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南宫笑长出了一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悦耳无比的声音道:“公子,这首诗看似简单易懂,通俗非常,但难就难在此!公子文字运用的老辣,绝然不亚于沉浸诗词多年德高望重的老者,可谓是返璞归真,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让人扼腕连连,小女子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公子如此年纪,竟然就有如此的造诣。”
有人夸赞!
但这夸赞未免太迟了些,只是这听声音,南宫笑一听,心不由就是一怔:倘若是闻声识美人,这定然是一个绝世佳人!
他一眼看过去,瞬间不由是一呆。女人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朦朦胧胧,竟多出了一种神秘感。虽然无法看清她的面目,但这面纱完全无法掩藏她的动人。
完美的黄金曲线,凹凸有致,小蛮腰,一双修长的玉腿。火爆性感却矛盾的谦有内敛知性,身材高挑却矛盾让人娇小玲珑,惹人怜爱。
这样的一个娇躯,让南宫笑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她集合所有女人身上的优点,是造物的标准。
他敢用第三条腿打赌:这女人脸不是极美,就是极丑。
“文字虽平易自然,然而就在这平易又自然,只寥寥几句再简单不过的字眼,就将一副春的景象取来,在面前展开,既是诗更是画。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开篇,后‘不知’留白,让人浮想联翩,想象无穷!”
女子的声音也轻柔得像是风,黄昏时吹动远山上池水的春风。
“诗中句句有春,春困、春鸟、春雨、春风、春花,但最难得的还是文字浅显,朴实无华,最是天然,最易流传,公子的文名这一下无忧了。”
很高的评价!
她嫣然一笑,只是在面纱的遮掩下,神秘得仿佛静夜里从远方传来的笛声,飘飘渺渺,令人永远无法捉摸,得她如此夸赞,南宫笑一下子之间只觉心满意足,似乎就是死了也是值得了一般。
人们也议论开了。
“这不说还不知道,说出来还真是这样。”
“这诗确实言语明白晓畅,而且音调琅琅上口,极其贴近生活,更是情景交融,意味隽永。”
“简单而明白,这就容易流传了,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却做不到。”
……
“只是公子,既然有如此的文采,又何须通过如此不正规的途径获得科举的名额!”女人又再次开口了:“想来,公子应该知道,不论是社学或者私塾,学子之间的竞争都极其激烈、残酷,公子这样做难道不觉得对他们有些不公平吗。”
公平?
你跟我说公平,我跟谁说公平去!
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啊,这哪里是夸赞,分明是捧杀,用心险恶!
南宫笑彻底清醒过来,女人区区只这样一句几乎要陷南宫笑于不义,气氛隐隐也是就要一变,他脸色不由就是一冷,锐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住了女人,开口问道:“不知道姑娘贵姓?”
“贱妾复姓东方。”
“东方姑娘!”南宫笑一抱拳道:“你若是能答出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回答你——为什么总是女人生孩子,而不是男人生孩子呢?”
顿时全场就是一静,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这还需要问?而这难道能说,男人和女人的裤裆不一样?
“流氓!”女人身边的婢女,红着脸就骂了起来,而女人也是眉头不由就是一皱。
人们也一下子爆发了。
“这能是一样问题吗,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登徒子,如何能问女孩子家如此的问题?”
“明白着是答不上来,故意如此。虽然有些急智,但未免下作!”
……
美女果然是保护动物啊,诸人的反应,南宫笑丝毫不在意,套用前世的话说,看不起我的人多了,你们算老几。而既然认定对方有敌意,那就是敌人!
对于敌人,南宫笑绝不手软。
同时,他还有另一个方面的考虑。
李太白的《上李邕》,讽刺打油诗《针》,以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些终究是捂不住的,一旦爆发出来,柳家那边就太难堪了。
南宫笑之前没有顾忌,但现在稍微平静之后,不得不思量一番,毕竟他这种来是经常被女人拒绝的世界,对于被柳家所看不起,根本算不得什么。
亡羊补牢,这算是他借机自误,以证明柳家的退婚是英明神武的,有理有据,充分有必要,至少让柳家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还有,南宫笑自在这样的一个世界,自己估计应该是一个异端,终究要做出骇人听闻之事,不如索性一次齐全。
南宫笑打定主意,放的更开了:“登徒子?”
他自己上下瞧了瞧自己,轻浮道:“我怎么看不出我是一个登徒子呢?”
无耻!
无耻之尤!
“你——”婢女气极,柳眉倒竖。
“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小美女,难道说,你和你家小姐这么快就爱上我了!”
南宫笑发现自己贱起来,当真是完全没有节操了。
他也更加不要脸了,自恋的一摸自己的脸:“看来,我果然是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枝梨花压海棠,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帅,美女你看上我,说明你很有眼光哟。”
这么自污,南宫笑心里道:“柳家,老子这也算是对得起你们了。”
蒙面女子似乎也被气着,她的婢女更是破口大骂:“你简直混蛋,你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亏的我家小姐,还去你家给你娘看病!”
给我娘看病!!!
南宫笑突然就是一怔:“不会吧,老天你别开这样玩笑,我这么一闹就是大乌龙了!”
他有点不信:“你认识我?”
婢女气咻咻的道:“你不就是南宫笑吗,你大哥可是南宫欢?”
真认识!
南宫笑傻了,几乎一下子就僵在当场,嘴都张圆了。这事闹得,他竟然轻薄自家的恩人!
他娘的,这叫怎么回事啊!
这误会大了,南宫笑头疼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听那蒙着面纱的女子道:“蓝蓝别说了,我们走!”
看着女人婀娜离去的妖娆背景,南宫笑有点凌乱,你这不是坑我吗?说好的敌人,说好的敌对分子呢,还是自己太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