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虽然是飞升入仙界,也算是神族之人,但面对六劫散仙,还是有些惧怕,微微后撤一步:“历宗主,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
历剑鸿微微一笑:“历某岂敢乱来,只不过你既为神族,为何还要假冒神使,假冒神使的罪过,你担得起吗?”
老者眼珠微转:“历宗主,你可别被人蒙骗了,他只有飞升期的境界,难道历宗主就没有察觉吗?”
历剑鸿冷哼一声,心中冷笑,自己当然察觉到了,不但察觉到了,自己还试探过了,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即便是散仙之身,也已经灰飞烟灭了。
“冒充神使,还敢污蔑真正的神使,你的胆子真是够大的。”历剑鸿并未急于动手,而是看向秦凡:“神使大人,此人应当如何处置?还请神使大人示下!”
“私自离开未央界已经是死罪了,现在又冒充神使,罪上加罪!锁魂塔应该还没有锁过地仙吧?”
历剑鸿眉毛一挑:“小人明白了,左右二护法。”
历剑鸿手臂一挥,登时身后闪出两个人影来,一人身着青衣,而另一人则是一身红袍:“宗主!”
“水淼,火焱,将这冒充神使的二人,给我拿下!”
水淼和火焱相视一眼,身影一闪一左一右出现在老者两边。
老者一见动手的水淼和火焱仅仅是散仙一重的修为,自己身为地仙至少可以媲美散仙二重甚至更高一级,历剑鸿竟然自己不动手,拍两个小喽啰抓自己,当即有些轻蔑:“是否我击败这二人,便可以离开了?”
历剑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起初秦凡也有些诧异,历剑鸿身为六劫散仙拿下这老者和火莲轻而易举,自己却偏偏不出手,之后便想明白了,这历剑鸿是在给自己留下余地,万一自己错了,他也不必背负无视神族的名声,而且,还可以推脱是神使差遣水淼和火焱做的。
只是派出两位散仙一重,来对付两个地仙,这让秦凡有些不解,不只是秦凡连巨灵都诧异了:“散仙一重对付地仙?可能吗?”
历剑鸿眼中却丝毫没有担心,秦凡心道,这两个人绝对有过人之处,不然历剑鸿不会就这么把两人叫出来。
秦凡微微一笑:“这两人倒是有些意思,名字也有些意思,水淼,火焱,呵呵。”
历剑鸿跟着一笑,却也不解释,只是看着水淼火焱二人:“还在等什么呢,动手!”
老者看了一眼火莲,小声说道:“火莲,不必惊慌,你我都是地仙,谅他历剑鸿也也不敢杀我等,,再说你我要是拼死一搏!击败这二人不在话下。”
火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重重的点点头:“那蓝衣之人,身上水元力很强,属性相克,我来对付那个红袍人。”
老者嘴角一扬:“来!”话音一落老者向着水淼扑去。
水淼如同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老者嘴角轻扬,一个一劫散仙而已,对上自己终归实力太弱了。
秦凡摇了摇头,这老者似乎太轻敌了,历剑鸿表情沉稳,丝毫没有惊慌,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这两人实力定然不弱,历剑鸿的眼神瞟向秦凡,只见秦凡十分淡定,脸上挂着微笑,仿佛早就看穿了这场比斗的结果,心中对秦凡的身份更是确定了九分。
果然,老者一击原本是必中的,却一下子扑了空,水淼整个人仿佛就是一汪清水一样,老者的身体穿过水淼,这个人浑身已经湿透。
“怎么回事?”
水淼的身影突然消失了,老者遍寻不见:“死了吗?”自己刚刚出手一击实在普通不过,别说一劫散仙了,就算是要杀一个大乘的修真者,估计都不够,诧异之间,之间水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者大吃一惊,一拳挥舞出去,再次击在一团水珠之上,水雾溅了一身。
历剑鸿轻咳一声:“水淼,速战速决!”
老者心中咯噔一下子,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还不及想明白,忽然身上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传来,低头看看的自己手,手背之上的血肉已经开始融化,冒出阵阵青烟一股酸腐的气味十分刺鼻。
“不好!这水有腐蚀性!”老者身子一抖身上的衣衫全部震碎,然而水早已浸透全身,尽管老者反应够快,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你这是在逼我!”老者眼中一阵赤红:“神通,五雷轰顶!”五道阴雷从天而降,直接将大殿顶端穿了个窟窿,汇聚到老者手中:“给我去死!”
阴雷瞬间冲向水淼,水淼嘴角轻扬:“来得好!”
水淼的身影瞬间变得透明,阴雷一下子钻入水淼的体内,只见粗壮的阴雷在水淼半透明的身体之中来回穿梭,看得直让人倒抽凉气。
但水淼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仅此而已吗?”
老者大惊:“不可能!这是仙界之阴雷,你怎么可能受得住!”
“仙界之阴雷?我为什么就受不住?哦,倒是你,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水淼阴阴一笑。
老者一愣:“什么意思?”
水淼抬起手:“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咯,神通,五雷轰顶!”
老者浑身剧烈一颤:“不可能!绝不可能!”在老者咆哮之中,强大的雷光轰击在老者身上。
电光水花之后,老者的身体显露出来,浑身裸露的骨头,都变得有些焦黑,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咳咳,一劫散仙,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水淼冷冷一笑:“谁告诉你,一劫散仙就不应该有这样的实力,哼,地仙,送你上路!”
“哈哈哈!杀我,好好好,我跟你们一同上路!”老者面露狰狞,浑身的仙元力聚集在胸前。
历剑鸿大惊:“不好,他要自爆!”
秦凡浑身一紧,地仙自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就算是拼了老命也是经不住的。心中不禁想到底该不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