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一丝杂念，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
也没有等牧天意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朝牧天意冲过去，一掌直击他的脑门。牧天意一个激灵，闪身躲开，额角留下一滴汗水。
老人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隙，一招一式都好像算计好了，牧天意才刚刚移动到下一个位置，他下一秒就能追上去，而且脸色依旧那么从容。
这让他忍不住的有些紧张，脑海中时不时就一片空白，一时间处在完全的劣势当中。
“这些招式虽然诡异，可是怎么都这么熟悉？”牧天意一边躲闪，一边看着他的脸，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画面。
“你是……笑面恶魔？”记忆中的脸完全与眼前的笑脸重叠。
那个老人停了下来，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随即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哈哈，小伙子，不错别人就是这么称呼我的。看来你还有些实力，难怪那个人会派我来解决你。”
笑面恶魔，因为面目慈祥，但是出手狠辣而得名，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都这么称呼他。
正是因为他面目慈祥所以容易令人放松，但是却没有几个活着的人看过他，他要杀的人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安全的逃脱。牧天意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见过一次。
那个老人看着他，惋惜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这么有潜力的小伙子，今天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话刚说完，眼神就变得狠辣，气势瞬间暴涨到巅峰，一脚朝牧天意的下半身扫去，却被他轻松的躲过去。
老人的脸上并没有惊讶，微微一笑，下一秒就出现在牧天意的身前，直击他的心脏。
察觉到有一股掌劲靠近自己的心脏，但是速度快到自己来不及完全躲开，牧天意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微微的一偏身，让他的手掌打在自己的右胸口上。
即使他用劲浑身解数想要减轻他对自己伤害，但是老人的力量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牧天意喷出一口鲜血，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直接被他一掌击退了六步。
可是牧天意不怒反笑，看着他大笑几声，“没有想到，堂堂的内门第一高手，竟然会来杀我这种不出名的后辈，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吸引你答应这个要求。我调查过你，你为人低调，接过的任务基本上屈指可数。”
“看来你的实力远不止如此……”那个老人略带深意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可是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猜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内心。
而牧天意也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好像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直接看穿他的内心。
两个人相顾无言，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没有想到你竟然死到了临头还这么镇定，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那个老人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惜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笑了。”
看着老人的眼神突然变了，牧天意也更加警惕，强忍下身体的不适，将快要喷出的鲜血硬生生的咽下去。
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回来，但是还是难改脸色的苍白。
“哼！”那个老人冷哼一声，气势暴涨，一瞬间就到了牧天意的身前，每一掌都出尽全力，不留余地，完全没有要给他活命的机会。
即使很努力的想要避开，但是身体越来越沉重，被打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明明那个老人没有用任何的武器，但是他的身上却大大小小的都是伤痕，嘴角还有已经干涸的血印，看上去有些落魄。
老人好像已经没有了耐心，攻击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闭上眼睛，但是他的气势完全没有因为这样就减弱，反而更盛。
他停止了攻击，牧天意也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呆在原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一幕幕模糊的画面。
老人之前的攻击在牧天意的脑海中一段一段的出现，突然连成一条直线。
突然睁开眼，牧天意眼眸不再迷茫，瞳孔中好像蕴含了亿万星辰，看着那个还在养神的老人，嘴角扬起邪笑，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粗气。
一直在闭目的老人也睁开了眼睛，看着痛苦的牧天意居高临下的说道，“年轻人，和这个世界告别吧，虽然很可惜，但是你依旧要死，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可以投身一个好人家，收敛自己的傲气。”
老人深吸一口气运气，直接朝一掌朝牧天意的天灵盖打过去，速度至少比之前快了一倍，就在他离牧天意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对方的眼神突然变了。
他将全身的内劲全都汇集到自己的掌心，微微的低下头躲过老人的攻击，一掌直接朝他的胸口打过去。
因为老人根本就没有想到牧天意还会有反击的力气，所以也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防御，将自己的胸口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噗……”一口鲜血从老人的嘴里喷出，他整个人直接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后面的货箱当中原本庞大的货箱瞬间支离破碎。
老人的表情有些发紫但是紧紧一瞬间，又恢复如常，他强撑着起身，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
吐了口口水，将口腔中残留的血给吐干净，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平和了，变得有些难看。
“前辈，有时候太过于自信可就是自负了，杀手随意将心脏暴露在别人得面前，这个后果，相信不用我说您应该也懂吧。”牧天意看着他面色暗沉的脸，开口调侃道。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更加的黑，因为被激怒还又吐了一口鲜血，指着牧天意的手不停的微微颤抖，“你…你…像你这种无名小辈…既然敢戏弄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他正打算运气，可是脸色突然变了，惊讶的看着牧天意，声调有些扭曲的问道：“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