拒变成无所谓。陈姨虽然看着担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苏小姐,我陪你去外面散散心吧。”
“不了,我不想去。”苏云落躺在长条沙发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陈姨,你不用劝我。”
“很多事情,劝说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能顺其自然。”这般平淡如白开水的日子也挺好,每日晒太阳,吃饭睡觉,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傍晚看夕阳下落,这般平淡的生活挺好。
陈姨无奈的摇头叹息,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林氏的那块地盘被收购的事儿,苏云落在新闻上得知,手机屏幕前的她愣了一下,一阵失神,斐木集团已经不存在,那个楼盘也将作为商业应用,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她将手机随意的仍在沙发角落,整个人迎面躺下来。
林斐木你知道吗,要不是这栋别墅,还有那个你留下来的,写满爱意的黑纸皮笔记本,我就差点以为,你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我的世界,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眼泪睡着眼眶流出,掉进头发里。
女人绝望般的闭上眼,脑海中立刻浮现俊脸的面庞,爽朗悦耳的笑声,深情的注视着她。
她反反复复回忆着跟林斐木过往的点滴相处细节,他对她说过的话,他的每一个小动作,苏云落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深刻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苏云落穿了一件外衣,将头发绑起来,就出门了。
她抬头仰望三十多层的大厦,还念跟林斐木手牵手走进大门的场景。现如今,这里跟她没有一丁半点关系。女人的瞳仁里充满不舍,眼睛湿润,她拼命眨眼,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除了门口上方“斐木集团”的牌匾已经被拿掉,这儿还跟从前一模一样,只是再也不是苏云落熟悉的地方,不属于林氏的地盘。
日升日落,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花开又凋谢,每一朵盛开的花儿都代表新的生命。
苏云落依依不舍的瞥了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这一幕被躲在背后的女人看到,女人双眸狠辣,拳头握的很紧。
呵,苏云落你还真命大,吃了一整瓶安眠药,割腕溺在浴缸里,都没有死成,苏云落你这条贱命得有多顽强?苏雨晴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双目杀气腾腾。
苏雨晴一路跟着苏云落走到别墅大门口,她抬手输入密码进入大门,手指还未碰触密码按钮,手臂顿时僵在半空中,她敏捷的回头,苏雨晴背着手臂站在她面前,挑衅的笑。
“你跟踪我?”她皱着眉微微怒意。
“你没发现我?”苏雨晴笑的狡诈,眯起眼打量苏云落。
苏云落穿的很随意,甚至不修边幅,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失去光彩,歪着头,目光盯着地面,表情呆滞。苏雨晴先是一阵意外,继而十分快活,自己面前的苏云落,早已不是半年前那个清醒脱身,满满正能量的女人。她如今的样子,就像一块木头僵硬刻板。
“苏云落,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恶心的脸,难看的要死。”
“你这幅鬼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嗯,没区别。”女人说的无所谓。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苏雨晴暴怒,苏云落如今这幅鬼样子,顾远山还对她念念不忘,每天短信问候,送花关心,至于么?
“林少爷可在那个世界等着你,你忍心让他等太久?”
“哎哟,他想死你了,在梦里都喊你,让你下去陪他呢。”
“哦”林斐木你在等我吗?女人的瞳仁一片茫然,脑海中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落,答应我好好活着。”
“找一个爱你的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只要你每天过是快乐,不要为我难过,好吗?”
瞧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歪着头,目光一片茫然,像痴呆一般,苏雨晴忍不住大笑,她笑的花枝乱颤,仿佛看见一个很好笑的画面。
笑着笑着,突然之间苏雨晴止住笑容,像电影被按下暂停键,下一刻,女人目光变得阴冷,之前的笑容往前不见,她一步步走进,苏云落毫无畏惧,垂着头,不后退,不看她。
啊……
苏雨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苏云落吃痛的喊出声,“哈哈哈,你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救你。”林少的别墅周围,就这点好处,安静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再怎么折磨这个女人,也不会有人发现。
苏雨晴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门框上撞,“砰砰砰”
“放……放开我!”
“你跪下来求我呀,”苏雨晴双目通红,恶狠狠的盯着龇牙咧嘴的苏云落。
苏云落只感到头皮剧烈的疼痛,后脑勺也被撞的生疼,嘴唇逐渐苍白,因为疼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
“疼吗?疼就求我啊!”
“砰”的一声苏云落整个身子沉沉的向门口撞去,头部撞上坚硬的门板,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一阵眩晕伴随强烈的恶心。
“啪啪啪”还未回过神,几声响亮的巴掌声落在她脸上,脸颊火辣辣的疼,还有一丝均热感。
“苏云落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看看你这幅德行,简直就是一个活死人。”
“呵,我当初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苏雨晴双手叉腰,猩红着一双眼,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恨不能血盆大口将她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