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今天带了一个叔叔来看你哦。”她把路晨遥介绍给他。
沈念月看着那个一脸明朗笑容,十分有亲近感,也就自然地跟他说起了话。
“你叫沈念月?”路晨遥轻声呢喃着,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
顾琪然看着他们熟络起来,不禁弯起笑容,她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呢,就接到了司常超的电话。
那家伙的天天跟个巨婴一样,总是让她早点来医院看他。
“那个,我先过去看一下司常超。”顾琪然说道,路晨遥嘴角一僵,点头。
路晨遥深知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立场去管顾琪然,所以索性没有说什么。
等顾琪然离开后,沈念月冷不防来了一句。
“叔叔,你喜欢顾阿姨。”
没错,他说的是陈述句。
沈念月没有直接叫她妈妈,免得引人误会。他从小就爱观察人,情商从小就有了,自然也明白路晨遥的眼神。
路晨遥一愣,失笑道:“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不,就我。”他言简意赅地说道。
路晨遥笑了笑,他越看这孩子越觉得眼熟,再加上他姓沈,有些答案似乎就很明显了。
他虽然很少参与国内的事情,但是只要关于顾琪然的事情,他就有所耳闻。不过,顾琪然跟自己敌人的儿子关系这么好?这也太逆天了吧。
他这么想着,决定有机会问问顾琪然。
“小月,顾阿姨就是这么叫你的?”路晨遥挑眉,这个思想成熟的孩子,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叫自己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呢?
“对,只准她这么叫。”沈念月说话总是清晰明了,眼神也很清澈,是哪种让人看不清情绪的清澈。
路晨遥嘴角一抽,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孩子,不会有恋母情结吧?
不行不行,他可不想多一个情敌。
接下来,路晨遥打算先跟沈念月熟悉起来,然后再思想教育他。
顾琪然来到司常超这边,给他把吃的放在桌上,就看见那人摆着一张臭脸。
司常超瞥了一眼饭菜,心里有些委屈。
这女人喂别的孩子倒是亲热,给他送饭怎么一点都不积极呢?
“吃吧。”她说道,四处看了看,本是无意,却发现没有任何新鲜的花束和营养品之类的。
难道杜凌玥之后就没来看他了?
这话她当然不会问出口,只是暗自猜测了一下。
“我跟她没什么。”司常超冷不防来了一句,他从小就认识顾琪然,当然能够轻易地洞悉她的一切了。
顾琪然嘴角一抽,有些不爽这人的“读心术”,为了显示尴尬,不自然地说道:“吃你的,我还有事呢?”
“你的事就是看那小子?”他挑眉,觉得自己没答应让她领养沈念月是个正确的选择。
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天天跟两个小屁孩争宠,算怎么回事?
顾琪然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道:“司常超,你是不是在这里吃药把脑子吃坏了,怎么变得这么幼稚了?”
他瞪了她一眼,开始闷头吃饭。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想工作,不想做事,只想天天见到顾琪然。见到她,他的世界就不会是这么苍白的,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
咦,他司常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他被自己狠狠地恶心了一把,饭都有点吃不下去了。
“对了,杜凌玥要是不同意的话,沈念月怎么办?”顾琪然认真地问道,在法律意义上吗,她是没有资格养沈念月的,所以不能够强人所难。
司常超没做声,而是自顾自地吃饭。
她知道,这货又开始闹别扭了。
“司大总裁,您慢点吃,吃完了告诉我好不好?”顾琪然勉强地讨好他,嘴角僵硬地弯起。
“不好。”
他冷漠地说着,扒拉了两口就放在一边了,然后开始看报纸。
其实,这报纸他已经看了一天了,早就看穿了,现在不知道装模作样给谁看。
“喂,你这个人……”顾琪然正打算说他,却被他那淡漠地眼神给吓住了,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挑眉,带着一丝不羁的感觉。
有种人就是这样,穿着病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贵气。
顾琪然皱眉,苦着脸说道:“你就不能不想着那件事?”
他人都在医院了,怎么老惦记着那么龌龊的事情呢。
“你想多了吧,我是想让你帮我件事。”
司常超憋着笑说道,这个女人,难不成是被自己搞怕了?
她一愣,不禁问道:“什么事?”
“帮我洗澡。”某人淡定地说道。
就算是早就睡过很多次的顾琪然,听见这话也忍不住脸红,不禁低下头闷声说道:“你这人能不能要点脸?”
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他也不怕闪着舌头。
“不能。”
脸是什么东西,他还真不知道。
“……”顾琪然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没手吗?”
“这几天在医院里天天打针,我手疼。”他随便编了个蹩脚的借口,反正就是想要她伺候自己,还是贴身的那种。
顾琪然咬了咬下唇,借机问道:“如果我帮你洗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帮我收养沈念月?”
接着,那人拽拽地一笑,说道:“看心情。”
那表情,真是让人咬牙切齿又毫无办法。
其实,司常超做事都是易如反掌的,别说收养沈念月,他直接可以越过杜凌玥把他带过来。反正,他到处都是人脉,杜凌玥也没什么能耐。
顾琪然气愤地跟他来到浴室,她无意间瞥到这人的手臂,的确打针打的红肿了,心里闪过丝丝心疼。
也只是闪过。
“你不脱衣服吗?”她问道,一边去放水。高级VIP病房就是好,样样俱全。
“我手疼。”他继续虚弱地说道,手都没动一下。
顾琪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只能闷着气走向他。
细长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扣子,解得时候无意间划过他的皮肤,让他有些颤栗。毕竟很久没动她了,现在这人就摆在自己面前,怎么能够不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