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昨儿晚上,先是那个柳冬青和堡主在湖边说了半天的话,后来,媚香夫人去了,堡主就跟着媚香夫人走了。”
“夫人?她算什么夫人?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婊子罢了!”花如月听了彩娟的讲述,一张俏脸被嫉妒扭曲得几乎变了形。
彩娟一看花如月这样子,吓得赶紧噤了声。
恰在此时,花如月房里的春梅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打开后,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放到花如月前面的桌子上。
“你可知道堡主在哪里用饭?”
“回夫人,奴婢打听得堡主去了书房。”
“嗯。”花如月没再问话,用目光扫了一眼摆好的饭菜,突然变脸道,“本夫人特意吩咐下去的鸡蛋羹呢?”
“回夫人,那碗鸡蛋羹,那碗鸡蛋羹。。。。。。”春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不知道嘴里咕哝了些什么。
“春梅越发大胆了,本夫人问你话,你都没有听到吗?还是找到了谁的靠山,不把本夫人的话放在眼里了?”
“奴婢不敢。”春梅吓得赶紧给花如月跪了下来。
“那鸡蛋羹哪去了?难道雷家堡的厨房已经穷得找不出一只鸡蛋了?”
“回夫人,鸡蛋羹,是被香夫人房里的流芳拿走了。”
“你说什么!?”花如月噌的站了起来。
“夫人的那碗鸡蛋羹,被香夫人房里的流芳拿走了,我向她要,说这是夫人吩咐厨房做的,可流芳说,香夫人说了,昨夜她太过操劳,身体有些发虚,需要一碗鸡蛋羹补上一补,养好了身体才能继续伺候好堡主。她说夫人若需要鸡蛋羹,大可让厨房再做一碗。。。。。。
春梅话未说完,只听到噼哩啪啦一阵响,面前立时盘盘碗碗碎了一大片,汤汁四溅。
“无用的东西,连一碗鸡蛋羹都能被别人抢跑,要你何用,滚出去!”花如月将一桌子的饭菜尽数扫下,怒气冲冲地冲春梅骂道。
春梅吓得浑身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彩娟走上前,拉她起来,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些出去。春梅得了暗示,几乎是跑出了房去。
“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婊子,有什么资格抢本夫人的东西!堡主对她无非是一时的新鲜,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花如月咬牙切齿地说完,便抬步向门外走去。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彩娟紧跟上去,小心地问道。
“去那个贱人那里,本夫人倒要看看,当着本夫人的面,她是怎样个蛮横无礼!”
“夫人不可。”
“怎么?看她现在得势,你要为她说话?”
“夫人对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岂是那趋炎附势之人。奴婢只是觉得,夫人现在是雷家堡的当家夫人,身份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妾侍可比的。她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无非是想让夫人生气,夫人若真去找她质问,岂不是失了夫人的身份?若这件事传到堡主那里,堡主不明真相,说不定还会认为是夫人气量狭小,为一碗鸡蛋羹争个高下,那样,就更中了她的奸计了。”
彩娟的一番话,说的花如月渐渐冷静下来,可她依然气愤难平,“依你这么说,难道本夫人就该强咽下这口气,任她在本夫人头上拉屎,还要对她笑脸相迎不成?”
“夫人,奴婢倒有一个办法,既能替夫人出气,又不需夫人出头露面。”
“哦,什么办法?”花如月感兴趣地回身。
“夫人,不如这样。。。。。。”彩娟靠近花如月,低声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只听得花如月连连点头,“好,就依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