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冤枉,我不敢这样想。”程晚遥楚楚可怜的看着简明深,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去,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让人怜惜。
听见这话,简明深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他体内躁动的性子,他转过身,伸出手钳制住程晚遥的下颚,目光阴森可怖,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你是不敢还是不想?程晚遥,我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坐在我面前哭的。看来,那一次上的课,你还是不太明白。男人稀罕女人落泪,可是那也是分次数的。你知道你和夏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简明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程晚遥瑟缩着身体,身体有些发抖,无辜的瞪大眼睛,摇着头。
“我不知道……”程晚遥早已经被吓呆了。
简明深诡一笑,说:“你是娇弱,可是她却是刚毅。还有一点,你远远比不上夏桑的自知之明,你算是什么东西?她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哭,她就是被我断指也绝对不流泪!而你,竟然还想要用你的软弱来博取我的同情!愚蠢的女人!”
可是,现在的简明深心情不好,程晚遥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办事能力和夏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也就注定程晚遥会被简明深训斥。
“你和夏桑比起来,你是比她蠢。如果这也算优点的话!”简明深话锋一转,眼神阴寒的看着程晚遥,声音冷厉。
听见这话,程晚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夏桑夏桑……夏桑是她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噩梦了吗?
“你要是还想留在北宫娱乐城,现在立刻,马上好好的取悦我!”简明深目光不屑的扫了一眼程晚遥,那样的眼神太过于犀利,好像是在看一条狗一样。
然而,这样裸露的讽刺,在程晚遥看来却是他的恩赐,她喜欢这样的恩赐。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会找到和夏桑比起来的,那么一丁点的优越感。
至少,这是他也离不开她的理由。
所以,程晚遥是很乐意做这种的事情的,她的想法也已经变得畸形了。
程晚遥还是有些害怕简明深发怒,她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心绪,按照以前的方式去挑逗着简明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当她刚刚解开简明深的衬衫时。
他却一把厌烦的推开她,直接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粗暴的撕开了她身上本就暴露的连衣裙。
他依旧没有吻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乌云密布。
没有任何的前戏,他就那样凶猛而又直接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她只觉下体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那种痛苦,从双腿间蔓延到四肢骨骸的各个地方。
不过很快,她的疼痛便转换成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充斥她的每一个神经。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娇喘,在这间寂静的KTV包间里显得那样的暧昧。
这一次简明深的速度很快,完事之后,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香汗淋漓的程晚遥。
冷声道:“去换个人来。”
程晚遥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她怎么敢违抗简明深的要求。
她蹲下身捡起那件已经被撕碎的连衣裙裹在身上,朝门外的服务员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件崭新的裙子拿来给她了。
不多时,程晚遥便带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走入了简明深的房间中。
简明深已经穿好了衣服,此刻正仰靠在沙发上,看着站再灯光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女。
“过来。”简明深因为喝酒了,视力此刻有些模糊。
他动了动嘴唇,朝那少女说话。
“还不快去?”程晚遥转身呵斥了一句,便推了一把那个少女。
少女一个踉跄,径直摔倒在地上。
“倒酒。“简明深实在不想去管这种小事情,直接朝那瑟缩不安的少女吩咐道。
少女垂眸,旋即从地上爬起来,穿着黑色的工作服走近了简明深。
她伸出手,拿起已经打开的红酒,给简明深添了一杯酒。
“我只是服务员,不陪酒。”少女的声音干净而又清澈,就像山涧的清泉,击打在泉石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她的语速有些慢,一字一句的咬得特别清楚。
但是,听在简明深耳朵中则就有几分刺耳了。
程晚遥吓得腿直打抖,恨不得上前去教训那个少女一顿,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是怕,简明深因为少女的不懂事,而迁怒于她啊。
听见这样干净的声音,简明深也缓缓的睁开了眼,打量着跪坐在他脚边的少女。
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皂香味,浅浅的淡淡的,和她们用的名贵的香水都不一样,却让他觉得格外的好闻。
那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我知道。”简明深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服装,自然就知道了。
他无意之中扫到了她的工号牌,问:“你叫童桐?”
不过他的声音却并没有让这叫童桐的少女回答,因为童桐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快说话啊!”程晚遥实在是按捺不住,直接朝童桐走过去,蹲下身,顺带掐了童桐一下。
“疼……”童桐连忙缩了缩身体,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简明深。
这一瞬间,简明深的酒精也全数褪去。
他凝眸看着面前安静秀雅的少女,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不同的夏桑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那阳光般温润的眸心流转出莹莹光泽,仿佛皎洁的月,干净而又纯粹。
他在她的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中,甚至可以见到自己的倒影。
她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阴影,美丽而又安静得让人窒息。
精致的鹅蛋脸,类似于樱花色的嘴唇轻轻的抿起,眉头微微拧起,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
他不禁坐直了身体,目不转晴的看着底下的童桐,眼神很是复杂。
这个童桐和夏桑是完全不同气质的两个人,可是,偏偏,童桐的五官像极了夏桑,尤其是那一汪秋水翦瞳。
夏桑的眼睛里永远是冷漠的,甚至带着倔强,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幽灵,带着诡异和邪魅。
而面前的童桐,她干净而又透明,眉宇之间的忧郁气质,让人怜惜,好似一朵开在角落中的墨莲。
童桐的干净和清澈,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程晚遥虽然也是清纯的人,可是,她的眼睛却布满了算计。
所以,程晚遥的清纯是装出来的。
“对不起,我的耳朵听不见,所以,请你重复一次,您刚刚说了什么。”童桐眉头紧紧的拧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简明深的脸色,继而轻轻的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简明深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聋子吗?那可真是可惜了……
“我说我知道你不陪酒,知道你是服务员。”简明深面对这个像极了夏桑的童桐,难得的语气也放柔了起来。
童桐,是一块透明的琉璃,让人不忍心玷污。
闻言,夏桐却是垂下了眸子,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恨色。
她想,这大概就是那个男人口中的简明深了吧?
那个阴鸷残忍的男人,害得她的姐姐惨死。
而她哪里是什么童桐?她是夏桐,夏桑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
她垂下头,手指紧紧的攥着工作服的衣角。
“你起来。”简明深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一次,他的语气是这样的平静。
程晚遥听见这话,清纯的脸上划过一丝怨毒之色。
在他的心中,同样是棋子,夏桑那个贱人都比她来得重要。就算,夏桑已经背叛了他。
可是,她依旧无法取代夏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这样的感觉,让程晚遥气得想要抓狂,甚至想要毁灭这一切。
童桐和夏桑长得像,她当然知道,她第一眼看,还以为童桐就是夏桑。
可是。她知道童桐和夏桑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就是两个陌生人。
因为,她和夏桑还是好姐妹的时候,夏桑从来未曾说过她还有家人,除了那个瘫痪的老东西。
夏桐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着简明深,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以此来判断简明深说的什么。
她闻言,清灵透彻的眸中划过一抹不解,很是天真,便说:“北宫娱乐城的服务员在包厢里面不是都要跪着吗?”
她来这里还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在有朝一日接近简明深。
今天,只是她的第一步。
简明深的唇角一勾,他那烦躁的心情因为夏桐的嗓音而慢慢的被抚平。
他斜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笑意,薄唇轻吐,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她们,她们要跪,你不用。在北宫娱乐城,从此以后你都不用跪。”
此话一出,不止是夏桐震撼了,就是程晚遥也惊呆了。
她没有想过,仅仅只是一个长得像夏桑的女人,都能得简明深如此的青睐。
而她不知道,简明深会对夏桐这样的优待,无非是他认为自己曾经亏欠了夏桑。
就算,他从来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