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琢磨了一会，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贸易往来呢？”
“你还记得，大巫尊说过的事情吗？”上官覆道：“沈家不只是一个商人。他们也不会甘心只做一个商人。或许，他们又更加远大的目标。就和青面堂一样。所以，我觉得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什么。”
慕云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沈家和突厥必定有所往来。但是至于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往来，这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果恰好是玩吗需要的东西，那么咱们便可以得偿所愿。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沈家和突厥的把柄，然后去威胁他们，以便行事是么？”
“是。”上官覆摸了摸自己嘴唇上方一圈淡青色的胡子，道：“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计划。”
慕云沉吟片刻，思酌道：“这的确不是为一一个好主意。对了，前些日子，端王突然和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说，那个在中原得益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上官覆眸光一闪，摸了摸慕云的头，道：“越来越聪明了。”
慕云瞪了一眼上官覆，上官覆咳嗽了一声，说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以后，不要再追查贺兰王的死因了好么？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他们不会让你威胁到他们的，所以，你，不要再去追查了。”
上官覆沉吟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话，有深意。”上官覆道。
慕云道：“我觉得，这话反倒是，一个提醒，或者说是警告？说不定，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了，所以，他们不会让我们查出来的。”
上官覆道：“慕云，你要相信，世界上没有查不出来的案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他们做了这件事，那么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的。贺兰王死的冤屈，死后也不得安宁。咱们应该，查出真相。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后，他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够安息了。”
慕云低着头，许久才缓缓道：“那个小瓶子……还在你这里吗？”
上官覆从自己的怀里取出来一个精致的拇指大小的小瓷瓶递给慕云。这上面刻着极为简单的花纹，也不甚贵重。但是对于慕云来说，也许，这个瓷瓶子，就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
她接过这个还带着上官覆的体温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怀里。这是她的一切，是她活下去的动力，是她着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东西。
上官覆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慕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尽快出发吧。”
“你身上的毒，还是去看看吧。”楚南皱眉道：“我竟然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蛊毒。也许，这蛊毒里面有什么东西。明日还是去找百晓生瞧瞧吧。”
“百晓生前些日子出去了。”上官覆转头问道：“可有事？若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找石堡里面的大夫给你瞧瞧。楚南他毕竟不是专业的。”
慕云抿了抿嘴唇，道：“百晓生既然不在，那咱们就等到回来之后再说吧。”
上官覆看了一眼慕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计划计划，准备出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