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愕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余云哲。
余云哲淡着唇,“听不懂?”
女孩抿紧双唇,恶狠狠的留了句‘你会后悔的’,转身离开。
老实说,女孩这样一番话,毫无震慑力。
毕竟余云哲的家世摆在那,就算是十辈子,估计都不会轮到这种小喽啰伤到他。
但是,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如此,
谁都想不到,在不到一年的时光里,余云哲竟然会为了我,从韩月胯下爬过,那等凌辱,真真是要了一个铁骨铮铮男人的半条命!!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并不是你有显赫的家世就可以办到所有事。
女孩离开后,余云哲揽在我肩膀上的手还未放下,提着唇,“明天你是不是休息?我去H市有演出,你也去呗!”
我推开他的胳膊,站到离他一米开外的位置,本想拒绝,又想到许久没回家,顺便趁他的车也不错。
“到市区还是郊区?”我睨着他,探问。
“当然是市区!我好歹也是个‘角’好吗?这么瞧不起我,我能去郊区搭个大戏台子唱?”余云哲显然对我的问话有些不悦。
我失落,应声,“那就算了吧,我本来想着是顺便回家一趟!”
“你家在H市?”余云哲诧异。
“对啊!”我挑开唇角笑了笑,坐下继续接诊。
“你家H市哪里的?或许我顺路那?”余云哲把对面病人的椅子搬过来坐到我对面,贱兮兮的笑笑。
“郊区啊!”我随口应声,瞅着门外喊,“下一位!”
余云哲单手撑着头,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思忖什么。
门外进来的老大娘看他一眼,开口,“许医生,我是复诊的,您这是不是还有其他病人?”
我顺着老大娘的视线看了眼坐在我身边的余云哲,揶揄,“没事,他这是绝症,没得治!”
“原来是这样啊,年纪轻轻怪可怜的……”老大娘看着余云哲,一阵叹息。
接过老大娘的复诊报告,我看了几了看,是前些时候一个乳腺癌的病人,做完手术之后,恢复的不错。
“大娘,没什么大问题,您回家好好注意休息调节,不要生气,注意控制情绪,家里开的那些药记得按时吃上……”我温声细语,嘴角漾着笑意。
大娘笑着接过病例和报告,连声说,“谢谢”。
离开时,还不忘拍了拍正在发呆余云哲的肩膀,“小伙子,别灰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你一定会痊愈的!”
余云哲压根都没注意我们刚才的交涉,茫然的看了看大娘,应声,“好,好!”
站在一旁的丁轩憋不住笑意,“老余,知道人家大娘在跟你说什么吗?你就说好?”
饶是余云哲反应再慢,也反应过来大娘说的不是好话,瞪了丁轩一眼,转眼到我身上,“小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亏我还想着让举办方把演出地点改到郊区那边……”
听到余云哲的话,我激动的看着他,“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虽然唱的是旦角,但其实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好吗?”余云哲把头一撇,故作高傲的扬起下巴。
我笑笑,本想着夸余云哲几句,卖个好。
却见丁轩一抬脚冲着余云哲的凳子踹了过去,余云哲晃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
我秉着明天还得乘车的心思,脸虽憋了个通红,但始终隐忍着没笑出来。
“老余,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嫂子的心思你也敢动?”丁轩瞅着倒在地上的余云哲,一脸得逞的笑。
“我什么时候动嫂子的心思了?你有病吧?我这不是看五子走了这么久都没个音讯,想着带小安安出去散散心吗?”余云哲拍打着裤子上的土起身,倒也不恼。
我本想着余云哲大度,不想他在解释完后,趁丁轩毫无防范,脱下自己的衣服往丁轩头上一罩,扑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丁轩被打的‘嗷嗷’直叫,门外几个病人胆怯的朝里面瞅着,没一个人敢进来。
打发走这两个瘟神,正常坐诊到下班。
刚出医院,就看到余云哲开车他那两骚包的保时捷等在医院外。
见我出来,他降下车窗摆摆手,“小安安……”
讲真,如果不是为了想明天蹭他的车回H市,我真想扭头假装不认识他!
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是兰花指,就是尖着嗓子撒娇,换做谁,都会受不了!
我努力挤出一抹笑意,走到车前,俯身,“云哲,你怎么在这儿啊!”
“接你下班啊!”余云哲说着,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耍帅似得单手搭在车门上,“H市举办方刚才通知,希望我明天可以早到,你也知道C市跟H市的距离,明天早的话,时间上肯定赶不上!”
我站在一旁,看看他,回手指了指我停在不远处的宾利,“大哥,那我的‘坐骑’是?”
“搁那呗,它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来来,赶紧上来,咱们好赶路,说不准晚上抵达还能抽时间吃顿羊蝎子,你们那有个地方羊蝎子特别有名……”余云哲朝我招招手,提到羊蝎子后咽了下唾沫。
看着他声情并茂的表演,我嗤笑出声,“你是说‘许记’吗?”
“对啊,话说,你也姓许,跟‘许记’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余云哲看我走近,绅士的把手挡在车顶,生怕我磕到。
我默着笑不作声,弯腰坐进车内。
要说‘许记’,曾经跟我还真有点关系,但是现在……
‘许记’曾经是我妈跟我那习惯灯红酒绿的父亲,共同创办的夫妻产业。
后来,我爸跟里面一个服务员暗通款曲,跟我妈打闹的离了婚。
再后来,我妈气不过,带着我回到了郊区老家,靠着微薄的家政薪水,把我养大。
路程较远,余云哲开车越走越黑,看着我盯着窗外不说话,他伸手弹了我下后脑勺,“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我在想‘许记’的羊蝎子真的有那么好吃?竟然让你一个堂堂纪宇传媒的少东家念念不忘……”我回头,嘴角勾着笑。
“念念不忘的不是羊蝎子,说了你也不懂!”余云哲不看我,打着远光灯,给远处驶来的车辆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