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上喃喃出声,整个脑袋都处于朦胧状态。
沙发上叼着香烟的人影没回应,抬手,取下嘴角的香烟磕了几下。
见他不作声,我抿唇继续说道,“我跟你在一起,也不全是为了报复你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
我想说自己此刻急需一个宣泄口,但又担心商鞅曲解我的意思,话在嘴边打转了许久,也没找到一套合适的说辞。
沙发上的人一根烟抽完,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内。
起身走到我身边,将我打横抱起,返身走进卧室。
今晚的月光有些昏暗,让原本就昏昏沉沉的我更是看不清‘商鞅’的神情。
我只是察觉到他呼吸沉重,似乎在发怒。
想来也是,下午在他卧室发生那样的事,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咽的下这口气。
“不开灯吗?”我虽然这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心底依旧隐隐感觉不安。
‘商鞅’没作声,把我往床上一扔,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中间都没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褪下外衣。
“商鞅,我……”我想说能不能容我休息下,却被他攫住唇角。
‘商鞅’总能抓住我的敏感,让我有些狐疑,只是理智很快就被愉悦击溃。
事后,我双手还抚在他后背喘气,就听到他贴在我耳畔沉声开口,“许安,没想到你在谁身下都是这样放荡形骸!”
我身子一僵,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难怪刚才的感觉如此熟悉,难怪他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处。
——是陈森!!
我抬手,试图打开床头灯,却被他擒住手臂,“现在才想看我的脸,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森!”我咬着牙槽。
“今天上午刚在医院辞职,晚上就委身‘商鞅’身下,怎么?好好的医生不做,准备以后靠卖‘rou’为生?”陈森在我耳邸说着嘲弄的话。
我脸颊涨红,被陈森钳制的手愤力反击。
“我以后靠什么谋生,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陈森,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清楚,我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无关,跟你无关……”我嘴里不停的说着,接近疯狂。
“跟我无关?许安,跟我有关还是无关,都不是由你说了算!”陈森一只手钳住我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
“陈森,你放开我,待会儿商鞅回来……”我屈辱的躺在他身下,眼眸通红。
听到商鞅的名字,陈森忽然松手,我换气喘息,以为他是准备放开我,没想到,他却从兜内摸出一早解下的领带捆住我的手,冷笑,“许安,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挺佩服你这点,明明知道激怒我之后换来的是凌虐,但是你偏偏有这个勇气激怒我……”
我挣扎,愤懑,恨怨……
“陈森,你就是个bian态!”我气急,冲口而出!
“你又能好得到哪儿去?整天委身在bian态身下!”陈森邪劣的笑。
看我不再出声,陈森修长的食指挑起我下颚,扬唇,“许安,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我隐忍,咬着下唇。
陈森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淤青,有啃咬,有施虐……
直到次日,陈森累倒在我身侧,我都没能等来商鞅的救赎。
陈森看着满身伤痕的我,深邃的眸子暗了暗,西装革履的穿起,沙哑着声音,“许安,跟我在一起吧!”
“陈森,你杀了我吧!就像丁轩对吴芮那样!”我淡着脸,开口。
“我的女人,绝对不会允许别的男人玷污!”陈森敛唇。
“呵呵,这话听起来,还真是刺耳,陈律师,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女人了?在你之前,我可是有过男人的!”我把头倾到一侧,上下打量着他——道貌岸然!
陈森身侧的手握成拳状,弯下身子,用棉被将我裹好,抱进怀里,“我知道吴芮的死对你而言打击很大,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丁轩心底的懊悔跟痛楚,并不比你轻……”
我双手还被他的领带捆绑着,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疼,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他每每总是这样,前一秒化身饿狼,下一秒又儒雅温润。
我已经习惯他的无偿,既不会因为他的邪恶恐惧,也不会因为他的温润感动。
陈森把我带到一处私宅,给一夜未归的商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最近要留在他身边疗养。
商鞅在电话那头没应声,挂断了电话!
陈森把我彻底禁锢了起来,如同我们假意结婚的那段日子相似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家里没有佣人,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做好然后端到我面前,给我喂食。
陈森定做了一条铁链在卧室墙壁上,捆在我脚踝,长度足以我在这个房间四处走动,却走不出这个房间。
接连下来的日子,陈森都没有离开过我半步,我在床头拿着ipad看电视,他坐在椅子上办公。
如果不是我脚下捆绑的铁链,还有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很容易被错认为是相恋已久、配合默契的爱人。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陈森从笔记本里抬头,瞍我一眼。
我看电视看得入神,没有理会。
他起身,阔步走到我身边,俯身擒住我嘴角,辗转厮磨,眼底温柔缱绻,“中午想吃什么?”
我抬眼看他,眸底黯淡无光,“随便什么都可以!”
“许安,我让王柯把你的辞职报告扣下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去上班!”陈森站在床边,垂眼看着我。
我落眼在带有铁链的脚踝上,抬抬腿,“怎么去?带着铁链?”
“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解开!”陈森应声,无奈。
我嘴角漾出一抹弧度,“如果我说现在我就想通了,你现在能给我解开吗?”
“这些话说出口,你自己信吗?”陈森半蹲下身子,伸手扯过我的白皙的脚踝,看着上面被铁链勒红的印记,吐一口浊气,“你要是能跟别的女人一样听话些,我又何必这样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