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亮被我们关在了另一间房子里面，我和闫知著坐在床上，看着蹲在地上的许亮。
许亮的确有不同别人的特殊性癖，但是这种性癖是基于金钱上的交易，还远远没有到了杀人的地步。也就是说这个许亮根本就不是杀害了两人的凶手，但是凶手又一定和许亮有关系，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苹果手机，一张身份证，两张银行卡，一张信用卡，还有五百元的现金。”吐死鬼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了我们床边：“除了这些之外没什么东西了。”
许亮看着自己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有些气愤：“我说这些警察同志，我十八岁的时候嫖娼就被抓过，你们不用跟我来这一套，不管你们是想私了还是想要走程序都无所谓，我都能担着。”
闫知著随手翻动着许亮的东西，开口说道：“这么说来你很挺骄傲的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违法犯罪？”
许亮竟然咧着嘴笑了起来，他哈哈说道：“骄傲倒是算不上，不过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在场的各位加起来都比不过我。我知道法律，我又不是傻子，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把自己这辈子都葬送进去。我都调查清楚了，就隔壁的那个小姑娘，两个月之前刚刚过了十五岁的生日。”
“要是十四岁之下，不论对方是不是愿意的，你们都可以把我抓进去。但是她已经满十五岁了，而且我们两个人都是自愿的。你们要是硬来，也最多说我是嫖娼而已。嫖娼嘛，你们把我关进去好了，我让我兄弟去塞点钱就又出来了。”
我随手拿起了许亮的手机来，看着许亮：“密码是什么。”
看到了我拿起了手机来，许亮的嘴角突然咧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不知道在笑什么东西。
“密码六个一。”许亮咧着笑对我说，仿佛一点都不在乎我看他的手机。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手机，想要通过手机找到凶手和许亮之间的联系。从许亮的表情以及言谈来看，他似乎对这件杀人案一点都不知情，否则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和我们谈笑风生，一点恐惧的苗头都没有呢？
许亮摇头晃脑说道：“其实从十八岁开始呢，我就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这辈子一定要多玩一些女人。”
闫知著手里抓着许亮的身份证，一边看着他的身份证，一边开口对许亮说道：“我知道，我们调查过你，你在大学里的时候就号称是千人斩，号称上过了一千个女人。不是我说啊，像你这种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渣，难道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许亮冷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什么报应啊？况且她们和我上床的时候，我又没有强迫她们，我又没有用什么药迷晕了她们。你们说两个人都自愿的事情，怎么就是我渣了呢？”
我随手翻着许亮的手机，当我翻开相册的时候，一个名字叫“玩物”的相册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个相册的封面，就是刚刚那个少女的裸体模样。那么也就是说，这张照片应该是最新拍的。
当我打开了这个相册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许亮之前那诡异的微笑究竟是什么含义，因为在这个相册中，满是女孩子裸体的模样。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子，而在相册右上角，则显示了照片的数量，足足有几千张。
也就是说，这里赤裸的女孩子足足有几千人。从许亮十八岁开始，到现在他二十五岁，这七年的时间之中，这个许亮竟然和这么多的女孩子上过床。而在这么多人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欺骗了感情，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像隔壁的那个少女一样，是为了钱而爬上了许亮的床。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和别人上床去的。”闫知著将许亮的身份证放在一旁：“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和别人谈恋爱的意思，你还说你不是渣男？”
许亮摇了摇头：“我怎么能是渣男呢？你看，大学的时候，我的确和一些女孩子说过，如果不上床就分手。她们如果能接受，那么就和我上床。如果她们不能接受，那就和我分手啊，我有阻止她们和我分手么？”
“只不过。”许亮笑了起来：“我也没说和我上床了之后就不分手啊？其实我都看透了，女人都一样，不管外表有多么的清纯，不管她是什么人的女神，只要有钱，只要长得帅，什么样子的女人玩不到？”
“他妈的禽兽。”闫知著忍不住骂道。
许亮哈哈一笑：“你不用骂我，咱们的人生目标不一样而已。况且我都说了，你想私了你想公了我都陪你。我们的三观不一样，没必要在这地方浪费时间。说实在话，难道你的心里就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么？我只是做了大部分男人想做而没有能力做的事情而已。”
我不断翻着许亮的“玩物”相册，在这个相册中，的确有着各种各样的女生。
“怪不得你的舍友都说你是个变态人渣。”闫知著慢慢说道：“今天和你聊了聊，你果然是啊。”
“舍友？”许亮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他们这样说不过是羡慕嫉妒恨我而已，我都明白。你说我那三个舍友，他们眼中的那些女神，他们追一年人家都不带搭理他们的。而反过来，这些女神在我的床上可一点都不害羞。”
许亮挑了挑眉毛：“你说这些屌丝永远也追不到的女神，上了我的床，他们会不会恨我啊？会不会说我是个变态啊？其实我都没有和他们说，就他们那些女神，我把她们甩掉的时候，像是狗一样求我不要和她们分开，说为了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正是有了你这样的人，才会让这个社会越来越糟糕。”闫知著又说道。
许亮摇头说道：“不是有了我这样的人，这个社会才变糟糕了。而是这个社会，只有我这种人才能吃得开。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么，我也是上过大学读过书的人，我懂。我从小就看过太多的事情了，厂子里的那些女工一个个缠着我爸，想让我爸和他们上床，你说都为了什么，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着这么多的照片，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诚然如许亮所说，这里面可能有些人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还有相当多的人，是在大学的时候被许亮欺骗了感情的。想到了这里，我直接往下翻去。
好在苹果手机的相册都有拍照的时间，很快的我就找到了许亮大学时候的照片。翻到了这里的时候，这些女孩的年纪从外表上看便明显大了起来，看起来年纪都在二十来岁左右了。
闫知著叹了口气：“好，既然你这么懂法律，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法律是用来抓坏人的，但是有些禽兽是其中的漏网之鱼。我现在要问你的，是关于一起杀人案。”
“杀人案？”许亮听到了闫知著的话并没有十分的意外，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杀人案啊，是不是又有人自杀了？”
“自杀？”闫知著皱起了眉头。
许亮冷笑了一声：“不管谁死了，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大学的时候找了些脑子有毛病的人。你说分手了就分手了吧，非要死乞白赖的纠缠我。如果我不同意就去死，说实话像这样的人你就让她死了算了。”
“我记得有个娘们就是这样，非要寻死寻活的。”许亮继续说道：“她整日以泪洗面，最后连学都不上了，整天在家给我打电话，让我和她继续在一起。后来她父母也天天给我打电话，求我劝一劝那个娘们。”
“我哪儿有那个时间，那时候我女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许亮满是无所谓：“后来我听说那娘们从楼上跳下去了，当场就摔死了。我现在可以毫无保留告诉你们，就是因为她就算是为了我跳楼死了，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看到吐死鬼的拳头握了起来，眼神中几乎要喷出了火来。
“你们说这娘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死了也算是为人类造福了。”许亮依旧滔滔不绝：“所以这次又是谁死了？是不是还是大学时候的那些女的？不过大学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把第一次都给我了，后来我就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
许亮叹口气说道：“不过啊，我现在对二十岁以上的女人没什么兴趣。说了这么多，你们又不把我带回警察局，又不说想要多少钱，你们来我这听故事呢？”
“喂。”许亮又看向了我：“看的爽吧？我相册里有几千张那些女人的照片呢。要不然我掏钱，给你也找一个？就是最后别跳楼就行了，哈哈。”
“妈的！”一旁的吐死鬼此刻终于忍不了，他一脚踹在了许亮的肚子上，疼的许亮蜷缩着身子，面部扭曲而丑陋。
“打人，警察打人，我要告你，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他妈要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许亮哼哼唧唧的说道。
吐死鬼见自己失态，看了一眼闫知著，小声说道：“我高中有个同学，也是被这样的人渣骗了，最后跳楼自杀了。”
闫知著摆摆手：“想要让我的人扒了衣服，这件事情你还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只要你想扒了他的衣服，我也有一千种方法让你过不下去，明白么？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不用问他了，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一张我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相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