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意念降临,这就怪不得了太极奥义写不出来!
所有人,包裹南宫笑在内,这一刻都跪拜了下去:“拜见圣人!”
“道不可轻传,汝可知?”
虚空这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南宫笑瞬间就只觉得眼前发黑,心口一阵发闷,感觉呼吸困难,灵魂仿佛被卷入漩涡中,天旋地转,几乎要仰头摔倒下去。
“道不可轻传,汝可知。”
又一责问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也在他的脑海之中炸响,更是变化成一个大如山岳般的大字,压落下来。
“笑儿!”
南宫氏蓦然就是一紧张,见到这一幕,在这一刻所有人也都知道南宫笑定然被圣人所责备了。
“况乎,你道初创而未成,如何能传于人,误人又误己!”
院中,虚空之上一淡淡的虚影不知道何时就显现出来,包裹在圣光当中,威严惶惶,天地似乎都要跪伏下去,完全无法见得圣光之中那尊虚影的面目。
这尊虚影语气虽然温和,但却有莫大的威严,口出每一字,都化成一朵朵圣道之花,坠落而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学生知错,定然谨记圣人教诲!”
“善——”
圣光之中的那尊虚影,旋即转向了钱涂文等文院众人,开口道:“汝等,是否一切都已经知悉?”
“学生谨记,今日之事定然不传于他耳!”
不论是钱涂文,还是文院的秀才们都齐齐的宏声回答到,没有任何一丝的不满,只有激动,竟然能见到圣人,虽然只是圣人的意念的降临,但这已然足够惊人了。
“那便就如此了——”
瞬间消失了,来得快消失得更快,南宫笑脑海之中的嗡响,也终于消失了,而在这一刻,圣人离去之后,虚空之中洞穿下来一道圣光来,径直的落在南宫笑的文庭上,旋即没入了进去。
待得圣光消失,只见在他的文庭上,浮现出一圣庙的虚影,诸子百家在其中隐隐显现而出。
圣赐文位!
圣人童生!
南宫笑是圣人钦定,亲自赐予文位的童生!
文位一般由当地的文院赐予,剥夺也只有当地文院,或者更高一级文院才有权剥夺,但南宫笑的童生文位就完全不同。
他的文位是圣人所钦定,所赐予,若想剥夺只有圣人才能剥夺,就是鲁国的鲁王或者大儒都不行。
如此,也是间接等于认同南宫笑为其徒弟、学生,南宫笑若是再见到这一尊圣人,该尊其称为师,而不是圣人。
圣人的弟子,这就了不得了!
一下子间,钱涂文和文院的秀才,不由都极度的羡慕的看着南宫笑,目光之中一阵火热,甚至狂热,圣人赐予文位,这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南宫贤侄,恭喜恭喜!”
钱涂文不愧是教谕,第一个回过神来,向南宫笑向南宫氏他们道喜,文院的秀才们也是一个个跟在后面道喜连连。
同时,他们也是给自己道喜,何其的幸运,不但能参与太极的出世,更是拜见了圣人,若是后世著书,说起太极诞生于世,他们这些在场的指不定也能录入史书当中。
南宫笑也笑开了花,自身安危的隐忧算是暂时能松一口气了。
“南宫贤侄,今日如此之喜事,若是无酒可不够尽兴啊!”
“学生虽然家贫,但请教谕和诸位学长痛饮一番还是拿得出的,就怕教谕喝大了,醒来头痛该怨怪学生了。”
“哈哈——”
众人不由尽皆大笑,至于杨家钱涂文和文院的秀才们哪里还会太担心,圣人都关注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就算是杨家能量再大,这回定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那些不知道圣人意念降临的,打算帮助杨家的,这回估计也要自寻死路,要彻底栽。
南宫家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的。若说南宫家在办喜事,那么杨家几乎可谓是办丧事了,上下人心惶惶,表情如丧考妣。
此刻,杨家已然被文院尽数包围,院君蔡五柳亲临,训导张默就在他一旁,随时待命,带人冲入杨府当中。
杨府周遭,已经隔绝,闲杂人等,谁也不能靠近。但是外围,桃源的人们还是蜂拥过来围观,议论纷纷。
如此文院包围杨家,却不攻如进去,杨家的人也不出来,已经僵持了有半天的功夫了,不得不说杨家实在是势大。同时,蔡院君也不想彻底恶了杨家,才给予了他们充裕的时间考虑。
只是,现在蔡院君已经焦躁了起来,人们都是有嘴有眼睛的,区区一个杨家而已,文院出动这么久的时间竟然拿不下杨家,文院的威名有损不说,杨家更难干系,对抗文院几等同于造反。
“派人冲进去,死活不论!”
终于,蔡院君还是忍不住了,寒声对张默说道,尤其是最后的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院君,不可!”
张默也是焦急,他不知道杨家杨文龙如何作想,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大局吗。
若是如此僵持下去,蔡院君吃不消,他也吃不消啊,但还是连忙出声劝道:“院君,如此一来若是文院损失惨重,虽然杨家罪责也是更大了,定难逃罪责,但我们二人难免也会多上一条无能的罪责。”
文曲星和南宫笑一事他们本就是一错,再有一错,那就真有点吃不消了。
蔡院君知道张默说的在理,急的有些不知所措:“那你说如何是好?”
“院君,要不这样,我再派人进去,说明厉害!”
蔡院君恼怒,何尝张默不恼怒呢,他现在两头不是人。
“也好,但这是最后一次了。”蔡院君冷着脸,声音冷若冰渣,如同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冷冷的道:“你再派人进去,告诉杨家杨文龙,他若是再没有决断,我就是拼着恶了杨公,文院死伤惨重,也要立即攻入杨家当中,将他杨文龙擒拿归案——到时候一切后-果-他-们-杨-家-自-负!”
最后,蔡院君几乎是一字一字喊声说了出来,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