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处,名香积山,从昔已来,诸菩萨众,於中止住。现有菩萨,名曰香象。”
南宫笑于解说间,自己也有莫大的领悟,尤其是佛。他开始将自己对于白象大力诀领悟,演练了出来。
“白象取水,沐浴净身!”
南宫笑手如象鼻,柔软探出,肃穆庄严,恍惚之间是一白象取水净身,朝拜神圣。
同时间,那河水也似乎是一袅袅青香,而河是香鼎,南宫笑如跨越香鼎,以青香薰身而得清净,如象鼻探出去的手,取到了水,也似乎如同抓到了青烟。
青烟如何能抓到?
青烟尚且能抓到,还有什么能抓不到。
南宫笑这白象取水,看似慢实则快到了极致,恍惚之间是一尊者形像,周身显现出神异:血肉竟然一变,呈现白肉色,脚下如有一莲华,看似如同一香象菩萨,密教金刚界曼荼罗之外院方坛的密号大力金刚、护戒金刚,身躯之中有香风涌出。
这香自然不是女儿家的香,而是青香,佛香。
“这——”
苏见金看呆了。
胡教谕更是看得完全愣住了:“这还是白象大力诀吗,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白象大力诀,以往自己的领悟尽皆都错误了?”
他一时间都不由自我怀疑起来,内心震动非常。
南宫笑开始演练第二式:白象卧眠。
这一演练,一拳打出,似乎一白象巨大的身躯卧倒,碾压向地上的虫蚁花草一般,一切尽皆碾压,更似乎是白象在湍急河流当中趟过,将河流截断。
香象渡河,截断众流!
人若是象,河便是红尘,香象渡河,截断众流,便如人截断滚滚滚红尘长河,百千三昧当中定住,虽红尘喧嚣,纷纷扰扰,诱惑纷呈,未曾有分秒的休息,但心境定住,同外界一点都不相干,半点也不觉得疲累。
截断众流,前念止,后念不生,心中一片空灵。
南宫笑这香象渡河,截断众流,不是佛家正道,只是于静于定又有莫大的感悟,而他也入静入定了。
此也就是佛家当中“戒、定、慧”三学,中的定。
止而后定!
至于关于“止”和“定”的修证学问,便是佛学求证大觉的中心,也就是“禅定”。
“戒、定、慧”三学,与读书人沐浴、静心,读书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只有静了定了,才能专心一致,读起书才能事半功倍。
四书中的“大学”提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就是这个道理,与佛家之定相同。
所谓“明德”就是指明心见性,大彻大悟。如何明心见性呢?“知止而后有定”,止的功夫达到了之后才会有定,定下来之后才能够真正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此虑非指忧虑,而是思惟的意思,经过思惟才能达到智慧的成就,才能够明明德而明心见性。
用佛家之言就是心住,心住而万象皆空幻,不为万事万物所扰,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儒释道合一,如此的话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南宫笑于佛定而通儒家之静之定,感悟颇为深刻,而在现在身处的这个神奇的儒道世界,佛、道,神魔等等也尽数归纳入了儒道当中,成为圣道的一个分支。
一时间诸多感悟涌上了心头,南宫笑的精神念头忽然就明亮了起来,其中的驳杂似乎就是湍流,似乎就是红尘的纷杂,明亮的部分则是香象,则是红尘当中心住的人。
驳杂如湍急流水流走逝去,他的念头越加的晶莹透亮,虽然精神没有增加多少,但却变得更为的纯粹,更为的坚韧和刚硬。
在南宫笑的精神世界当中,他的这些念头就如星空当中的明亮的星辰,漆黑的夜空,满天繁星。
“白象取水!”
这样的意境之下,南宫笑再次演练白象大力诀当中的白象取水,犹如摘星,更加的深奥、玄妙。
“白象卧眠!”
他往院落的墙壁上一撞,似乎是八级拳当中的铁山靠,如此一撞上去,近乎没有多少动静,墙壁便就被撞出一个缺口来,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一张纸张一般。
南宫欢和楚虎看得双目神采连连,心中不由暗自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白象大力诀,胡教谕教的完全就不对。”
而此刻,胡教谕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白象卧眠竟然可以这样用,竟然可以发挥出如此的威力。”
白象大力诀,是他童生境界之时,最主要的修炼文决,借此淬炼皮肉筋骨脏,效果极其的出众,极其的强悍。他自认为将这白象大力诀修炼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但此刻发觉自己似乎就从来没有真正领悟到这一文决的精髓。
“简直太丑陋了,若是被那小犬知道,我定然要被笑破肚皮,老脸往哪放啊。”
本在震惊,蓦然响起这一茬,胡教谕就坐不住了,看着南宫笑还沉浸在自己的领悟当中,立即就威胁南宫欢和楚虎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也给我记住了,这白象大力诀我只是给了你们文决,但从来没有教过你们,记住了没有?”
南宫欢和楚虎两人正全神贯注的领悟、体悟,被他来这么一下给吓了一大掉,没有来得及回答,胡教谕就是一瞪眼;“你们莫非聋了不成?”
“胡教谕,我们记住了!”
“你们就不能小点声。”
胡教谕的大怒,而南宫欢和楚虎两人觉得很冤枉,他们哪里不知道胡教谕的心思,所以已经很小声了,近乎只有胡教谕一个人能听到,这还被训斥了,当下也不出声,只是点头。
如此,胡教谕才堪堪满意,而看着南宫欢和楚虎两人生怕错过什么,立即就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南宫笑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心头不由泛起一丝不愤来:“这小犬,你们就这般崇拜。”
奶奶个腿,他心中大骂,进而越来越不服气,旋即就是怀疑: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所见所闻不知胜于南宫笑多少,难道他还不如南宫笑这小犬,尤其是这白象大力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