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晓跟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
临近下班,我拖拖拉拉不肯离开,潇晓狐疑的看着我,“怎么了?不会是因为要被提为销售总监压力太大,所以准备加夜班吧?”
我一脸愁容,想着晚上陈森就会拖着行李找我借宿,着实有些心慌!
见我不作声,潇晓走到我身边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姑娘,你不会真的被贺总那份任职文件吓唬住了吧?”
我起身,推开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是,是今天在商宅,陈森说他在外租的房子快到期了,准备去我那儿借住两天!”
我话落,潇晓先是一脸惊讶,后紧接着问,“你没有答应吧?”
我抬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答应了,不仅答应了,而且我还让他今晚就搬过来!”
潇晓看着我,双手环在胸前,上下打量我一番,“许安啊许安,你到底是有多饥渴,竟然能同意前夫的借宿要求!!
中国一句古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陈森那颗回头草,你怎么还吃起来没完了?
难道……活……好?”
潇晓说着,凑到我面前眨巴着眼。
听到她的话,我忽然想到往日跟陈森的缠绵,脸色臊红,抬手把她推开,“我看你才是饥渴,紧该找个男人填补下你空虚的心灵,一天到晚,脑子里面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潇晓无谓的扁扁嘴,“我的确是紧该找个男人填补空虚,关于这点,我从不否认,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
我知道潇晓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我,但是却没有反驳。
潇晓告诉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出办公室。
见我神情恍惚,潇晓把我塞进了她的车里,替我系好安全带,宽慰,“别瞎想了,最差的结果最多也就是旧情复燃,
就算是旧情复燃,你也不算吃亏,反正他要颜有颜,要钱有钱……”
自从潇晓得知陈森背景后,对他的态度大大改观,原来一直都鄙夷我眼光差,现在时不时拿这些调侃我下,当作消遣。
潇晓开车载我回到公寓,陈森拖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站在门外。
“呦,陈先生来的可够早的,我跟许安刚才下班的时候还在讨论,以为陈先生会晚些到!”潇晓扭着细腰走近,递出手跟陈森打招呼。
陈森瞍了一眼潇晓的手,落眼在我身上,“开门!”
我提步走近,打开房门,陈森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入,留下还在伸着手的潇晓顿在原地。
“走了!”我抬手,把潇晓放在空气中的手打落!
潇晓温怒,扯着我的手臂抱怨,“这还是不是男人?我这么一个大美女跟他打招呼,他居然就这么视若无睹的过去了??”
我看着她,满腹同情,“你是回你那边,还是到我这边坐坐?”
“不是,许安,我说什么你听清楚没?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视若无睹!!”潇晓再三跟我强调。
我淡着脸,摇摇头,“潇经理,您说的话我听清了,麻烦您先回我一句,您是准备到我这边坐坐,还是回您那边?”
潇晓闻言,一把将我推开,大步走进房间。
我站在门外,看着房间内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平静如水的两个人,着实有些犯愁!
潇晓没接触过陈森,还不知道陈森的脾性,一进门便霸气侧漏的坐到了陈森身侧的沙发旁,“陈先生,请问我有哪里得罪过你吗?”
陈森正倒白水的手顿了下,略抬眼,“没有!”
“那我刚才在门外跟你握手,你怎么一言不发的走开?”潇晓气势汹汹,明显就是找茬。
陈森把玻璃水壶放下,抿了口杯内的水,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跟不相熟女人握手的癖好!”
陈森说完,潇晓被气的郁结。
我从厨房洗了一盘水果出来,端到茶几上,坐到陈森身旁,将两人隔开。
“吃点提子,我让人从新疆捎回来的!”我说着,摘了几颗递给潇晓。
潇晓负气似得扔到嘴里一颗,嚼了两下,连皮带肉吐了出来。
陈森见状,瞍了一眼我手里的提子,“你被骗了,这提子就是本地的,郊外果园就有!你这一串都是没成熟摘下来染色过的!”
我微楞,看着被酸掉牙的潇晓,颇为无奈!
潇晓从我房间离开,拉我到门外说了诸多抱怨陈森的话,临走时补了句,“那种男人,一定要敬而远之,简直就时候跟修楷一个德行,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潇大经理,您放心,您的告诫我一定铭记在心!”我眼底神情坚定!
潇晓朝我摆手,转身离开,嘴里嘟囔,“一颗好白菜即将要被猪拱了!”
目送潇晓离开,我再次回到房间,陈森已经不在客厅,我瞍了眼紧闭的次卧门,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陈森从房间出来时,我正蹲在垃圾桶前削着土豆皮,他一身浅色系睡衣出现在我身后,“晚饭你准备做什么?”
我被惊吓,倏地回头,蜷缩的身子被他巨大的身影笼住!
“你……你……”我结结巴巴开口。
“你什么?”陈森俯身,腰间的睡衣腰带松松垮垮,透过衣领,精健的腰身一览无余。
我错愕的盯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抬手挡住他领口,“自重!”
陈森垂眼,看着我挡在他胸口的手,嘴角漾出一抹笑,“五年不见,你思想封建不少,我记得以前,我就算是只穿一条短裤在家溜达,你也不会说些什么!”
我把削了皮的土豆扔进一早就接好水的盆里,防止氧化,开口,“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我话毕,陈森没应我的话,转身走到我放牛肉的菜板上,拎起,观察了会,拿过刀开始切块。
看着他熟练的刀法,我心倏地一紧,“最近这五年,你一个人,过的还好吗?”
陈森刀法极快,三下五下就将菜板上的肉都切块装盘。
等都收拾完,他走到洗菜池旁洗了洗手,不紧不慢的应声,“无所谓好与不好,比起死去的人,我们能活着就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