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透劲将两人打成重伤?”
“成功概率太低了,童生和秀才终究不同,不单单是皮肉筋骨脏淬炼完毕,更是开辟了学海,周身充溢文气,如臂指使。”
一时间,南宫笑脑海之中不知道闪过了多少的办法,但瞬间又否定了,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大丈夫宁可少活十年,不可一日无权,南宫笑此刻当真是刻骨铭心。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哼!”
就在这时有一声冷哼之声炸响而起。
“好个桃源文院,好个桃源文院的院君,今天我当真是见识了。”
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在这桃源县还有敢招惹杨家?
南宫笑心头闪过许多讶然,张开眼睛来,一白色儒衫与黝黑的肌肤非常的青年人就印入了瞳孔之中,恍若以为一个非洲小伙穿上了中国古代的衣服,举人修为。
“兄台,还请自重,文院不可辱。”
“不可辱——你们两个是在威胁我吗?”
这一句将司马容和刘奎两人就给堵在墙角了,不由也是一怒:“不过举人的修为,我奉劝你最好搀和进来,不然后果自负。”
话声一落,人们只感觉有一阵大风刮过,旋即就听得两声脆响之声,再一看的时候,文院的那两个秀才已经摔飞了出去,一边脸肿胀至极,而在原处青年,他文气缭绕,脚下有两股风驮着他。
“你…你好胆…你们给我们等着。”
如同恶奴被打后,回去向主子告状了一般,司马容和刘奎撂下狠话,狼狈而逃。
南宫笑当下这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知道学长如何尊称。”
“学弟无需如此客气,叫我张鸣便可。”
“张鸣学长,今日多亏有你见义相助,南宫笑肺腑铭心。”南宫笑感谢道:“若是有机会,南宫笑定然要请学长痛饮一杯以示感谢,但此刻南宫笑实在是心急如焚,只能先怠慢学长了。”
“救母要紧,学弟尽去就是了。”
“那就多谢学长了。”
南宫笑又行了一礼,这才快步离去,而人们也尽数跟在他后头,浩浩荡荡朝着杨家而去,将张鸣很快就落在后头。
此刻,张鸣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淡淡讥笑,旋即径直与张默、司马容和刘奎他们汇合。
“如何?”张默剑道张鸣张嘴就问。
“张训导放心,南宫笑没有任何起疑,等他到了杨家定然要不顾一切,就看杨家那边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看来是我多心了,南宫笑看似不凡,但若要对付也是抬手投足之事。”
张默捋了捋胡须,展开笑颜。
“哈哈!”张鸣就是大笑,“他还感谢我,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他当即学着南宫笑对着张默深深的鞠了一躬:“南宫笑肺腑铭心,若是有机会定然要请学长痛饮一杯,只是南宫笑此刻心急如焚,只能怠慢学长了。”
张鸣不但学得惟妙惟肖,语气更是活灵活想,惹得张默几人当场就是大笑不已……
就在张鸣他们讥笑南宫笑之时,南宫笑已然带着群情汹汹杀到了杨家大门前,“杨府”两个飞扬、气派无比的字就印入眼中之中。
门两侧各站立着两个健仆,人高马大,身高几乎一模一样,肉眼看不出差别,如两石狮子,两铁塔,一动不动,有如一根标枪扎在那里;强壮非常,脸上均有刀疤,肌肤泛着古铜色的色泽,往那一站一股肃杀就弥漫而出,甚至似乎能从他们身上嗅到血腥味。
他们带着锐利的目光往南宫笑这一变扫过来,身体仿佛打开泄洪的大门,一股血色的杀意就弥漫而出,顿时南宫笑身后吵嚷的人群赫然就是一静,那不带着任何一丝感情的目光,实在有些渗人。
与其说是两个健仆,还不如说是一个甲士,上过战场,经历过惨烈至极生死之战的甲士。
只有朝廷的甲士,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不说众人,南宫笑锐气也不由就是一泄:“秀才级别,身经百战的甲士,杨家当真是好手段,说不得这道门我都进不去。”
哒!
他袖子一甩,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径直朝着这两人走了过去,这两人恍若未见,但当南宫笑靠近他们还有三尺的距离,两条古铜色的手臂,就交叉横亘在面前。
“贱种不得入内!”
如马踏敌营,势若奔雷一般的嗡响声音,瞬间就轰入了南宫笑的耳膜当中,让得南宫笑目光就是一寒。
他只能止步:“劳烦两位进去通禀,南宫笑已经将人头送来了。”
“贱种不得入内!”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肃杀,只有一致的犹如闷雷一般冰冷的声音,还有两股杀意直袭而来。
冷血无情,强硬而又霸道,只是区区如此这般,就将南宫笑一切算计尽皆抹杀。
这一刻,南宫笑忽然发现自己幼稚得可笑,裹挟舆论,逼迫杨家不得不去救自己母亲,这样的想法是如何的一厢情愿,又是如何的天真和幼稚。
只是区区两个秀才级别的健仆,杨家的大门他都进不去,何谈其他。原先想好的种种一切尽皆无法施展,在此时只是显得刺眼扎心,不但愚昧更加可笑。
他太看得起所谓的舆论了,确切的说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南宫笑僵在了原地,再次道:“烦请两位前去通报。”
“贱种不得入内!”
一股火气从心底窜出,他蓦然就要暴起出手,但生生遏制住了。
因为顾忌圣道,杨家就真不敢杀自己吗?
挟持自己的母亲,就真的一定是杨家吗?
未必!
杨家现在只是缺杀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刚才那一幕,若是前世十六岁的自己,一十六岁的少年如何能忍受如此屈辱,定然暴怒出手,如此一来——
“咝!”
南宫笑猛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骨子里冒出寒气,浑身冰冷。他刚刚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若是他强行闯入杨家当中,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一个无理取闹,没有半点脑子的人被杀,即使圣人又能说些什么,何况杨十五本身也是一个天才。
南宫笑再无迟疑,甩袖就走,跟随而来的人们,不由将他又看低几分,于杨家则更加敬畏。
杨家,南宫笑没有闯进来,一青袍中年人有些遗憾道:“可惜了?”
一旁的杨文虎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诸葛先生,难道就不担心外面群情汹汹,若是上达天听?”
“上达天听,岂不是更好。”
杨文虎一听,终于明白了:“此事与他们杨家没有半点关系,上达天听正好可以证明杨家的清白。若是南宫笑无理取闹,闯进杨家在冲突之中死亡,杨家完全可以将罪责推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