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细嚼着歌词,抬眼间,潇晓已将头转向别处,眼底漾起雾气!
女人三十,是个极为尴尬的年龄,当年吴芮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俩就不止一次调侃。
如今,她定格在了三十岁年龄,香消玉殒,而我,还在继续流离失所!
“什么破歌!”潇晓嘴里嘟囔,把茶几上的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我跟她时不时碰杯,时不时侧头听着台上的民谣歌!
听着有些难受,有些心酸!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被宠爱?
试问,哪个女人能当公主还非得去当女汉子?
除非,她是个傻子!
几瓶酒下肚,潇晓半哭半笑的给我讲起她曾经的爱情。
她说那个男人是她蹉跎大半个青春深爱的人,是她大学时候的导师!
那个时候的潇晓,对待爱情一腔热血,把激情跟期翼都付诸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她深爱着这个男人,她以为,他如是!
他们的剧情没有狗血,男人没有妻子儿女,是单身,她一向理智,对这些调查的十分清楚!
只不过,她调查便了男人所有,却独独忘了去调查男人的过往情史!
男人有个竹马青梅,两人两小无猜,感情好的很,原本,潇晓以为两人也不过只是简单的‘兄妹’关系,但是当某个周末清晨,她拎着早餐拿着备用钥匙打开男人出租房的房门时,傻了眼!
男人跟他的小青梅相拥而眠,一条薄毯搭在腰间,薄毯下四条‘赤luo’的大腿,让人遐想连篇!
“你当初下意识的反应是什么?”我提唇,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讪笑!
老实说,我很难想象出潇晓被劈腿的模样。
因为在我眼里,她那副狐媚的模样,典型就是勾引别人老公出gui的小三样!
潇晓拿起一瓶酒,一口喝了大半瓶,朝我咧开嘴笑,“什么反应都没,就那样站在门口看他们,看了有十多分钟……”
我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揶揄,“真不像你的作风,我以为,你至少会过去抽那一对狗男女一顿!”
“抽他们?不!我怕脏了我的手!”潇晓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后,低着头,眼泪扑簌落在茶几上,“那十多分钟我感觉差不多过了大半个世纪!直到那个女人醒来,尖叫一声才算结束!”
“后来那?那个男人怎么说?”我八卦的询问。
潇晓拿起酒瓶跟我碰了碰杯,“没怎么说,很坦然的告诉我,他其实喜欢他的小青梅已经很久了,奈何家里不同意,所以只能找了我做垫背……”
“这借口都行?”我挑起秀眉。
潇晓无奈的耸耸肩,“呵呵,如果光是这样的借口,我他妈也就算认了,最主要的是,那孙子在一天前还跟我拥在相同的床上,说会爱我一辈子!”
“果然,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生物!”我摇摇头,把面前的空酒推到一旁。
“所以说啊,千万别让你的男朋友有红颜,他们俩红着红着,你们俩就黄了!”潇晓转头,看着台上的演出,自言自语!
酒过三巡,我跟潇晓搀扶出酒吧,没打车,一路边走边撒酒疯!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都绝种了!”潇晓摆着手,谩骂!
“不是好男人绝种了,是好男人都成了别人的男人,留下一些残羹剩渣供咱们使用!”我应声!
“许安,我还是喜欢他……”潇晓倚在我肩头,身子瑟缩。
我垂下睫毛,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姑娘,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自己!”
潇晓抬眼,直起脊背,“你刚才不是说好男人都成了别人的男人吗?”
“我说的是大部分……”我接话!
回到公寓,我把潇晓送回她的房间安顿好,拎着手包回到自己房间。
刚坐下不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彻在空荡的房间。
我被生生吓了一跳,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贺女士来电,按下接听。
“妈,这么晚打电话,你想我了?”我接起电话,撒娇,甜腻!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只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
我酒后的醉意瞬间清醒,在沙发上坐直身子,提高声音,焦急开口,“妈,你那边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暖暖,你快回来吧,妈不能活了,你爸带着那个女人来闹腾……”电话那头贺女士哭声连连。
闻言,我挂断电话,起身,裹紧大衣,走出门外!
走到楼道内,从包里摸出车钥匙,我忽然想起,今晚因为喝酒,我跟潇晓都没开车回来!
潇晓比我醉酒还严重,我思忖半晌,走到贺铭房门前敲门。
差不多敲了几分钟,房门内毫无响动。
我掏出手机拨出贺铭手机号。
他接起,电话那头吵杂声一片,“许安,打电话有事?”
“贺总,您现在在哪儿?”我蹙眉,探问!
“跟公司几个领导在外面喝酒,怎么了?”贺铭反问。
“没事,我就是看您这么晚还没回来,打个电话问问!”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寒暄过后,挂断电话!
切断电话,我吐一口浊气,在脑海里搜索在这个时候能够用得上的人!
刚回C市,以前的朋友同事早就已经没有联系,现在新同事还没熟悉,仅熟识的两个,一个喝醉,一个正在喝!
我把能够想得到的人脑海里都过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丁轩身上,硬着头皮,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起数秒,丁轩接起,睡意朦胧,“喂,许经理,这大晚上的,有何贵干?”
“丁轩,你能不能送我回一趟H市?”我蓦地开口,自己都深觉尴尬!
丁轩沉默了会儿,稍迟疑,“家里出事了?”
我捏着电话的手收紧,‘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十分钟后,我到你公寓楼下接你!”丁轩说完,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我有几分愕然,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我没等到十分钟,便匆匆下了楼。
公寓大门外。
陈森开车黑色卡宴停驻,见我出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