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府那被李氏派来追雷风扬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看雷风扬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如释重负般地叫了一声,“唉哟我的少爷,小人可追到您了。”
追来之前,夫人一再的嘱咐,让他无论如何要保证少爷的平安,这一路上,他可是吊了一路的心,生怕雷风扬有个什么闪失,他无法给夫人交差。
少爷就是老爷和夫人的命根子,若他有个什么好歹,这偌大的一个雷府也就别想安生过日子了。
老天保佑,幸好少爷平安无事!
那下人在心里已是向老天爷磕了无数个头。
雷风扬看了看那追过来的下人,又回头看了看远处那片群山,,有些垂头丧气的调转了马头,“回吧。”
第二日一早,雷风扬刚吃过早饭就要往外跑,却被李氏给拦了下来,“扬儿,今儿个又有什么事?”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你成年不在这幽州城里,哪来那么多的朋友?今儿个不许去。”
“娘!”
“你也已经回来三天了,那云剑山庄的花庄主和花夫人,你总该过去问候一下,省得别人说我们家不懂规矩。”
“娘,我明儿个再去。”
“不成。”
雷风扬登时有些气馁,“我们和云剑山庄向来不怎么来往,早一天去晚一天去又有何分别?”他昨夜在床上辗转了一夜,一心想着今日去玉紫嫣那里,如今被拦,心里自然有些不乐意。
雷风扬说的是实情,虽然他和花如月都在银矶老人门下学艺,两家又都居于幽州,按理说应该彼此亲近。可事实却是,这两家人确实不怎么走动,这问题的症结就出在雷一鸣身上。
雷一鸣觉得虽说自己现在只是靠着祖上遗下的田产和一些铺子过活,但祖上必竟做过官,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如今再怎么落魄,这门楣也是高高在上的。
所以,雷一鸣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以武起家的粗人,平时来往的也多是一些乡绅官宦,对与云剑山庄,从来都没有修好的念头。再加上上次偶尔与云剑山庄的花庄主相遇,雷一鸣碍着面子,和花庄主交谈了几句。可听花庄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有想结成儿女亲家之意,这让雷一鸣戒备之心顿起。
碍着礼数,雷一鸣当时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但从此以后,他是更加避免与云剑山庄走动,想着若是来往的密切了,只怕会让花庄主误会他也有此意,到时若是旧话重提或是干脆请了银矶老人做媒,到时他可如何推辞得了?
不过,雷风扬必竟和花如月师从一人,碍着银矶老人的面子,这次下山,若不过去看看,也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李氏和雷一鸣商量后,让雷风扬今儿个去云剑山庄走一趟,应应这个礼数。
“这是礼数。”李氏一句话便把雷风扬给拦了下来,雷风扬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愿太过忤逆母亲的意思,只好垂头丧气地又回了屋,一头倒在了床上。
李氏备好了各色礼品,才过来叫起雷风扬,催他快去快回。
雷风扬拿了那些礼品,不情不愿地骑马去了云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