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生病的那天夜里,可是你们两个在府里巡视?”雷一鸣问两人道。
两人点头称是。
“那天夜里可有看到少爷在府里走动?”
两人中一人摇头说没有看到,一人却有些犹豫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那府里有没有其他异样的情况?”
“倒是有些异样,老爷,小的巡视到厨房时,在厨房的院子里看到打水的水桶被随意扔在地上,地面上还被泼了许多的水。小的在这之前曾去过那里一次,当时小的记的是清清楚楚,水桶是随井绳一起缠在辘轳上。当时小的还觉得奇怪,这半夜三更的,怎么还会有人打水?后来小的在厨房那里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小的还以为是刚才自己记错了,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其他还有吗?”
那人摇了摇头,另一人却开口道:“老爷,小的巡视到湖边时,曾看到有人在湖水里游来游去,小的当时吃了一惊,正要上前查问时,后来小的仔细一认,那湖水里的人分明就是少爷。当时少爷只着里衣,已经游到了岸边。小的想着少爷常年在钟南山上跟银矶老人习武,定是有着不寻常的喜好。当时小的还好生佩服少爷的来着,这样冷的天也敢下到湖水里去。小的怕打扰了少爷,就没有上前和少爷打招呼,又去其他地方巡视去了。”
这人每多说一句,雷一鸣的脸就黑上几分,到那人说完时,那张脸已黑得如煤炭一般。
李氏看见雷一鸣这副样子,赶紧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人退了出去。
那两个家丁刚走,雷一鸣就狠狠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逆子!”
“老爷,扬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想把自己折腾出病来,然后正好借着八字相克之说,逼我们退了这门亲!”
“老爷,扬儿,他不会这么糊涂的。”李氏虽然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儿子到底是她的心头肉,她还是想维护一下雷风扬,省得雷一鸣再因此责罚于他。
“事情都明摆着了,你还要护着他吗?!”雷一鸣雷霆大怒道。
“可是,老爷,你急也没有用,不如让妾身去问问扬儿,看他怎么说。”
“你问?哪次他不是三言两语就把你哄骗得团团转?若再让你去问了他来传话,咱们雷家也差不多快完了!”
李氏被雷一鸣这么一吼,没了主意,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索性闭了嘴。雷一鸣瞪了她一眼,站起来就要去找雷风扬。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雷一鸣的一个小妾却出了声,“老爷,妾身觉得,这个时候去找扬儿,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有些妥。”
雷一鸣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个小妾,皱眉道:“有何不妥?”
“扬儿这么做,就是不想与钱小姐订亲,至于是为什么,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不肯告诉我们。既然他以前都不肯告诉我们,现在就肯讲了吗?妾身觉得他一样不会说,况且他现在还在病中,身体还虚弱的很,老爷若是逼他太狠,让他气郁在心,岂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雷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苗,雷一鸣的这些妻妾,以后可都指望着雷风扬来生活,所以不管是李氏也好,还是雷一鸣的其他侍妾也好,她们都不希望雷风扬有个什么好歹,从而失去以后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