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明天回帝都一趟!”冷奶奶执行冷老的命令,但是语气却是没有冷老的生硬,反而多了一份宠爱。
她是喜欢这个孙子喜欢到骨子里去的。
“奶奶,我有急事,脱不开身,过几天我会回帝都。”他想,自己的确需要回去一趟,再不回去,自己恐怕都得被结婚了。
劈手夺过奶奶手中的电话,冷老的语气非常冷硬,“天宸,马上回帝都,这是爷爷的命令!”他还不了解孙子的借口。
“爷爷,恕天宸不能回去。”他砰的挂了电话,他知道可能爷爷知道了什么,不然脾气不会这样的突然暴燥。
看到孙子挂了自己电话,
冷老气得叉着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瞪着眼睛,抬手指着冷奶奶的方向,“看看,都是你惯出来的,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反了天了。”
冷奶奶连忙笑着安慰,“你能不能火气小一点?气大伤身,再说若说惯也是你惯出来的,当时他说不结婚再等等,你可是同意的。你还说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坐在办公室,
冷天宸手指按在眉间,眼神头一次溢出一丝忧郁。
他似乎嗅到了爷爷的动静,还有家族的气息。
敲门,
笃笃笃,
他皱眉,起身去开门,门口就看到了一脸欣喜的苏云梦,“天宸,你都几点了,你还处理工作?”说完,她的眼睛瞄向他的办公桌。
“你有事吗?”他手撑着门,双腿别在门缝与墙之间,挡着苏云梦,扭头看了眼墙上的表,“都几点了,你该回去了,让冷安送你。”
“我来看看你。”然后她将胳膊抬起来,“这是给你的夜宵?”
“云梦!”冷天宸有一种很头疼的感觉。
“怎么了?”苏云梦脸无辜的沉下来,“天宸,你现在是不是娶了妻子忘了亲人?我可是你从小到大的亲人?”
“人都会变。”他吸了口气。
“天宸!”苏云梦的眼圈一红,泪眼闪闪的看着他,“这是我从东城那边买过来的,穿了整个A市,才买到你爱吃的这一口。”
看到她委屈的样子,让他不禁想起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她受了欺负,总是会找自己帮忙,那时自己其实是嫌她很烦的。
不过,出于一个院子的仗义,他还是帮她讨公道。
后来,他就一直当她亲人存在。
他终于打开门,接过她手中的吃食道,“我吃过,你就离开。”
“嗯。”苏云梦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又递一瓶红酒,这是窖藏的,你尝尝。
他看到瓶底是法国十九世纪酿造的酒,大手接过,搁在桌上,“云梦,适可而止。”
“你总把我当外人,我对你又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苏云梦的眼睛眨了又眨,撇了嘴角,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再说追我的人可有一个连呢?”她澄清自己。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冷天宸打开酒瓶,咕嘟的喝了一口,唇齿生香,“酒不错。”他想,若是和肖轻露在一起喝就好了。
“这是我偷爷爷的。”苏云梦笑了下。
“我也饿了?”苏云梦可怜巴巴的盯着食物,抬手拍拍肚子,不愿离开,况且还有酒。“就像小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饭,那种场景很温馨。”
“比如冷奶奶做了红烧肉,我就会闻着香味跑过来,和你坐在小椅上吃……吃完了,还要睡在你家……”苏云梦回忆往事。
冷天宸皱眉,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然后看表,“允许你吃五分钟!”
“好。”苏云梦一片欣喜,立刻坐在椅子上,然后还掏出手机,她卡了一张二人在一起亲密吃饭的照片。
夜里,
肖轻露独自躺在卧室里,她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困意总是起起伏伏,直到后半夜,她还是没有见到他。
她也困倦的入睡了。
凌晨,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她要看他常用的车子回来没有?结果是没有?肖轻露心事重重,然后她披发,穿着睡衣,来到书房,书房扣了半天也没有人。
这时冷月走上二楼,
“夫人,少爷昨天在公司。”
“哦。”
“那个苏小姐?”她瞄瞄后院的方向。
“也没有回来。”
“嗯。”她莫名的有一丝失落,难道苏云梦和冷天宸在一起,还玩起夜不归宿?
头好沉。
她晃晃脑袋,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自找麻烦,无论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自己和他的协议还在。
眼皮突突的直跳,
她抬手按了按,有些不甘的继续朝着餐厅的方向望去,依旧就没有发现冷天宸和苏云梦的影子。
想起今天是离开顾长风那个野狼别墅的第三天,而且今天必须回去救弟弟和张文水,她阖眼睛再睁开,转身回到楼上。
一切收拾停当。
肖轻露记得,冷天宸说过,晚上陪她一起去,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回来,她的心不禁揪起来,餐厅里,她心不在焉的吃了些,眼皮还是咚咚的跳个不停。
直到她返回卧室的瞬间,
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冷天宸,还有苏云梦正在一起吃饭,样子十分亲密,而且照片一隅的墙上时钟告诉她,昨晚其二人在一起的时间。
冷天宸和苏云梦在一起吃饭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心咯噔一下。
她阖上手机,心渐渐冷却。
她知道男人果然都是不靠谱的,都是下半体的动物。
收好石头与地图,她换上一身极为休闲的衣服,直接出了门,无视冷月的追逐,现在她要自己去面对这件顾长风的事情,本来这件事与冷天宸也无关。
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冷月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摇头,“这回再出事,我可是死定了。”
“差不多。”冷逸一副看笑话的架势。
“我感觉夫人出门前的脸色不好。”
“昨天少爷没在家啊?”冷逸摸摸耳朵,皱着眉,“这夫人是怎么了?和少爷又吵架了?”
在出租车上,
她想到那一句他说过的话,“领了证就是我冷天宸一辈子的女人!”
肖轻露闭上眼睛思忖,人的一辈子那么长,有几个说到做到的,何况,自己好友的男人也是这样山盟海誓,结果,好友却落得一尸两命的结局。
男人都是说谎的动物。
她想,自己宁可要这个晰蜴性格的恐惧,也不想落下无人收尸的下场。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底尽是锐利与深沉。
豪门里的爱情不是自己玩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