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拿着昨晚梁佑廷给她泡过红糖水的杯子进厨房清洗,没想正看见阿姨翻对着调料罐翻来翻去的皱眉,她好奇的问:“阿姨,你在找什么?”
阿姨看见是她,把罐子重新摆放整齐说:“我在找糖。”
许安然迅速的把杯子往身后一藏,“糖?什么糖?”昨晚那杯甜的发腻的糖水喝完,杯底还沉淀着厚厚的一层,阿姨不会是在找红糖吧?
阿姨没发现许安然的小动作,转身开了火去温牛奶,在把全麦面包烤上,边说,“红糖,我明明记得昨晚烧菜的时候还有大半罐子的,刚刚给先生做糖水鸡蛋,蛋煮好了红糖不见踪影了,真是奇了怪。”
许安然往后退了两步,睁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朝餐厅的方向看去,见梁爸爸正在吃早餐,似乎吃的很不香,她干巴巴的笑着:“啊,这个还真是奇怪的紧。”
阿姨又放了两枚鸡蛋到锅里煮着,“嗯,等会我得多买一些存着。”
许安然接着顺风话,“是,是,有备无患。”
阿姨见她还杵在这里,心里有点汗,不好意思的说:“少夫人,这里油渍渍的,你和少爷的早饭一会就好。”她以为许安然在等早饭。
许安然恍然回神,她还站在这里干嘛啊,被抓个现行么?这可不是自己干的,于是,她快速的转身把杯子的下半截紧紧的握住放到身前,“啊,我出去转转。”飞似得出了厨房。
才到楼梯口,被梁妈妈给看见了,奇怪的问神色不自然的许安然,“安然,你拿着空杯子上楼干嘛?”
许安然赧然,一边把杯子往背后藏一边诺诺的张口,“我...我...佑廷哥要喝水,所以我下来拿一只。”她汗颜,弄几勺红糖像犯罪似的。
梁妈妈刚起来,神智还没有完全运转开,“哦,那快拿上去吧。”等许安然的身影消失于眼前,她想想起,喃喃自语,“不对,佑廷不是有自己的茶杯的?这丫头,怕是不习惯和佑廷喝同一个杯子不好意思说啊。”
许安然推开房间门,见罪魁祸首正在换衣服,施施然的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笑的很欠扁,“梁佑廷,你犯大错了。”
“什么?”梁佑廷从镜子里瞄她一眼,便自顾的整整领带拉袖子不理她。
许安然把杯子举起来对着他的后脑勺晃,揶揄着说:“你把家里的红糖全部用完,让爸爸吃着没滋没味的鸡蛋,罪过大发。”
梁佑廷转身,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脸,觉得手心还残留着她小腹上的温暖,“哎,我真是不孝。”眸色有点火辣辣起来。
许安然耸耸肩膀转身,“算你有良知。”对这样随意的人,她不强求看笑话了,自己还是在上面洗洗干净拿下去最明智。
梁佑廷跟在她身后出来,看她去卫生间洗杯子,“许安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你,昨晚像只病猫一样,现在生龙活虎了?”这女人有精神起的比自己还早,看来已经是不疼了,还有力气想看自己的笑话,忘记昨晚自己的一夜服务,真是忘恩负义的厉害。
许安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很谦虚的说道:“生龙活虎说不上,一般般。”
“是么,我看不像。”梁佑廷揉揉鼻子。
许安然把水龙头一关,转脸为自己辩白,“我昨晚真的是疼,没有骗你。”哎,他的手还真的挺管用,温温暖暖的,贴在身上很舒服,让她一会就睡着了,等早上醒来,那手没有一点移开的迹象。
梁佑廷也不跟她争,说出今早上的安排,“没骗人最好,等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疼成那副德性。”白了她一眼,他的右手现在很酸呢。
许安然一听要去医院,马上皱起脸来,“我已经好了,能不能不去。”
“不能。”梁佑廷沉声否定她的提议。
许安然侧目,“不能么?我现在下去跟阿姨说红糖被你给败光的,哼。”重重的朝他哼一声,甩了一下杯子,里面的几滴水被甩在梁佑廷的手背上,凉凉的。
梁佑廷好笑的擦掉,一边在心里说她的幼稚行为一边很不以为然的道:“说了也没有,那些红糖又不是进我的肚子。”
许安然气的咬牙,这男人没事干嘛把这事记得这么牢干嘛,存心和她过不去吗。她选择性的忘掉是自己挑衅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