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屁股的猴子——人们的目光,如同一道道烈焰一般,灼烧得杨卫国和纪云龙如同烤架上的肉,滋滋作响。
“南宫笑,你究竟要不要赌?”
“我本欲赌来着,哪知道两位有其他的雅兴。”
“哈哈!”南宫笑这一句,让人们就是一阵大笑,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你们两个“节外生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我了。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了,我倒要看一看你这废物有没有本事觉醒儒种?”
“如你们所愿!”南宫笑一脸讥笑:“你们两个张大眼睛,可要仔细看好了。”
南宫笑当场盘坐而下来,瞬间就是一静,他闭上双眸,只是过得一会儿就吟咏了起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声音一止,旋即一股青色的文气冲天而起,七品秀才诗。
九品蒙童诗是白色文气,八品童生诗是绿色文气,七品秀才诗是青色文气,六品举人诗是蓝色文气,五品进士诗是红色文气,翰林橙色文气,大学士紫色文气,大儒黄色文气,半圣金色文气。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妙妙妙!”
“此诗,用来激励人再何事不过。”
“不错,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是一首立志诗,用此来觉醒儒种最好不过。”
……
人们瞬间就纷纷议论了起来,多是褒奖之言,落入杨卫国和纪云龙耳中刺耳无比,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唯一欣慰的是,不过是一首七品秀才诗,如何能让南宫笑觉醒儒种。
众人一开始为这首诗而惊叹,但很快的就发现,诗所形成的文气涌入南宫笑文庭并没有任何一点动静,不由又议论了起来。
“这首诗是不错,可惜不足使他觉醒儒种。”
“进士诗尚且不能,更何况是秀才诗呢,我看他是悬了。”
“要是能觉醒早就觉醒了,废物终究是废物,哼!”
有的可惜,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见得不幸,暗自欣喜不已。杨卫国和纪云龙,瞬间仿若扬眉吐气了一般,又趾高气扬起来。
“这废物要是能觉醒儒种,我去认土狗做爹。”
杨卫国一脸的笃定,纪云龙也不落下,嚣张着对众人道:“要是这贱种能觉醒儒种,以后我就用双手双腿,像一条狗一样走路。”
“你们确定?!”
南宫笑睁开了眸子,眼露出精光:“我们将这两条也加入赌约当中如何,你们敢吗?”
“哼,便如你这废物的意又如何?”
南宫笑只是笑,等下就有你们哭的。
“我记住了!”
他跟着就再次吟咏了起来——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瞬间就又是一首诗,让得人们就是一愣,古时候有七步成诗,这南宫笑不遑多让吧。
然而他们微愣的瞬间,一股金黄色的文气冲天而起,旋即化作一条真龙,龙吟嘹亮,响彻九天,在虚空之中腾云驾雾,行云布雨,淅沥沥的很快竟然有雨落下,将众人淋湿,但却没有一人有反应。
静,落针可闻,清晰的听到呼吸声,此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一般,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当中一下子就炸开了。
“帝皇诗,这竟然是帝皇诗!”
“他竟然做出了帝皇诗!”
“天啊,我们桃源县真的有人能做出帝皇诗!”
人群如同一片沸腾的水一般,惊呼不已,突然爆发出的惊叫声简直振聋发聩。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废物怎么可能做出帝皇是,他只是一个穷鬼,一个泥腿子,怎么可能有帝皇的胸襟和气魄。”
杨卫国和纪云龙两人目瞪口呆,瞪圆了双目仰望着虚空之中的那一条真龙,嘴不停颤动着,似乎都要有白沫吐出。
帝皇诗并没有同其他的诗一般做等级的区分,也没有人敢。帝皇所作之诗,水平落差极大,可谓是参丝不齐,良莠不一,更是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其诗词一般不作比较,自然也没有等级之分。
帝皇诗因为原先都是帝皇所做,角度不同。因为帝皇的身份,帝皇诗也有莫大的威能,是一种特殊的诗词,也因为如此,很少有人能做出帝皇诗。
南宫笑做出帝皇诗,此可谓一鸣惊人,震惊了所有人,即使今日他不能觉醒儒种,也绝无人敢小视于他、欺辱于他,能做出帝皇诗,意味着得到了圣道的认可,有一丝帝皇的风采,藐视他,近乎就等于有藐视帝皇的嫌疑,将帝皇浑然不看在眼中。
是以,帝皇诗已经算得上是一隐形的护身符,而正因为此众人才如此吃惊,杨卫国和纪云龙才如此惊骇。
此,也是南宫笑的目的,他现在处境堪忧,所以需要早作打算,加重自己的份量,至少让杨家或者其他人,不敢那么的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至于这首诗,宋代帝皇赵恒的劝学诗,此首诗中,有‘天下英才尽入掌握’之意,虽然不是才气满盈的好诗,但却是极好的劝学诗,而且里面有常人难以发现的气象,仿佛是在说:“读书吧,至于良田豪宅、妻子权位,皆可向朕换取。”
越读,越有这种感觉。
所以,这一首诗,于南宫笑来说,其中只有一点可以值得借鉴,书中的知识可以改变人的命运,其余尽是糟粕,荼毒思想,不值一提。
吟——
嘹亮的龙吟在苍穹之上响彻,旋即对着南宫笑飞冲下来,没入了南宫笑眉心文庭当中,顷刻文庭就炽亮了起来,金黄色的光芒耀目,隐隐显露出帝皇气象,恍若有一帝皇在其中。
“这南宫笑的儒种,不会是一帝皇儒种吧?”
人群当中突兀冒出的一个声音,不但让人们一震,更是杨卫国和纪云龙身躯就是一颤动,手都抖了起来,嘴唇发青发紫,如同坠入冰窟当中刚被捞起来的一般,吓的胆子似乎都破了。
要真是,那就吓人了,但绝对就存在这样的一种可能,不然如何的儒种两首进士诗都不能觉醒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炯炯的看向了南宫笑的眉心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