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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马克思主义在中国(4)

政治与业务的关系,表现在个人身上,就是红与专的问题。政治应该成为每个人的统帅和灵魂,一个革命者必须红,同时也必须有所专,否则就会像毛泽东同志所说的,成为空头政治家和迷失方向的专家。

中国共产党向来号召党员和广大群众重视政治,学习理论,钻研哲学,用理论来指导自己的革命活动。最近在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运动中,出现了工人、农民学哲学的热潮,这是一个新现象。河南省登封县的群众这样反映:“乡干部学习哲学后,出现了三大新气象:调查研究多了,主观主义和强迫命令少了,依靠群众的观点加强了。”这正可以说明理论对于实践的重要。所以毛泽东同志认为“理论和实践这样密切地结合,是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显著标志之一”。(《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九五页)

共产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另一个显著的标志,是和广大群众密切联系。“在人民群众中,我们到底是沧海一粟,只有当我们正确地表现人民所意识到的东西时,我们才能管理。”(《列宁全集》第三十三卷第二六九~二七○页)。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以马克思主义这一极为深刻的、同时也是极为简明易懂的原理作为指导思想的。中共中央一九四三年六月曾经作出一个关于领导方法的决定,其中谈到联系群众的问题:“在我们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这种领导方法,被通俗地称为“群众路线”。毛泽东同志曾这样解释党与群众的关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坚持真理,因为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修正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人民利益的。”(《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九五~一○九六页)

毛泽东同志指出,高踞于群众之上,跑在群众前面或落在群众后面,就必然会犯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尾巴主义的错误。“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属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都是脱离群众的。”(同上,第一○九六~一○九七页)。党联系群众就成功,脱离群众就失败。要相信人民,相信人民的大多数。“只要我们依靠人民,坚决地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难也能克服,任何敌人也不能压倒我们,而只会被我们压倒。”(同上,第一○九六~一○九七页)

把群众的意见和经验集中起来,然后,又拿到群众中作为党的方针坚持下去,主要的依靠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般指导原理。机会主义者、修正主义者抛弃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般指导原理,而教条主义者则弃群众的意见和新的经验,他们是违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真理,他们是坚持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错误,所以他们的领导工作就必定失败。

中国共产党过去是依靠这种群众路线取得了革命的胜利,现在是依靠这种群众路线在建设战线上取得新的胜利。农业合作化是通过群众路线,现在的人民公社也是通过群众路线。农业生产战线上的办水利、加肥、深耕、改良农具等等也都是通过群众路线。今年的农业大丰收和今后更大的丰收,就是群众路线开放的花朵和结成的果实。不久之前,有人认为革命时代行之有效的群众路线,在社会主义建设问题上似乎行不通。毛泽东同志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新观念后,打破这种错误思想,于是群众路线也在工业战线上发挥巨大作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提出,凡是重大的事业,都应该由全党全民来办。在全党全民办工业的号召之下,出现了工业生产战线上大跃进的形势,增产钢铁的全民运动,以雷霆万钧之势,汹涌澎湃于全中国的每一个角落,是群众路线和钢铁生产相结合的最生动的表现。

必须由专家教授主持的科学研究工作和文化教育工作,现在通过群众路线来进行之后,出现轰轰烈烈的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高潮,证明科技文教工作仅仅依靠专家教授,绝不能适应客观形势的需要,一依靠广大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就能解决长期不能解决的问题,就能取得惊人的创造发明,就能获得史无前例的发展。

国防、公安、肃反、整风、卫生,没有一项工作不是通过群众路线而获得光辉的成就、蓬勃的发展。

在贯彻党所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以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针之后,一切迷信权威、保守自卑的思想束缚被完全打破,群众思想大解放,干劲冲天,人人力争上游,不肯甘居下游,在六亿多人口中出现了空前未有的奋发活跃的新气象。群众路线使“我们党同这六亿多人口结成了血肉的联系,依靠这个伟大的力量,凡是人类能够做的事,我们都能够做,或者很快就能够做,没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够做的。”

共产党区别于任何其他非无产阶级政党的另一个显著标志是批评和自我批评。关于批评和自我批评,毛泽东同志曾经作过这样的比喻:“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九七页)

中国共产党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使这种武器适合于我们党内斗争,即发展成为整风运动的形式、学习运动的形式。这种运动就是在党的统一领导下,组织党的干部和党员群众学习和讨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有关著作和党的文件,采取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式,采用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方法,通过思想自觉和政治自觉的道路,在党的帮助下,自觉地“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坚持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运用于具体实践中的一切真理,反对的是思想上的主观主义,作风上的官僚主义,组织上的宗派主义。毛泽东同志指出,这种运动的目的,“第一是‘惩前毖后’,第二是‘治病救人’。……我们揭发错误,批判缺点的目的,好像医生治病一样,完全是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把人整死。……这个工作决不是痛快一时,乱打一顿,所能奏效的。对待思想上的毛病和政治上的毛病决不能采用鲁莽的态度,必须采用‘治病救人’的态度,才是正确有效的方法。”(《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八二九~八三○页)。这种做法就是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这样做对于党是有益的,这已由一九四二年发动整风运动以来的一切历史所证明了。一九五七年党又按照毛泽东同志所提出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针而展开了新的整风运动。关于这次运动,刘少奇同志曾概括地说明如下:

整风运动的目的,就是要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提高人民群众的共产主义觉悟,有系统地调整人民内部的关系,使它合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和进一步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需要。整风这条总纲带动了党和国家的全部工作。党的整风运动和反右派斗争,发展为全民的整风运动,而全民的整风高潮,又进一步地推动了全民的生产和建设的高潮。

毛泽东同志在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时,首先指出如何正确地区分敌我之间和人民内部的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并且说明敌我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对抗性的矛盾,人民内部的矛盾是非对抗性的矛盾,是可以通过团结—批评—团结的和平方式即整风的方法解决的。在党的领导工作中以及其他工作中犯的错误,往往是混淆这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把人民内部矛盾,当作敌我矛盾来处理,把敌我矛盾当作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

正确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和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既可运用于国内的阶级关系、生产关系上,也可以运用于国际范围内,把两个阵营之间的敌我矛盾和社会主义阵营中各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党与党之间、人民与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区分开来。修正主义者借口反对教条主义而修正马克思列宁主义,他们否认无产阶级专政和资产阶级专政之间的界限,否认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之间的界限,否认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之间的界限,就是混淆这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至于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已经是附从帝国主义,假借马克思主义来破坏共产主义运动,为帝国主义服务,对这种修正主义的斗争已经不属于内部矛盾的斗争了。

中国共产党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进行整风运动,用整风的方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目的是为了达到党的团结,人民的团结,为了更好更有效地建设社会主义。这一领导方法已经在中国实践中显出光芒万丈的异彩,在工业、农业生产上,在科学技术和文化教育的战线上获得辉煌的成就。

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中国一找到了这个真理,中国革命的面目就为之一新,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迅速发展,证明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的正确性,证明毛泽东同志所一再强调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必须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这一观念的正确性。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的结合以及结合后所取得的胜利,也发展了和丰富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同志曾经在一次会议上阐述说:马克思列宁主义是要发展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要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向前发展,它不能停止不前,停止了,老是那么一套,它就没有生命了。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是不能违背的,违背了就要犯错误。用形而上学的观点来解释马克思列宁主义,把它看成停止不前的东西,就是教条主义。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否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这就是修正主义。

中国革命的胜利,中国建设的成就,就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而和教条主义、修正主义进行了毫不调和的斗争的结果。

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战线上大跃进的情况,不仅证明又多又快又好又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是可能的,而且证明还可以进一步更多、更快、更好、更省地建设,使人类的最高理想——共产主义社会早日来到。

中国建设所以如此迅速,有客观的原因和主观的原因。客观的原因是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存在,而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经验,无论是成功的或失败的,使我们得到借鉴,顺利进行建设,使我们有可能避免错误或少犯错误。而中国的地大、物博、人众,特别是人口众多也是有利的条件。

主观方面的原因。第一,中国共产党以辩证唯物主义武装了自己,并以此教育干部和广大群众,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哲学理论掌握了广大群众,也为广大群众所掌握,“理论一掌握了群众便成为物质的力量”,便高度发挥了群众的主观能动性,出现势如破竹的干劲,在一切建设战线上出现大跃进的形势。

第二,中国党和革命群众是经过长期的根据地的斗争的,即在掌握全国政权以前,我们的基本干部就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工作方面,在掌握政策组织群众等方面具有长期的准备和锻炼,他们今天成为我国建设事业的骨干,使整个建设事业得以迅速发展。

第三,中国共产党和革命干部,长期以来习惯于民主作风,具有凡事和群众商量、依靠群众的民主作风。中国党善于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民主方法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毛泽东同志说:“自从一九二七年我们在南方建立革命军队和革命根据地开始,关于处理党群关系、军民关系、官兵关系以及其他人民内部关系就是采用这个方法的。”过去在农村革命根据地的艰苦条件之下,必须事事依靠群众,否则就不能存在。这种和群众同甘共苦的生活与斗争,培养了我们广大干部坚持群众路线、凡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来办、比较重视人与人的关系的优良传统,现在提倡发挥过去的农村作风,就是指的这种作风。今天中国办工业办农业,也是通过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因而在工农业生产方面出现大发展大跃进的形势。

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胜利,就是在全世界四分之一人口中的胜利,这大大加强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也大大加速了全人类走向共产主义的过程。

现在正在中国展开着的人民公社运动,将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的速度,将为过渡到共产主义积极地做好准备。“看来,共产主义在我国的实现,已经不是什么遥远将来的事情了,我们应该积极地运用人民公社的形式,摸索出一条过渡到共产主义的具体途径。”

原载《历史研究》195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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