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用力掐着自己的指甲，几乎要把指甲齐齐折断了。她咬着嘴唇，眉眼之间的怒气忽然全都变成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脸色似乎颇为苍白，在月光之下越发衬得苍白无血。
她低声道：“那么，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两全其美？”
“放弃一个，成全一个。”上官覆淡淡地说道。
他的语气里面似乎颇有些警告意味：“但是如果你越拖，就会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抉择。到最后，本来芝麻大小的事情，也许就会酝酿成为一场无可挽回的灾难。”
慕云眉头紧锁，似乎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是不是，封王大典会出什么事情？”
上官覆似乎对于慕云的回答颇为满意，却也有些掩埋在深处的痛意。他道：“是，你很聪明嘛。”
“到底是什么事？”
上官覆的手指比划出来一个“二”字，示意一共有两件事。他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青面堂投靠的王爷，是九大王爷里面排名第四的察克王。”
慕云吃了一惊，却也没有太大的震动，点了点头。
“察克王要阻止九王成功封王。”上官覆接着说道。
慕云微微皱眉：“他会刺杀阿逸么？还是要造反？”
“不，他会派青面堂的杀手刺杀中原来的武王，然后嫁祸给九王。”上官覆淡淡地说着，看见慕云逐渐变得无比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官覆微微展颜，笑着拍了拍慕云的肩膀：“放心，他指派此次行动的策划人是上官剑。现在上官剑没了，自然也就落到我头上了。我会让九王蒙受冤屈么？”
慕云脸色并没有因此缓和多少，她似乎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察克王接受了青面堂的效忠。
察克王密谋杀死百里珩嫁祸给萧逸。
察克王要利用青面堂的杀手，也许最后还能把责任推脱给青面堂。
不对！
慕云抬头道：“你们要是做了，肯定会被发现是青面堂的手法。到时候，只怕是会牺牲你们。上官剑是蠢了么？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上官覆噙着笑，“其实，我猜这应该是备用方案。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还有一套完整的方案。这个方案，不过是用来打掩护的。甚至到最后，有可能会彻彻底底地甩掉我们也不一定。”
慕云嘴唇动了动，还是犹豫道：“能不能搞到手？”
上官覆道：“问不出来，只能随机应变。”
慕云低垂着眉目，似乎在想什么。许久，她道：“给我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去找百里珩？不可能的，且不说他不会相信，你怎么进去都是个问题。”上官覆摆了摆手，随意地淡淡笑了。
慕云一字字道：“我不是去找百里珩，我是去找另外一个人。”
上官覆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让弥生跟着你，凡是有个照应。”
慕云道：“好。”
她走得很快，明日就是封王大典，所剩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而自己胯下的流雪似乎也明白主人的心情，走的飞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