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
山!
五座山!
五座如同天柱一般倾倒下来的山,如同五头巨龙卧在大地上,从远出远观,在其尽头五峰如五指峰。
此刻,南宫笑就在五根天柱拇指和食指中间,那一巨大的峡谷之中,旁边是条蜿蜒,奔腾不息的大河,周围草木参天,充满了原始的气息。
山是造物的神奇,人却是人造物的玄妙。
南宫笑利用文界的特权,摘下鬼脸面具,变换容貌,变成了一个美男,至少三个特点:肤色白皙,宛如珠玉;眼有神采,瞳仁漆黑,秀骨清像。
可谓是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南宫笑看着水中的自己,面容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潘安儒种都黯然失色三分;似乎也感觉自己,瑟兮僴兮,赫兮晅兮,拥有莫大美德。
善心悦目,岁月无法侵蚀考验的,外貌与气质并存,南宫笑觉得自己这样一番面貌都可以上天了;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完全神仙中人,绝对对得起那小子真帅这四个字。
似乎因为这样帅得惊天动地,南宫笑始终发觉,即使自己再如何千方百计地摆脱众人,他还是被认出来了,隐隐的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宝物动人心,自古千年来永恒不变的道理,有许多人眼馋于文界赏赐的宝物,已经盯上了他。
“难缠啊,这样竟然还没有摆脱他们!”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南宫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在文界当中与现实当中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死了便就是死了,也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杀戮,虽然在文界当中依然是禁忌,惩处极其严重,但却抵挡不住人心贪婪和疯狂。
“奶奶的,那死人脸界使是故意的,那些个院君更是居心叵测,明白着知道自己会盯上,一点维护之意都没有,他们一定时嫉妒我比他们帅。”
南宫笑这正头疼之时,似乎知道他一定能憋出什么坏水出来,有个声音想将这些坏水吓回去。
“那小子真帅!”
“那小子真帅!”
一模一样阴阳怪气的声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一个被挖眼,一个被砍手,一个贼眉鼠眼,一个看着憨厚老实。
鸡鸣狗盗,是这只鸡和这条狗。
南宫笑已经开始在评估这只鸡和这只狗的战力了,鸡鸣狗盗儒种,双双都是文脏境界,以他现在所谓的文筋境界自然绝不可能是对手。
他也开口了:“我真帅!”
“你确实是很帅,帅的一塌糊涂!”鸡鸣孟空空并没有否认,而且越加肯定这个帅。
“你确实是很帅,帅的惨绝人寰!”狗盗孔妙手也不否认,而且也越加的强调这个帅。
“所以,你们羡慕嫉妒恨!”南宫笑笑眯眯的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之所以带上面具,就是怕你们受不了。你们一不小心自杀,我就成了鸡和狗的救世主。”
“不不不!”鸡鸣贼眉鼠眼,任何时候都是猥琐的样子:“羡慕嫉妒恨,形容还不全面,还不够深刻,对于我受伤的心灵描述,实在是太片面!你看不起我了,我是那种在意面貌的人嘛?”
“对对对!”狗盗也永远是任何时候,都一脸的憨厚:“虽然这确实是我们揍你的又一个理由,但绝对不是最重要最主要的理由,毕竟我们两个是有本事的人,绝不可能就那么肤浅。”
他们确实是有本事的人,无论自己如何摆脱,如何变换样貌,他们始终能紧紧的盯住南宫笑。
“只是揍?”
南宫笑一瞪眼,那模样鸡鸣狗盗立即就明白了,当即就是一怒,异口同声道:“盗亦有道!”
“鸡,我要是想要自然会去偷鸡!”
“狗,我要是想要自然会去偷狗!”
鸡鸣狗盗严重声明,并表达愤怒了,南宫笑奥侮辱了他们的职业节操,他人的宝物只会投不会抢。
“看来,你们一般都做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呼!”南宫笑就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要挖掉你一只眼,要是我不高兴的话,显然你现在让很不高兴。”
“我要砍掉你一只手,要是我不高兴的话,显然你现在让很不高兴。”
南宫笑那一副宝宝很害怕的样子,扎眼太扎眼!
“狗盗,你是不是真傻,能不跟着鸡吗,画面很不好。”南宫笑于狗盗在鸡鸣后面跟着排队形,很有意见。
狗盗笑了:“鸡鸣狗盗鸡鸣狗盗,何谓鸡鸣狗盗,狗就在鸡之后,狗不跟着鸡,不像话!”
“那你怎么不跟着鸡挖眼?”
“因为我还需要狗眼看人低,一双招子少了一只,狗眼看人低效果就会大大减低——就成这样了。”
狗盗闭起了一只眼,狗眼看南宫笑,憨厚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显然,他的理由充分极了。
“你准备好,挨揍的姿势了吗?”
狗盗双眼狗眼看人低,就捏起了拳头,咔咔作响。
“话说,我们已经忍了很久。”鸡鸣拳头也捏的咔咔作响,用一只仅剩的鸡眼,鸡眼看人低。
他们已经将南宫笑当成了一只鸡和一只狗,手到擒来。
他们也充分了说明的缘由:“这是要告诉你要懂的尊重前辈,要懂得尊老爱幼,同样鸡鸣狗盗,你为什么没有被挖去一只眼剁掉一只手,你让鸡鸣狗盗的颜面何存?”
“还有,你还要那小子真帅,将我辈之荣光发挥的淋漓尽致,近乎再难超越,连个努力给翻盘的就会都不给,你说这一顿打,你是不是该受着。”
这个理由很强大,强大的南宫笑都已经相信鸡鸣狗盗的话——南宫笑的表现,让他们很受伤。
鸡鸣狗盗的目的,似乎当真就是要揍南宫笑一顿,南宫笑暂且相信了自己的直觉,要是这样鸡鸣狗盗这两个货,绝对是奇葩。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两位前辈,我对于你们如此强的鸡鸣狗盗原则性,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南宫笑双手抱住头,蹲了下来,做好了被狠揍一顿的准备。
“嘿嘿,我辈的无耻,那小子真帅你做得很好。”狗盗笑道:“所以,你就更应该再教育,以更好的增长修为。”
“不错,孺子可教也!”
两人笑嘻嘻的逼过来,虽然知道这“那小子真帅”绝对有猫腻,但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是文筋境界的那小子真帅,于他们来说真是一只鸡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