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琢磨不透,他便越是担心,会不会是南宫建宇有什么计划,若是发现了些什么才有这番动作的,南宫符印想了想,还是要派人去查探一番他才能安心,便跟如玉说,“你去派人查探一番,看看南宫建宇到底要做什么,务必查的仔细一些。”
如玉答应下来,“是,殿下。”
南宫符印挥挥手,便让如玉下去了,他来回走了几步,想的有些头痛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叹了口气坐下下来。
无双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路过这边的时候看到如玉急匆匆的出去了,便想着肯定是有事发生了,这便朝南宫符印这里走了过来。
只是有人比她先到一步,南宫符印的一个姬妾名为容儿,本来是想邀南宫符印一起去园中赏花的,只是一来便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想着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安慰一番,来凸显自己,便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副担忧的面孔,走到南宫符印身边轻声道,“殿下,你怎么了,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南宫符印一抬头看见是她,便把人拉到自己的怀中,“原来是容儿啊,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扰的我很是头痛,你来的正好,给我捏捏头,松乏一下。”
容儿巴不得伺候他,把手里香气扑鼻的帕子放到了一边,便给他揉起来头来,她的手很软,所以南宫符印很喜欢让她给自己按揉,果然按了一会儿之后,南宫符印便觉得好多了。
无双在外面看到此景,笑了笑,便走了进来,“殿下在做什么?原来夫人也在这里,无双真是打扰了。”
容儿看到来人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淡了,这个女人她们姬妾没有一个喜欢的,都觉得此人是个难缠的狐狸精,之前还用计谋把人赶了出去,容儿打起了精神,生怕自己也着了她的道。
南宫符印见是无双来了,便让人坐下,“我正头痛的很,让容儿给我揉了揉,不知姑娘来这里所为何事?”
无双轻笑了一下,“没什么事,便不能来看看殿下了吗?方才我见殿下的人急匆匆的走出去了,想必是外面又有什么事,惹的殿下头痛了吧,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头痛也不是光揉就能揉的好的。”
南宫符印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有理,外面确实有些事情惹人烦,现在一时还没想到解决的法子,才惹的我头痛的。”
容儿见他们两个一个说着,一个跟着附和,好不快活的样子,心里十分记恨,无双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她的魅术正练得上瘾,正好拿这个容儿来试试手,她一面跟南宫符印说着话,一面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容儿,暗暗施展内力和心法,本来是想让容儿当着南宫符印的面出个丑,但容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用嫉恨的眼光看着她。
无双笑了笑,对南宫符印说,“殿下的姬妾对殿下都十分上心,您的这位爱妾,从我进来的时候便盯着我,好像对我颇有敌意的样子,也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让夫人如此针对?”
容儿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还是让无双给坑害了,有苦无处诉,正要向南宫符印辩解,不料南宫符印却转来呵斥她,“无双姑娘说的对,你那是什么态度?无双是我的客人,谁允许你那么无礼了?”
容儿简直冤枉极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了一顶帽子,更可恶的是,南宫符印是非不分,竟然站在无双的一边跟她一起诋毁自己,一时更加委屈和愤恨,“臣妾不敢。”
南宫符印见她低眉顺目的,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无双在一旁看到这些却很满意,看来她的魅术对南宫符印还是有用的。
不过为什么对容儿没用,她就不知道了,看见容儿依然仇视着她,想着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没有武功,或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才不起作用的,上面给她的那本修炼魅术的秘籍是残缺不全的,所以她也只能边试边练,对很多东西都不大确定。
但是今天她还是看到了在南宫符印身上的作用,说明现在的方式和方法都是对的,只需要照着上面写着的继续练就是了。
又跟南宫符印说了几句话,见他都照实的说了,无双也算满意了,不愿意再继续掺和他们的事,也不再戏弄那个对自己有敌意的可怜女人了,准备这酒离开。
本来无双是想试试能不能套出些话来,但是现在有这个女人在,只要她在这个地方,自己的魅术对她不起作用,没办法迷惑她,便也不能问南宫符印一些要紧的事了。
看着容儿满腹委屈无处诉的样子,无双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这种愚蠢的,只会依靠男人生活,又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是她最不喜的,她看向容儿的眼神里有着挑衅,把容儿看的更是怒火中烧,可南宫符印偏偏像是没发现的样子,依然对着无双笑脸相迎。
今日的成果,无双还是很满意的,既知道了自己魅术的精进,又成功惹恼了容儿,就算是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事,也没算白来,于是她便跟南宫建宇告辞,“和殿下说了这么多,我也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着了,就先不陪殿下了。”
南宫符印听到她要走了,连忙起身相送,无双走之前,还笑着看了一眼容儿,几乎把人气到跳脚,才满意的离开了。
等无双离开之后,南宫符印过不多时,便恢复了正常,他看看身旁的容儿,只见容儿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想起自己方才反常的行为也很纳闷,他没有对无双产生什么怀疑,只是觉得自己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脾气有些不大好,收敛不住罢了。
容儿见无双走了,自己满腹的苦水也终于可以倒一倒了,便跟南宫符印撒娇道,“殿下,您方才为何那样说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您怎么能一昧的听信无双姑娘的话呢?”
容儿还拿不准南宫符印现在的心情如何,只好收敛着撒撒娇,抱怨一下自己的苦楚,南宫符印方才的怨怼也一扫而空,看着容儿可怜的样子,又心疼起来了,但方才生气的人也是他,只能好言说道,“你在外人面前,好歹把你的厌恶收敛一些,我知道你对无双有些偏见,但无双至少是我的客人,在客人面前,当然要给人家一些面子了,你怎么能当真我的面驳我的面子呢?”
容儿看他没有方才疾言厉色的样子了,虽然还是在教训她,但语气和表情都柔和了许多,她也不再害怕了,坐到南宫符印的腿上,轻声说,“臣妾知道了,以后不会那么不给无双姑娘难堪了,但是臣妾方才确实没有做什么,实在是冤枉的很,而且无双姑娘那么美,您又那么愿意跟她说话,臣妾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南宫符印见她吃醋的样子也甚是可爱,不禁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个小醋坛子,就算我跟无双的话多了些,但也只是君子之交,没有其他的念头,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我最疼爱的,不还是容儿你么?”
容儿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后院那么多姬妾,殿下怎么就只疼爱你我一个了,拿这种花言巧语骗我,我可不信,而且我美貌比不过唐艳姐姐,才气又胜不过亭儿妹妹,殿下疼爱我什么,就是疼爱我会吃醋吗?”
南宫符印没说假话,如今整个太子府里,他最疼爱的就是容儿了,这孩子年纪不大,又甚是会撒娇,像一支娇艳的花,盛开在满是芬芳的院落里,却没有谁能掩盖她的艳丽,南宫符印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如今我最宠谁,难道你还不知道?”
容儿笑了笑,心里甚是得意,但是她又想到了方才南宫符印截然不同的态度,“那下次若是又碰见无双,殿下还会不会像方才一样,让我在她的面前难堪了?”
南宫符印这时已然有些后悔,这会儿忙不迭的保证道,“不会了,只要下次容儿不让无双为难,我便不会再那样说你,可好?”
容儿高兴的点了点头,南宫符印看见她明艳的笑脸,又是好一番疼爱。
容儿从南宫符印那里离开之后,已经没有了在他面前时的笑脸,一张脸瞬时黑了下来,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吓了一跳,方才明明听见她跟南宫符印在里面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一会儿又便成这样了?
丫鬟小红不解的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方才在殿下那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殿下惹您生气了?”
容儿摇摇头,“没有,殿下怎么会惹我生气,她心疼我还来不及,只是那个无双可恶,竟敢在殿下面前诋毁我,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招数,竟然让殿下那么听她的话,还转过来说我的不是,亏我哄了这么半天,才把殿下哄过来。”
说到无双,容儿又开始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当着殿下的面都敢这么做,背地里还不把她们这些人都毒死?越想越生气,她觉得在自己的地盘都能被人给欺负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得想个办法整治整治那个无双,才能出她心头的一股恶气。
小红安慰她,“夫人,您也被太生气了,当心气坏了您自己,那个无双才高兴呢,您别跟她一般见识,那是殿下的客人,又不是殿下的姬妾,您就当她没那个本事,得不到殿下的宠爱,何苦要让您自己受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