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许安然意识混沌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块白花花的肌肤,自己很舒服的靠在某人的臂弯里,她抬头对上了一双清亮戏谑的眼睛,神识立马清明的挣开梁佑廷的怀抱一咕噜的坐起身,看看身上完整的睡衣放下心来,口气不善的问:“我怎么到床上了?”昨晚她明明抱着被子去外间睡沙发的。
怀里没有了软软的身体,梁佑廷也跟着起来,斜睨许安然手抱被子的动作一眼,把身上半掉不掉的睡衣脱掉,“自己梦游上来的。”
看他说的认真,许安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上了他的床,“不是你抱我上来的?”她是有做梦讲梦话的习惯,但是有没有梦游就不知道了。
梁佑廷笑了起来,认真的打量了盯着一头蓬乱头发的女人,“你原来打的是让我抱你的主意,许安然,你居心叵测。”凌晨的时候,他轻手轻脚的到外面客厅见许安然抱着被子缩在沙发里,皱着眉睡的很不安,于是大发善心的把她给抱回到床上,许安然居然在他的臂弯里舒展了眉头,哼唧两声都没醒过来,可见这些天她着实累的够呛。
许安然狠狠的瞪他,“我还怀疑你居心不良呢。”哎呀,这男人还真的没把她丢下,她该不该在心里为他点个赞?
梁佑廷光着上半身,笑眯眯的下巴一扬,“起来吧,梁太太。”许安然说的没错,他确实居心不良,要把这只野猫训成家猫。
许安然回味一下‘梁太太’这三个字,皱着眉说:“这称呼真难听。”难道就这样承认?太随意了吧。他眼睛里的玩味清晰着呢。
“难听不难听我不知道,不过...”梁佑廷的眸色变了一下,揉揉鼻子看向许安然。
“不过什么?”许安然见他话说半句,下意识的追问。
梁佑廷松了下肩膀说:“我还是起来,洗洗上班去。”不过,这称呼是永远改不了。
许安然看着他转过健美的身材款步去往卫生间,扬声问:“哪我呢?”在这里,她最熟的人就是梁佑廷了,没想过他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梁佑廷探出脑袋来回答:“继续当梁家的乖巧孙媳妇。”
“你难道就不能再家里多待两天?”她很苦恼如何应对新婆婆和老婆婆的问题,放开被子也去上卫生间,靠在门边上问正在刷牙的人。
梁佑廷慢条斯理的刷完牙漱好口,搓着毛巾转脸挑着眉笑着很像那么一回事,“在家待着也可以,先申明我很喜欢这张大床。”说完还特意的对许安然挤挤眼。
一个大男人喜欢床还能干什么,还对自己挑眉,想做什么不是明摆着的思想不健康。许安然微微红了脸低头轻骂,“你个臭流氓。”转身要走。
梁佑廷不可抑制的爆笑,对许安然的背影揶揄着说:“想到哪里去,我的意思是在家里睡觉,这么正经的事你都有想歪,许安然我们谁更流氓,或者说,你现在想那样。”
许安然恨恨的回头瞪他,大声骂他,“流氓。”然后脸色爆红的迅速的逃窜到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