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坐在床上,按着手机算今天的消费,“减去办证一千三,交通费一百二,住宿六百,用餐费一百八,买衣服用了四千八,等于六万三千,瞧着记性,买个手机钱还没算,我一天就花了一万?”
她抓抓头,愁眉苦脸起来,她似乎真的很需要工作,不然按照这样的进度,一天一千,也只能坚持两个月,两个月以后,她不得露宿街头?
“唉,明天还真得租个房子,不然要坐吃山空了,也没问那助理一个月多少工资,养我一个人应该足够了吧,这数学题怎么这么难呢?”
从不为钱发愁的她扯掉了自己几根长发。
若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六万快根本支撑不了十天时,会是这样的一种抓狂程度。
衣衫笔挺的助理,恭敬的站在一张大班桌前,仔细的汇报,“梁先生,徐小姐今天办了张假证到一家‘安然实业公司’去应聘助理了。”
梁佑廷停下了在键盘上手指纷飞的动作,抬起头问:“应聘的上?”
徐安然的工作其实早就安排好的,不过听她办了假证,他很狐疑。
助理添了下嘴唇,实话实说,“估计没什么可能。”他这话说的还算客气,许安然还没出办公室门就被刷了。
梁佑廷皱了一下眉,“想办法让她去上班。”他想看看徐安然撇下喜欢的事跑去到别人公司上班,在玩着什么。
难道她的那前男友在哪?
助理点了下头,“是,另外,她今天花费了将近一万。”
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呵...记得在那公司发薪水时揭发她办假证,扣下她的工资。”
他怎么觉得徐安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办假证?这得让她自食其果。
“是。”
松下来的身体闲闲的靠上椅背,“她假证上用的什么名字?”
助理顿了一下,“许红花。”
梁佑廷一怔,接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许红花’?徐安然,你也太幽默了吧,还有别的么?”
清冷的气质立即被一种愉悦所包容,透出一丝温暖。
助理张了下眼皮,很惊讶的看着老板难得的一笑,还是笑的如此的开怀,“别的......”他觉得美什么可讲,看看老板的笑容,严肃了脸板正的说:“哦,徐小姐在逛街的途中,很幸运的踩中一宠物狗的粪便,顿时脸都绿了。”
话落,办公室内一片安静,接着连外面的秘书处都隐约的听到老板的笑声。都面面相觑,老板这是怎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诡异的气氛里更加的埋头做自己的事。
梁佑廷揉着肚子,哭笑不得的说:“一朵奇葩啊。”
助理抬抬眼,心里回答:梁先生,徐小姐这朵奇葩是插在你身上的。
梁佑廷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开怀过,助理看的欣慰,或许,这位徐安然小姐能把以前温润朝气的梁先生的梁先生给拾回来。
梁佑廷笑够了,把另外一件事交代下去,“徐家那边把款项转过去,除了说好的份额以外,把散客手中的股份私下买回来。”
梁氏从不做亏本生意,徐家想在他身上拔毛,也得看扎不扎手。
“是。”
看着助理将要关门离去,梁佑廷叫住他,“对了,查一下这家‘安然实业’的底子。”
安然,安然,应该只是个巧合。
“我这就去办。”
“去吧。”
梁佑廷拿起了助理放在桌上的纸张,一串手机号码,用的还是别人的名字给办的。
他笑了笑,这个以前默不作声只做姐姐安心影子的徐安然,是不是能重新过的快乐,再给自己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