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遥看着秦尔卿的眼神愈发的阴森而又可怖,她那漆黑的眸子中射出一道又一道嗜血的光芒。
她原本精致的五官,在盛怒之下显得那么的狰狞而又恶毒。
她抓着秦尔卿头发的手指猛的收紧,恨不得将秦尔卿的头皮都给撕裂下来,她的目光像是在秦尔卿,又有些像是在透过秦尔卿去看另一个人。
她眼里那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而来,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人从心中生出一恐惧感。
秦尔卿痛得脸色发白,头皮已经麻木了。
什么叫她故作清高?
她是真心的待程晚遥啊,她从来都是真心的,可是为什么,程晚遥要这样的恨她……
简三爷的事情,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她从头到尾就不知道……
“这是你的借口!这是你为自己所做的坏事而找的借口!程晚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私心!”秦尔卿眼含凌厉的看着她,声音嘶哑。
程晚遥的眼神森冷却炙毒或仿佛可以压裂她的血管。
“借口?秦尔卿,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你断我两指,你说我是不是要废了你的一只手?”程晚遥那略带冰冷的手猛的掐住了秦尔卿的颈部,程晚遥虽然纤弱,可是此刻她手中的力气竟然是那样的强劲。
秦尔卿目光深邃而又犀利的看着已经疯狂的程晚遥,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相信顾承珩只要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很快派人来找她。
现在如果惹怒了程晚遥,她可不相信还会有那么幸运的事情,让她再次重生。
有了决定,秦尔卿顿时冷笑一声,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她轻笑着说道:“什么好姐妹!在你的心中,你的好姐妹只是你的垫脚石!你不要再为你自己的恶毒找借口,恶毒的人做什么都以为是别人的错。”
程晚遥看着秦尔卿,她那精致的脸颊上此时此刻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看着秦尔卿的眼神如淬毒的利剑,只要再往前一分,仿佛就可以将秦尔卿的命脉给割断!
“没错!她该死!她的存在阻碍了我前进的道路,不管有没有发生那件事,她都必须要死!她必须要死的……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有她在,简明深就永远不会注意到我。我程晚遥这个陪酒女就永远只能是夏桑的陪衬!我怎么甘心一辈子做衬托她的绿叶?她以为她有多么高贵!她不过是我比我这个陪酒女高级一点的情人!”程晚遥掐着她脖颈的手愈发的用力,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狠毒,五官愈发的狰狞。
秦尔卿只觉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很快,她便有些窒息。
她强忍着脖颈处的疼痛,她的眼角微微眯着,那一双如茶褐色的瞳孔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火红的热浪扑打着,翻滚着,一波涌过一波,将她淹没在这火海中。
“你做这一切有意义吗?简明深……不爱她……也从来不会爱你……你和她都是简明深手中的棋子!简明深心尖上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周婉一个人!你做这一切……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他永远不会爱你……他永远不会注意到你……你在他的眼中,就是一条狗!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秦尔卿挣扎着扭动着身躯,她艰难的说道。
秦尔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的唇显得有些苍白,她那茶色的瞳孔如同一片浅色的汪洋,映着这昏黄的灯光,如星光一般闪烁着。
程晚遥手中的力气不断的加大,秦尔卿仿佛都能够听见她那捏的咯咯作响的拳头,她锋利的指甲刺破了她的肌肤,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的甜腥气。
“他不喜欢我不要紧,我得不到的夏桑也得不到,我就心满意足!”程晚遥的眼神如冬日的寒冰一般刺骨。
“丧……心病狂。”秦尔卿看着疯狂的程晚遥,她突然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悲悯。
秦尔卿从来没有想过,在程晚遥那么温柔的目光下,竟然对她隐藏着如此深的恨意。
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仿佛已经渗入了程晚遥的骨髓中。
她这一辈子,就是要为了和夏桑攀比。
因为自己的不幸,所以她见不得别人拥有幸福。
因为她自己很悲惨,所以她要别人和她一样的不堪。
“你教训我?你凭什么教训我?”程晚遥的眸中似乎都可以喷出火花来,她脸色一狠,猛地的扬起手一巴掌扇在秦尔卿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犹如利剑划破了这满室的寂静。
秦尔卿顿时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昏眼花,她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她的嘴里也不断的往外溢出鲜红的血。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可是她却笑得格外的妩媚而又明亮,如同一匹华丽的锦缎,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秦尔卿你算什么东西?”她目光阴狠的瞪着狼狈的秦尔卿,仿佛要将秦尔卿的脖颈给扭断一般,她那如墨色一般漆黑的瞳孔中散发着冰冷。
秦尔卿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如恶魔一般暴躁的程晚遥,她的淡定自若,愈发显得程晚遥的表情是那样的恶毒。
程晚遥红唇一勾,她猛地的将秦尔卿甩开,她从地上站起来,就在这一刻,她竟然直接扬起脚,一脚踢在了秦尔卿的胸口上。
程晚遥穿的又是细跟的高跟鞋,她那一踢,秦尔卿只觉心脏仿佛都被刺穿了!
“咳咳——”秦尔卿只觉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她猛的一咳嗽,竟然直接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
昏暗的灯光照耀在那冰凉的血泊上,将这一切显得如此的恐怖而又诡异。
秦尔卿直接倒在地上,紧接着,程晚遥直接抬脚踩在了秦尔卿的胸口上。
她仿佛感觉到,那尖细的高跟仿佛已经伸入了她的身躯中,将她的血肉踩烂。
顿时,秦尔卿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死死的咬着唇,因为胸口那剧烈的疼痛,她的额头紧紧的蹙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来,她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
“听说你的枪伤还未痊愈。”程晚遥居高临下的看着生不如死的秦尔卿,语气森冷。
说罢,她踩在秦尔卿胸口处的脚又猛的加重了力道。
“咝——”秦尔卿不经意之间竟然咬破了唇,她的心脏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她甚至感觉到了那里的伤口裂开了,鲜红的血液从她的伤口处蔓延出来。
渐渐地,她那丹青色的旗袍,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尤其是胸前那一坨鲜红,愈发的刺眼。
“痛吗?你叫啊!你叫啊!你为什么不叫?”程晚遥不断的加重脚上的力气,她猛的朝秦尔卿嘶吼道,那样高亢的声音,像是要将秦尔卿的耳膜都给刺破。
秦尔卿唇已经被咬破了,可是她仍旧不吭一声,紧咬着牙关,目光锋利的瞪着程晚遥。
她不会认输的!
秦尔卿不会输——
程晚遥的眼里闪烁着一丝暴虐的嗜血,她就像是一个恶魔。
“你不叫是吗?你不叫……那我就看看你能挨多久!我倒是真的想试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夏桑的骨头更硬!你放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程晚遥低下头,目光中含着一丝阴鸷的笑,她冷声道。
话落,程晚遥缓缓的移开脚,她的嘴角轻轻扬起,目光落在了秦尔卿的手指上。
那一瞬,秦尔卿的身躯忽然颤抖了起来,她仿佛意识到了程晚遥要做什么,整个人抖动得如同筛子一样,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畏惧。
她怕的不是程晚遥,而是害怕再次经历那样的绝望。
“你要不要也试试踩断手指的滋味?我很期待你的表现。”程晚遥低下头看向满脸血污的秦尔卿,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此时此刻显得那般的狰狞而又恐怖。
“不要……不要……”秦尔卿害怕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她此时此刻留是一具尸体,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伤害自己。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微弱,只是那双眼睛中散发着浓浓的恐惧。
“不要?秦尔卿,当初你要断指的时候!我也曾像你一般挣扎过!我跪在地上不断的给你磕头,我求你放过我!我求你饶了我……可是那又如何呢?你没有放过我……我要一点一点的将你的手指给踩碎,让你的骨头都化成渣!”程晚遥嫣红的唇轻轻的扬了扬,她的眼中射出一道阴冷的光芒。
就在下一瞬间,她的高跟鞋便直接踩在了秦尔卿的边指上。
“啊——”秦尔卿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她到底是忍不住这痛苦,惨叫出了声。
她的声音那么的尖锐,划破了这寂静的夜,在外面的走廊上轻轻的回荡着,就像是厉鬼在嘶吼。
那尖锐的高跟,犹如荆棘,将她的心脏给狠狠的纠缠在一起,不断的收紧,最后的将她的心脏都给挤爆。
她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边指的骨头仿佛都断裂了。
如此,就不难想象,程晚遥是有多么的恨她!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却是猛的被人一脚踢开。
“嘭——”铁门被踢得哐当作响。
在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黑暗中,灯光将墙壁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俊美无涛的脸颊冰冷得如同毒蛇一般,他的眼角如狐狸一般微微眯着,浑身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杀意,他那削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阴鸷而又狠厉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