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挑了下眉毛,转身离去,临走口中还不忘了说:“老大,我先走了,记得如果看到上官卿,告诉他一声,他敢爽小爷的约,他死定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离开了归林居,只留还愣在原地咬牙切齿的慕煜祁,看着宁儿消失的背影,口中说道:“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完,径直朝着三楼走去,再不多看冉绿染一眼。
冉绿染也翻了翻白眼,懒得跟他计较,拿起茶杯自斟自饮起来。
皇宫内院。
慕云卿在盘龙殿内批着成百上千的奏折,一个年老的公公弯身走了进来,低眉顺气的说道:“皇上,御前带刀侍卫啸风求见。”
慕云卿从奏折中抬起头来,闻声说道:“传。”
“御前侍卫啸风参见皇上,皇上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啸风起身说道。
“她是什么人?”慕云卿又将目光重新放在奏折上,口中淡淡的问道。
“正如皇上您的猜测,她的真名叫西凉禛宁,的确不是禹国人,而是西凉国最小的公主,封号禛欢公主,与西凉三皇子同是一母所生……”
慕云卿放下手中的朱笔,缓缓抬起头来,沉思片刻后,徐徐说道:“原本她身上的功夫招式就叫人起疑,这么小的年纪,又与云南王打过照面,必不是一般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啸风敛眉问道。
“细数四国的皇子当中,最叫人棘手的便是西凉国的西凉羽,如今他的胞妹一人来到禹国,这背后的目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临榭望去,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穿梭来往,冉绿染突然伤感起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现在如何,前生自己虽然强势,可若是受了委屈依然可以依偎在自己父母身边,感受着来自亲人的力量。可这辈子面临重重险恶,谁又能给自己保护呢?
想到保护,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把伙计陈丁叫了过来,说道:“你即刻去廖勇的宅邸,把他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不容耽误……”
陈丁点头称是,迅速跑出了归林居,直奔廖勇宅邸。
这些日子以来,廖勇的的确确安稳了许多,再也不敢到街上装腔作势,每日憋在家中干瞪着眼,突闻冉绿染有事急叫了他去,马上一拍大腿来了精神,二话不说,直奔归林居……
“小的听闻冉姑娘叫我来有事要办,小的一定不辜负姑娘所托,定会办的妥当的。”眯着桃花眼,露着满嘴的芝麻碎牙,奉承着说道。
冉绿染嫌恶的别过头去,口中淡淡说道:“知道你在晋城吃的开,今日叫你来,是想叫你帮我找个人。”
“冉姑娘请说,这晋城里,别说是两条腿的人了,就是您要找只三条腿的癞蛤蟆,小的也一定给您找来。”
看着眼前急于求功的廖勇,冉绿染倒真的就觉得他就是只名副其实的癞蛤蟆。
收回了神思,冉绿染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别人,就是原西施楼的店主孔知秋,你去派人打听到她的住所便可,不许惊动她本人。”
廖勇微一思量,说道:“冉姑娘,可小的听说孔知秋月前已经嫁到东殇国去了,怎么可能会在晋城里居住呢?”
冉绿染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你且派人去找就是了,我肯定的很,她的的确确还留在晋城里,并没有去东殇国……”
廖勇眼珠一转,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独自坐在归林居的冉绿染,喝了大半日的浓茶,仍显得昏昏欲睡,正准备起身回府。
“靖王妃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煜祁今日没来过这里吗?”身后响起了白子墨温文尔雅的声音。
回头望去,依旧纤尘不染,一袭月白锦袍的白子墨彷如谪仙一般出现在眼前,目光温暖的如春风拂面。
“叫我绿染,以后别叫我靖王妃,听着别扭……”绿染转身说道。
白子墨斯文的微微一愣,转而浅笑说道:“也好。”
冉绿染看着孤身一人前来的白子墨,问道:“你找慕煜祁有何事?”
白子墨仍旧斯文浅笑,答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路过这里,想着也许他也在这儿,一同结伴回府罢了。”
两个大男人也要结拜回府,冉绿染彻底鄙视到底,鼻内轻轻哼了一声,说着:“他不在这里,不过,正好我也要回府,可否同你一起?”
白子墨笑道:“不胜荣幸。”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跟在冉绿染身后,走出了归林居。
原本已是午后时光,天气闷热的叫人憋屈,路上的行人也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连路边的小狗都伸着舌头,跑到树荫下面哈哈的吐着热气。
走在行人当中的白子墨随手在路边买了把遮阳的伞,举过头顶,为冉绿染遮着下午的阳光,冉绿染微微一愣,前世今生都算在内,竟然还没有一个细心的男人为他撑过伞,不觉心中一暖,随之淡淡一笑,口中说声:“多谢。”
白子墨浅笑平常,点了点头,并未答话,只举着遮阳伞,与冉绿染一同前行。
只有街上过往的行人,看到眼前的一对璧人似的的俊男美女,都啧啧称赞,原来世间真的有谪仙一般的人物啊。
靖王府内,看着白子墨为冉绿染撑着伞的慕煜祁,瞬间齿寒,动了动嘴角,口中好似完全不在意的问道:“子墨,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白子墨收起手中的遮阳伞,看了一眼完全将慕煜祁当成空气的冉绿染,轻轻笑道“路过归林居,碰巧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