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看出我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小心思。
在我耳边轻咳了几声,“单纯就这件事而言,你还真不能怪我哥,你是没见过乔兰,懂事、善良、大方、体贴,但凡是个男人,跟她相处久了,都会对她动心!”
我推开商鞅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肘,嘲弄,“你们商家根就不正!”
“唉,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商家可是根正苗红,这根好着呐!”商鞅跟在我身后,不停的解释!
我斜睨了他一眼,视线扫过他的下身,“等回头我好好研究下!”
商鞅对上我的视线,身子猛地向后一跳,“许安,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我痞笑,“让你试试?”
“卧槽!”商鞅爆了句粗口,意兴阑珊的离开。
我看着商鞅的背影,忍不住笑,蓦地转身,对上陈森暗黑的眸子。
“你平时都是这么跟男人调、情的?”陈森淡着脸,看不出喜怒!
我提提唇,应话,“我平时是怎么跟男人调、情的,陈律师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陈森没接话,从佣人手里拿过杯果汁,换下我的香槟,“你不适合喝酒,酒品太差!”
看着手中的香槟被夺走,我偏着头看着陈森,“陈森,男人一生到底可以有几个挚爱的女人?”
陈森一顿,薄唇轻启,“无数个!”
我莞尔,心下了然!
我拿着酒杯跟陈森擦肩而过,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许安,今天是家宴,你别发神经,我早跟你说过,我跟你之间只有合同关系!”
我驻足,回眸看他,“陈森,你在害怕什么?或者说你在忌惮什么?”
闻言,陈森松手,我迈步向前。
商家的家宴很有趣,其实就是一群人,站在大厅吃吃喝喝,几个小辈歪在沙发上玩手机打游戏。
我站的累了,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身子刚嵌进沙发,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男孩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婶子,你会不会打游戏?”
“嗯?”我起身看着男孩,“在跟我说?”
“当然啊!难道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咱们俩组队打一局呗!”男孩嬉皮笑脸,有些乖张!
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apple,观察了一番,摇头,“我不会!”
男孩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不会吧?你怎么可能不会玩!你难道不是商鞅小叔的媳妇吗?”
我潋唇,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是陈森叔叔的媳妇!”
我说完,男孩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陈森,倏地从沙发扶手上跳下,嘴里嘟囔,“难怪!你要是那个大冰块的媳妇,估计你什么都不会!”
男孩边说,边打着游戏,挪着步子走远!
陈森站在不远处一直喝着闷酒,时不时看我几眼,神情很是不友善!
我低着头喝着杯里的果汁,索然无味!
等我喝完一杯果汁,再抬头时,陈森已经不在原地。
我扫视了一周,都不见他的身影,想到他刚才喝了那么多烈酒,又想到这儿的山路这么崎岖,我起身走到商鞅跟前,“陈森那?”
商鞅跟我模样相似,在大厅内环顾四周,应声,“不知道啊!刚才不是还在那边喝闷酒,怎么?你们俩又吵架了?”
“没事!”我回答,提着步子走出大厅。
刚出房门,一股寒风袭来。
山间的寒风不比市中心,这儿的寒风带着刺骨的感觉,散在肩上的头发被吹成一团乱麻!
走出大宅房门,商鞅开过来的车,车灯微亮,我心下一松,走到车窗前敲玻璃。
陈森降下半截车窗,车内浓郁的烟味飘散出来,他温凉的看着我,“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应声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
见我不说话,陈森也没再吭气,嘴角叼着根烟,不停的吞云吐雾!
我半倚在靠背上,抬眼看着天空——明天应该是好天气,天上繁星很多!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曾跟我说过,前一晚上如果天上星星特别多的话,第二天就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许安,一个男人心里,自始至终其实只能够容得下一个女人,只要那个女人入住了,其他一切都是过客……”陈森将手间的烟蒂弹飞,转头看我。
他说的没头没尾,我‘哦’了一声,算是应答!
见我回答的漫不经心,陈森倏地前倾着身子,挡住我的视线,一身酒味,“许安,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再说什么?”
我抬眼,对上他质问的眼神,挑开唇际,“听到了,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我说‘哦’,你难道没听到?”
陈森汲气,伸手捏起我的下巴,冷着声音说道:“许安,你不要妄想你的冷漠能影响到我的情绪!”
“已经影响到了,不是吗?”我嗤笑,看着醉酒的陈森,忽然觉得他平添了几分可爱!
如果换成平时理智的陈森,这番话,他估计怎么都说不出来!
陈森翻身,双手撑在我身侧,酒气扑洒到我脸上,“许安,你真他妈是个祸害!”
话毕,陈森的吻落在我唇角,辗转厮磨又夹着啃咬。
我伸手攀附在他脖子上,心底凄然一片,心想:就这样吧!堕落就堕落!
吻落,陈森喘着粗气唤回理智,他整整我洒落肩头的披肩,闷声说了句,“对不起!”
随着他跌坐回驾驶位上,我起身,把凌乱的头发捋了捋,又是冷淡回应,“哦!”
“许安,以后离我远点吧!我怕我做出违反合约的事!”陈森半闭着眼,神情厌倦!
“陈森,你还真是有趣,一会儿警告我千万别爱上你,一会儿又跟我说让我离你远点,既然咱们俩每天朝夕相对让你这么苦恼,不如,咱们俩解除合约,回头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一办,皆大欢喜!”我戏谑,伸手取过他手前的烟盒。
摸出一根烟点燃,我倚在车璃上看着陈森,悠悠的开口,“陈森,你警告我这么多,其实是因为你对我动心了吧?”
陈森闭着的眼眸动了动,枕在头后的手双手紧了紧,沉声,“许安,你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