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初听之下有些发懵,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与李氏相见,以前李氏每次见了她,对她虽说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客气中也透着一股冷淡。可是今天,李氏突然要送她手镯,而且还是这么名贵的一个玉镯,花如月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拿着那只玉镯,看着李氏只发愣。
李氏笑了笑,“月儿是在嫌弃吗?”
花如月这才如梦初醒般,“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月怎么敢收,伯母您还是收回去吧。”说着就要把玉镯塞回给李氏,李氏将玉镯放回花如月的掌心里,将她的手掌合拢了起来,“月儿,不嫌弃的话就收起来吧,我老了,风扬以后,还得你费心照顾呢。”
这话一出,任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李氏的弦外之音了,花如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伯母,应,应该的,都是,如月应该,应该做的,他是如月的,师兄嘛。”
雷风扬看着李氏和花如月二人的互动,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管催促李氏道;“娘,师傅还在山上等着呢,咱们赶快上山吧。”
“瞧我,真是老了,见了月儿光顾着高兴,倒把上山这件事给忘了。”
“见了伯母,如月也很高兴啊,从今天起,如月再也不会孤单了。”
因为马车无法上山,车上又有诸多包袱要搬上山,雷风扬便与车夫谈好了,付上一笔银子,由他们帮忙将包袱拿上山。如此说定后,两个车夫一人拿了些包袱,雷风扬也拿了些,春梅和花如月搀着李氏,一行人往山上走去。
到了山上,打发走了那两个车夫,雷风扬才带了李氏去见银矶老人,等见了面,彼此伤感了一番后便让雷风扬领了李氏去休息。雷风扬刚将李氏安顿好后,突然听到李子轩的声音传来,出门一看,原来是李子轩回来了,雷风扬急忙迎上去,“师兄,你怎么回来了,现在宫里怎么样?”
“一切都还正常,风扬,你随我来。”李子轩说完,便匆匆向银矶老人的住处走去,雷风扬也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银矶老人那里才知道,原来接到雷风扬关于云剑山庄出事的消息后,李子轩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追查这件事,通过追查得知,这事乃江湖上的一个教派日月教所为。这个教派乃是西北荒漠上的蛮人所创,活动范围一般也是在大西北,极少涉足中原,云剑山庄是怎么和他们结上梁子了呢?
其实这事说来,也是纯属偶然,有一年花庄主应朋友之邀去地处大西北的陈州办事,和日月楼的几名弟子起了冲突,花庄主冲动之下,误杀了日月教的一名弟子,就因为这件事,花庄主事也没有办就匆忙返回了幽州。
花庄主原以为自己当时并没有泄露名姓,而且日月教又极少涉足中原,他们定不会找出他来,哪知事隔几年,他们还是打听出他的消息,找上门来,所以才有了这场惨祸。如今,花庄主夫妇二人下落不明,饶是碧血宫也一时打听不出消息来。
李子轩说完,便垂手站在了一边,静等银矶老人的回应。
云剑山庄遭此横祸,几被灭门,花如月伤心欲绝,看到花如月痛苦的样子,李子轩也是悲愤万分,恨不得立时就派了碧血宫的死士赶往大西北,以牙还牙,灭了那个日月教。
反正若论起势力强大,称霸江湖的碧血宫相比,日月教实在是不甚起眼,要灭了他们,易如反掌。只是李子轩的心里还残存了那么一丝理智,支撑着他没有当即就发布命令,而是回到钟南山上,听候银矶老人的指使。
“既然他们做事如此毒辣,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杀。”银矶老人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雷风扬倒先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听上去相当的冷酷无情,尤其是那个杀字,让人听了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