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鸣的预料没有错,在幽州城,一股主要针对雷家的暗流正在悄悄的风起云涌。
最开始之时,街市上突起流言,说雷风扬身有隐疾,无法行夫妻床第之事。但雷家贪念钱同知家的权势富贵,硬是瞒下此事向钱家提亲。后来不知怎么的雷风扬的隐疾流传了出来,雷家见再也瞒不住,不得已才请求钱家退了亲。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以风一般的速度迅速在幽州城漫延。不到两天的时间,整个幽州城都知道了雷风扬和雷家的大名,也都知道了雷风扬身有隐疾和雷家贪念权势富贵这件事。瞬时,风向一边倒,无一例外的都是指责雷家这事做的太不地道,实在有损雷家祖上留下的英名。
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雷家自然知道流言的源头是在哪里,却又无法指责和辩解,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苦楚往肚子里咽,走上街市上被人戳着指骂也不敢开口驳斥。
再往后,莫名其妙的,和雷家有生意来往的几家商户均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慢慢断绝了生意往来,雷一鸣一家一家的亲自登门探询也无济于事,人家找的借口一个个都看似合情合理,总不能硬逼着人家和你合作吧。
眼见得铺子里已无货可卖,生意也是一落千丈,雷一鸣这下坐不住了,他自然知道根源在哪里,又备了厚礼去了钱府,请求钱同知放过雷家。哪知钱同知一听却是变了脸,“雷老爷,你让钱某放过你们雷家,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同知大人,在下知道,因为犬子退亲的事,给钱小姐造成了许多的困扰,在下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在下一直都在想着要怎样弥补钱小姐,却一直也想不出来一个万全之策。同知大人,您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是在在下的能力之内,在下一定照着去做。只求同知大人不要再为难在下,放在下一条生路吧。”
“雷老爷,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早几天就说过,小女和雷公子没能结成夫妻,那是他们没有这个缘分,但我们该怎样亲近还怎样亲近,不能因为孩子的事两家就成为仇人。可是好好的,雷老爷你突然跑过来对在下说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话。雷老爷,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这若是传扬出去,那不知情的世人,定会说是我气量狭小,仗势欺人,这么大的罪名,在下可是担当不起!”
雷一鸣还想苦苦哀求,那钱同知却冷冷说道:“雷老爷,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是钱某坏了你家的生意?这做生意本来就是时好时坏,你不能说现在出了差池,就把过错推到钱某人的身上,雷老爷这说辞,不但钱某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恐怕世人也不会认同。雷老爷,钱某人还有要事去府尹大人那里,对不住,失陪了。”钱同知说完,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雷一鸣,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雷一鸣没了辙,去求了其他的头面人物,央求他们去钱府帮他说和,可是那些人往往不听雷一鸣说完,便婉言推辞,更有甚者,远远的见了雷一鸣便提早躲了开去。
雷一鸣知道钱同知这里已是无路可走,只好另行想办法,去了幽州城附近的市镇开辟货源。只是临时起意的找货源,哪里能说找到就找到,进的货不是质量不过关,就是上了当被人坑,一番折腾下来,铺子里的生意是一落千丈。
雷一鸣怕家里人知道了引起恐慌,所以这些事都瞒得铁桶似的,不但雷风扬不知道,就是李氏和那几个小妾,也是全然不知。幸亏家里还有些积蓄,再加上乡下的田产还有些进项,才不至于露了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