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夜看着突然进来的夜摇光，眉头微微皱一下，道：“身为女子，就不知道温柔点？”
“对不起，臣女向来粗鲁惯了。”
夜摇光淡淡道，随后目光落在墨枭夜旁边磨墨的凰儿，眼里闪过阴冷。
墨枭夜自然发现了夜摇光的异样，便出声问：“怎么了？”
“王爷，臣女想问问王府的下人是不是都很有规矩？”
“差不多。”
“既然如此，如果有下人犯错，是不是应该得到严惩？”
夜摇光继续追问。
“自然。”
“那臣女再问一句。王府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夜摇光看着墨枭夜，声音诡异。
“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钱。”
夜摇光听此，顿时微微点头，然后上前站在桌子面前，唇角微勾，道：“臣女知道怎么做了。”
墨枭夜正不解，便将夜摇光突然伸出手打向凰儿。
“啪”的一声，用力之大。
凰儿直接从上面滚到下面，声音凄惨。
墨枭夜眸子顿时锐利的微微眯起，却没有出声。
“你，你为什么打凰儿？”
凰儿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脸，咬牙切齿地盯着夜摇光，但是看见墨枭夜后，又恢复一脸委屈的样子。
“王爷，这夜小姐怎么好端端地打奴婢，奴婢哪里得罪夜小姐了？”
“哼，本小姐看你不顺眼，可以吗？”
夜摇光冷哼一声。
凰儿脸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又看向墨枭夜，委屈满满：“王爷。”
“摇光，这里是王府。”
墨枭夜虽然是在警告夜摇光，可是声音却没有任何杀气，倒是想在看戏的人。
“臣女知道这里是王府，所以才替王爷教训一下下人。”夜摇光微微一笑，别有意味。
“王爷，奴婢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凰儿委屈地捂着脸，眼里梨花带雨。
“那本小姐就告诉你做错了什么，一，不该顶撞本小姐，二，对本小姐的人下手就是侮辱本小姐。这两条，打你一巴掌，那是轻的。”
夜摇光眼眸散发着冷光，冰冷刺骨。
“奴婢没有，奴婢之前确实对夜小姐有些不尊敬，那是因为觉得夜小姐成为王府的丫鬟，就该丢弃大小姐的脾气，只是好言相劝，不是顶撞，至于那红英，奴婢只是不小心伤了她的手，并不是故意，毕竟厨房里，随时可能出现一些意外。”
“王爷，你这丫鬟确实有些伶牙俐齿。”
夜摇光听着凰儿的解释，转过头看着墨枭夜嗤笑几声。
墨枭夜靠在椅子上，眸光幽暗，唇角微勾，道：“既然凰儿不是故意的，这事就算了。”
“如果臣女不愿意呢？”
墨枭夜盯着夜摇光的双眸，两人对视，看似平静无波，两人眼里却是火花四射。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枭夜笑了一下，问：“你还想如何？”
“欠下的债，自然要还。”夜摇光冷冷勾唇，眼里闪过杀意。
“王爷，奴婢，奴婢知错了，以后奴婢再也不乱说话了，王爷，求你饶过奴婢。”
凰儿是个聪明的人，她从墨枭夜眼里看见了不一样的情绪。
那是纵容！
王爷对夜摇光的纵容！
这夜摇光要杀了自已，王爷甚至都不会阻止。
夜摇光看着地上跪着求饶的凰儿，突然下走了一步，随后站在凰儿跟前，阴森道：“记住今日的一切。”
凰儿正要抬头说什么，谁知道手背上突然一痛，刺痛毛骨悚然地透过她的骨骼……
“啊，不要，不要踩了。”
夜摇光看着地上痛哭的女人，唇角勾起冷笑道：“王府的规矩，你应该比本小姐更懂，如果是王爷惩罚，怕是比这更厉害吧？”
凰儿突然咬紧下唇，脸色苍白，眼里带着怨恨，却一句不语。
夜摇光说的没错，如果王爷惩罚，只有死。
“有些骨气。”
夜摇光看着凰儿突然忍住尖叫，随后收回了脚。
地上的手，已经惨不忍睹，红肿的就像猪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