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温雅看着花花公子，认真说道：“我听主治医生王医生说了，当时你手臂还在流血，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第一时间将我送了过来。要不然，我不是被冻死，就是因为神经损坏变成弱智，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花花公子摆了摆手说道：“也不用太感激我，做牛做马就算了，你要是实在感激我，别的我也不多要，榆州市CBD地段给我来一套复式别墅算了。”
“靠，你当我是印钞票的啊。”温雅说道：“我就是当牛做马，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两人互相调侃了片刻，花花公子说道：“说正事，那个凶手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医院呢。”温雅说道：“昨天他醒来之后，身体依旧很虚弱，不适合审讯。闫队长和吐死鬼正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他这下是插翅难逃了。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一名女性。”
温雅之前一直在医院关注周向秋的事情，因此并不知道警方已经怀疑凶手可能是一名女性了，而花花公子对此倒并不是很惊讶，凶手可能是女性这一点，还是花花公子率先想出来的。
温雅继续说道：“根据医生说，她的胸前裹着几层厚厚的布，看起来在青春期的时候就开始裹了，也因此她那里发育极小。她可能患有性别认知障碍，这个你知道吧？”
之前推理者才给花花公子科普过，他倒是知道这些。
“我明白。”花花公子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么专业的知识你都懂了。”温雅倒是吃了一惊，继续说道：“画薇姐那里的血液报告也出来了，同样证实了凶手就是一名女性。闫队长之前不是去抓凶手了么，虽然那个不是凶手，但是提供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她曾经看到一名女同学，痴迷于郑少钧的脏衣服。”
“在你睡觉的时候，李队长带着她的队员去调查了这个女性。刚刚不久之前，李队长得到了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信息。这个女孩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杨天善。她家里一共有三个孩子，有一个哥哥叫做杨天真，还有一个小妹妹叫做杨天美。”
“也就是说她是老二。”花花公子说道。
这一点和推理者的猜测一模一样。
“嗯。”温雅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她哥哥比她大三岁，她还有一个小妹妹，要比她小十岁左右了。”
“她的家庭情况怎么样？”花花公子追问道。
温雅说道：“她家里的情况的确是不怎么好。根据李队长的调查走访，杨天善家全靠她父亲一个人工作，她父亲是跑长途车的。就是那种大卡车拉货，从这个地方，两个人轮流开好几天，到另一个地方去，长年累月不回家。”
“她的母亲呢就在家里照顾她们三个。”温雅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道：“她的母亲呢，好像脾气并不好，这一点李队长说她是深有体会。怎么说呢，李队长用泼妇来形容这个女的，你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了。”
“听说她的邻居们说呢，这个母亲并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她没事就出去打牌打麻将，留下三个孩子也不怎么管。平时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别人大吵大闹，人们对她的评价都不怎么好。不过她老了之后，好像是收敛了很多了。”
“那她哥哥和妹妹呢。”花花公子问道。
温雅说道：“她哥哥好像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今年好像三十岁了吧，也没有正经工作，每天也是无所事事在家里。李队长也是听邻居说，之前这个杨天真学过厨师，但是学了一个月说是太累了，也就放弃了。后来又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出去跑出租车，他倒是跑了一段时间，后来也觉得太辛苦了，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也就不做了。”
“嗯。”温雅说道：“反正后来也给他找了各种各样的工作，他不是嫌这个就是嫌那个，不出去工作。他是家里的长子，他们那个地方重男轻女倒是严重。他父母十分宠溺这个孩子，也不说他什么，反正现在，就是啃老，还是他父亲挣钱。”
“不过他倒是对他小妹妹很好，年龄也差的多，他这个小妹妹正上高中。”温雅继续说道：“反正家里的事情也不用她操心。”
“那杨天善呢？”花花公子又问。
温雅说道：“李队长去调查的时候，她父母对她的态度很差。基本上是不闻不问的那种，杨天善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不过她父母也没有问过，也从没有管过。这次听说杨天善可能是凶手，两人更是说从没有这个女儿。”
“不过呢，好在是从家里找到了杨天善用过的东西，和凶手的血液对比，确定了是同一个人。她的父母对警察说她犯了事就抓人，给别人的经济赔偿是不可能的。”温雅说道。
看得出来，凶手杨天善在家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没有到失踪三年，家里人都没有出来找过。
温雅说道：“他们不找，其中一个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嘛？”
“什么？”花花公子问道。
“他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么？”温雅说道：“等他小女儿结婚之后，要来的彩礼还能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用。要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放杨天善走，非要从杨天善那里薅羊毛，榨干最后一滴血不可。”
“不过呢，李队长说这个哥哥杨天真对妹妹杨天美挺好的，平时家里人也宠溺杨天真，因此倒是对这个小妹妹还不错。也赶上他们母亲年纪大了，不那么泼妇了，也就平息了很多。”温雅叹口气：“杨天善的童年好像挺惨的，不过具体的，还要问凶手本人了。”
花花公子也叹口气，看样子一切和推理者猜测的都不错。
说话间，花花公子的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
“对了，你还没吃东西。”温雅说道：“一块吃一点吧，吃完了我们去找闫队长和吐死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