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季并没有倒下,他手里执着苍龙剑,冷冷的看着云左。
“没想到,这酒里的毒竟然是你放的?”何季质问。
“不错。”云左淡然的回答着,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你什么时候就有这野心?为什么要这样做?!”何季看着黑白双方两个军团在旁边厮杀着,呐喊声,打斗声,还有士兵因为被打伤缺胳膊少腿的痛苦声,都充斥着这片雪山。
何季盛怒,恨不得立刻手刃面前的瘦高男子,心中的热血在澎湃,可是身体里雄厚的内力,因为毒酒的原因被封锁,用不出来。
于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皑皑的白雪,已经被血染红,成为血雪。
“白虎神族,本来就是我们云家的,是你们在万年前夺走的!”云左丝毫不理会何季那有些看不起他的神色,他是不会在乎不足自己的人的看法,现在的何季又无法对他造成威胁,赢与取得胜利才是王道,过程嘛,不过是成王败寇的说辞而已。
云左看了看白虎神王手中的莲子,像是失而复得的旧物,眼中有一些怜惜。
“神王,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喽,可是,得莲子,得王位,这莲子如今就是我的了。哈哈。”云左大笑着,向那莲子夺去。
何季由于受到刚才剑气的影响,一时间阻拦不下,而白虎神神王,他的法力并不高强。
“大胆!”白虎神王虽然中了毒,可是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威严已经融在他的血肉里,高贵的气质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改变也没有被威胁。
“这样吧,只要你承认,你不如我,把莲子给我,我就放了你。”云左把剑指向白虎神王,带着无限自豪与挑衅,对于莲子的势在必得,让他敢这样放肆。
“休想。”白虎神王手掌上出现无数的冰剑,一掌打向云左,无数的小冰剑散成一张剑网。
“火噬!”
瞬间,云左面前出现一道火墙,在寒冷的雪山上,火的出现更是刺眼,那火幕融化了万千小冰剑,随后化成水,无力的滴在地上。
“中了我的散功散,还敢使用法术?岂不是自寻死路?”
白虎神王现在比之前更加虚弱了,脸色也更加发白了,显然是因为中毒后运用内功导致紊乱的。
“拿来吧。”云左趁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莲子拿到了。
“哈哈。”手里拿着莲子,云左更是兴奋。
稞芮见事不妙,来到何季身边,搀扶着他。
“你怎么样?”稞芮问到。
“我当然没事儿。”话虽如此,可是他受了重伤,向后倒去,而在后面的稞芮接住了他。
“云左将军,你为何要谋反?”稞芮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立场,他目前站在神王这边。
“不是谋反,是复兴!”云左坚定的说着,复兴云氏,就是最神圣的动力了。
“现在白虎神族,只有一位神王,而你现在这样做,就是把自己陷入大逆不道的境地,哪里还有复兴这个词的存在?”稞芮辩论道。
“我是云氏最后一位王子,当初的亲人都战死了,带着他们的信念!复兴。”云左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是在诉说着心底的誓言。
“大局早就定了,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没有丝毫作用!要不是我们被你的酒被毒了,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你们也不过如此。”云左看到何季也受了伤,这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而刚过来的与自己先前比武的白少,虽然比武的时候赢了自己,可是现在,自己打败他是轻而易举的,不足话下。
“哼,现在没有云家!”何季镇定心神,拔出苍龙剑,剑光四射如同有青龙遨游。
稞芮也拔出剑鞘中的剑,指向云左。
“你们可知道这苍龙剑的秘密?”云左全然不顾两个人的剑,嘴角有一丝邪魅。
“苍龙剑是我父亲赠与我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要你告诉我吗?”何季朗声呵道,其实他刚才惊愕的神情把他出卖了,苍龙剑有秘密?好像还没听父亲提起过。
“你未必知道,苍龙剑是守护莲子的剑,如今莲子在我手中,剑也当归我!”云左一手捧着莲子,然后念出一段咒语,莲子再次发出亮光。
苍龙剑在何季的手里不断的颤动,这是一种久远的共鸣。
“来。”
单只一个字,就有强大的外力从虚空中席卷而来,那力量来自于九天之外,强大而有无所不能的力量。
随着莲子的光越来越亮,苍龙剑也越来越不受何季的控制,挣扎着要离开他。
稞芮还记得,当时何季佩戴苍龙剑时的样子,对于他这般重要的剑,怎么能轻易被人夺去了?
他也一起抓住那剑柄,阻止剑被吸走。
云左摊开双手,剑随之飞了过来,从何季的手里飞出。
“没有了苍龙剑,你还会是我的对手?”云左眉眼处的黑气更浓厚了,那黑气之中,更多的是邪气。
“就算是赤手空拳,也不能让你得逞!”
“你再说一遍?”云左把何季吸在手里,右手紧掐着他的喉咙,令他完全不能发生,要是多一分力气,一定会被掐死的!
咽喉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云左的力气很大,何季的脸有些被涨红了,但是分寸又把握的很好,这样的力度只会让他异常难受,可却不会让他送了性命。
何季现在并没有反抗的力量,而且全身都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云左摆布。
稞芮拿剑指向云左,“放开。”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云左一直视着稞芮,“对哦,上次咱俩还比过武呢,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来着?”
“是你输了。”稞芮冷冷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谄笑,也没有被威胁的意思。
“那今天你是不可能赢的!”云左笑言道。
这时,白虎神王在众将军的保护下离开,只有何季和稞芮在这里阻挡云左,虽然失去了一些内力,不过两个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强忍受着身体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