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宁儿也走了进来,看着楚湛难看的脸色,开口问道:“三哥,怎么了?你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片刻之后,楚湛才将头慢慢抬起,一脸凝重的看向宁儿,说道:“父皇病重……”
“什么?”宁儿大惊失色……
是夜,绿染安排廖勇手下,将楚湛和宁儿秘密送离晋城,一路朝着西凉行去……
绿染看着楚湛和宁儿的背影,不觉叹息道:“回去又免不得是一番恶斗,各自珍重吧……”
夜里,接近子时的时候,绿染突然被吴恒的一嗓子吼醒。
“你给老子站住,你这个毛贼,要是让老子抓到你,看我不把你的爪子剁了……”吴恒暴怒的声音在碧梅园外响起。
绿染无奈的披衣起身,朝碧梅园门口走去,借着月光,绿染看着碧梅园外一男一女正嗤牙相对。
任双鸢站在树杈上,拎起一条男子的腰带。大声嘲笑。
而树下吴恒则撩着袍子,拽着裤子,朝着树上大声叫骂。
二人见绿染出来,齐齐一愣。
“吵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绿染温怒问道。
树上的任双鸢瞪了一眼吴恒,别过脸不吭声。
吴恒则一脸委屈道:“王妃,您看看您带回来的这个贼,半夜竟然潜入我的房内,偷东西……”
“她偷了你的东西?偷了什么?”绿染诧异问道。
吴恒气青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似乎很难启齿的,想了片刻终于说道:“她偷了属下的腰带……”
绿染看着扯着袍子,拽着裤子的吴恒,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看着绿染大笑,吴恒犹为不满道:“王妃,您不说她也就算了,至于笑成这样么?”
绿染揉着笑疼了的腮帮子,抬起头对着树上的任双鸢说道:“别胡闹了,你下来……”
任双鸢将吴恒的腰带挂在树上,自己飞身跳了下来……
“你为何要这样做?”绿染责备道。
“谁叫他没事老一口一个贼的叫着,我不爱听……”任双鸢憋气的说道。
“那你也不能偷了人家的腰带不是?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大半夜闯进人家屋子做什么?也不怕说出去污了清白……”
吴恒立刻插了话进来,一脸委屈状:“王妃,属下的清白就这么被她给毁了,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看着一脸小媳妇状的吴恒,绿染真想一头撞死……
任双鸢终于听不下去了。口中叫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还怕毁清白了,你若是下次还一口一个贼的叫唤着,信不信我偷了你的亵裤?”
吴恒猛的倒退两步,口中说道:“算你狠!”
说完便一提裤子,转身走了开去。片刻后又折了回来:“你还我腰带!”
任双鸢用力的瞪了吴恒一眼,指了指树上:“自己去取……”
吴恒看着自己两只都腾不出空的手,拽着裤子又无法爬树,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绿染……
绿染无奈的看来眼一脸郁闷的吴恒,终于开口对着任双鸢说道:“把他腰带取下来……”
“我不要……”任双鸢撅着嘴气道。
绿染假装转身,口中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我大哥平时最喜欢温顺的女子……”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淡淡道:“不说了,好困……”
“等等!”
身后响起任双鸢的声音,待绿染回过头,任双鸢已经飞身上树,气呼呼的将吴恒的腰带甩了下来,还不忘指着吴恒道:“看好你的亵裤……”
吴恒一脸铁青,拎着腰带,愤愤离去……
绿染将披在身上的外裳裹了裹,提步便走。
“冉绿染,冉楚城当真喜欢温顺的女子?”任双鸢咬着嘴唇问道。
绿染眨眨眼睛,看着一脸挫败的任双鸢,点了点头。
任双鸢闻言,眼中失望尽显,跺了跺脚,转身黯然离去……
望着任双鸢的背影,绿染长长的吁了口气,口中嘟囔道:“我哪里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的……”
慕霆昭同往日一样,与慕云卿同堂议事,代替慕云卿处理朝政。
兵部尚书,站在殿中央,声音稳稳传来。
“微臣听闻,西凉皇帝病重,若是此时攻打西凉,必然取胜,且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慕霆昭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只是……”
而慕君黎则出列打断慕霆昭未说完的话,道:“本王倒是不这么看,虽说西凉太子有勇无谋,二皇子又优柔寡断,不过,如今西凉羽早已经回国,以他的手腕,我们即便强行攻打,也未必就能完胜……况且,如今西凉皇帝属意的太子……依本王来看,也未必就能站的住脚!”
“依你之见呢?”慕霆昭眯眼问道。
“依本王之间,应该先处理东殇与云南王之事,稳固国之基础,再攻打西凉……”
兵部尚书看了慕君黎一眼,满脸的不屑,又出言说道:“黎王之见,微臣并不赞同,如今西凉皇帝性命垂危,以西凉羽品性,定会争夺皇位,三个皇子内斗之时,我们不正好坐收渔翁之利?且前些日子,东殇已被我朝攻退,想必短期内,也不会再攻,所以,微臣还是建议,攻打西凉……”
慕君黎难免情绪激动,口中说道:“拙见!依你所说,当下的西凉羽就不会早做防范了?”
兵部尚书干脆瞪了一眼黎王后,不欲强辩,便抬眼朝着慕霆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