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玉紫嫣急忙跑了过去,看着玉太文脸上的伤痕,心惊地问道。
“还不是那头倔驴,半道上突然发起了脾气,不肯往前走,我只不过打了它两下,它就给我使性子,发疯般往前跑了起来,结果一下子绊到一块石头上,连人带车都翻了下来。”玉太文一边说着,一边将毛驴从车上卸下来,栓到了一旁的树上。
玉紫嫣这才看到,平板车上的那些个花盆,都已经成了稀巴烂,几乎见不到一个完整的。
真的是毛驴车翻了吗?
若是毛驴车翻了,脸上最多只是擦伤而已,为何却是鼻青脸肿的,那分明是被人打了一顿的样子!
“爹,你骗我!”
“好好的爹骗你作什么?”
“爹,到底是何人所为,好好的他们为何要打你?!”
“你这孩子,爹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人来打我,你这傻孩子,又多想了。”玉太文话是这么说,他却不敢抬头,怕玉紫嫣看清楚了他脸上的伤,更要问个没完。
玉紫嫣猜测的没错,玉太文脸上的伤,根本就不是毛驴发狂摔的,而是被人打的。
今儿个一早,他刚到了幽州城的花市,还没有顾得上把花从毛驴车上搬下来,一群人便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冲着他就是一顿好揍,连带着车上的那些花盆也砸了个稀巴烂。
边打,那帮人还骂骂咧咧的,说他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指使女儿抢不该抢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伙人是当地有名的地痞,平日里经常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见玉太文无故被打,也都只是远远的扫上一眼,然后赶紧躲开。
打砸了一会儿,那伙人又抢走了玉太文身上的银钱,然后便扬长而去。看他们走远了,才有人胆敢走了过来,搀起了被打倒在地的玉太文,也不敢多说什么,摇着头走开了。
玉太文被打得有些头昏脑涨,半天的功夫才有些恢复过来。他怕回家后玉紫嫣看见了担心,找了个地方收拾了一番后才敢回家,路上也想好了一套说辞想瞒过玉紫嫣,哪知还是被玉紫嫣看了出来。
“爹!”玉紫嫣跑到玉太文跟前,看到玉太文脸上的伤,心疼得声音都有些颤了起来。
“一点小伤,不碍事。”玉太文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了玉紫嫣红肿的眼睛,心里不由一酸,“嫣儿,你又哭了?”
“没有爹,刚才有只小虫子飞进了眼里,我这是揉的。”玉紫嫣把脸扭到了一边。
玉太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自去屋里休息。
玉太文到底年纪大了些,哪经得住那帮正值壮年的地痞的拳打脚踢,白天是撑着一口气回了家,等到回了家,才觉得浑身上下如散了架般疼痛,第二日便有些起不来床。
玉紫嫣一想到自己这两天的遭际,再联想到吴龙说过的那些话,究竟是谁指使人打了爹,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她心里已经开始在深深的自责,因为当初自己一意孤行的要和雷风扬在一起,才害得爹被人打,也许因此还会害了雷家。事情已经这样,她还是彻底的放手吧,她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
一想到要彻底放开雷风扬,以后再也没有交集,玉紫嫣的心里就跟万箭穿心般,疼得她有些死去活来。
对雷风扬的爱,已经深入到了骨头里,即使剐骨也难以彻底清除。若是清除不了,不如就让她在那里滋长吧,偷偷的,无人察觉地滋长,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