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子轩问话,花如月一双大眼里一下子便充满了泪水。她盈盈看向李子轩,嘴唇哆嗦着,似乎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悲伤。但她终究没有压制住,两行清澈的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
花如月抽泣着回转身,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将头趴伏在了椅背上,肩部不停地抖动,看样子是极度的伤心。
“师妹。”李子轩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有些犹豫地走上前,想抬手去抚慰一下,手伸到一半,又觉不妥,又急忙缩了回来。
花如月猛地一下抬起头来,脸上泪水肆流,已是哭花了一张俏脸。
“大师兄,我们同门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师兄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二师兄那些话,分明是无中生有,大师兄怎能信他的信口雌黄?”
“可师弟他。。。。。。”
“大师兄,二师兄早已不是当年的雷风扬,他现在财大气粗,对我不但不念多年夫妻情分,同门之谊也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大师兄,我跟了二师兄这么多年,他不给我一个正经的名分,我还要眼睁睁的看他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领女人。为武儿着想,这些我都忍了,把泪往自己肚子里咽。可你看,现在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又往我身上泼那些莫须有的脏水,大师兄,我好命苦啊。”花如月说完,又是一阵低低的抽泣。
“师妹,你那日,为何因为一件小事,就要下令打冬青?”
师妹一向心地良善,即使是亲眼所见,李子轩也不愿相信她会狠毒的摔死一只活生生的兔子,也不愿相信她会因为一件小事就下令毒打柳冬青。内心里,李子轩还在希望得到花如月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师兄,你以为我愿意打她吗?她是一个女人,又和我一样,同为母亲,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会下令打她?大师兄,现在的雷家家大业大,丫环仆人也多,没有一点规矩如何能维持住这个家?二师兄既然让我暂时管这个家,我就要尽到这个责任。柳冬青的孩子私闯雷家堡,又在雷家堡里出言不逊,我如果纵容了他们母子,以后还怎么在雷家堡立威?”
“冬青,她究竟是谁?师弟为何与她有那么多的牵连?”犹豫了一下,李子轩还是问出了他心里一直疑惑不解的这个问题。
“二师兄说是他的一个故人,对她百般维护。那柳冬青见二师兄对她上心,也想攀上这根高枝,百般勾引。我见二师兄喜欢她,曾劝他将柳冬青接进门,省得二人偷偷摸摸,落人话柄。可二师兄又不吐这个口,大师兄,你说我能怎么办?”
“师弟的故人?师妹,你可曾听师弟提起过?或问过冬青?”
“风扬他什么也没有说过,我这样简单的人,又哪里猜得到他的心思?问那柳冬青,她也是遮遮掩掩,不肯吐露实情,对二师兄却是欲迎还拒,我哪里知道他们从前到底有过什么?”
“师弟他,为何一直不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
“二师兄开始时说是想要先把家业做大,到时会风光的迎娶我。来青州之前,他答应我到青州以后便会扶我为正室,可是到这里来以后,见到那个柳冬青他就变了卦,不但不兑现他的承诺,还对我百般挑剔。大师兄,这样子下去,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二师兄他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啊。”花如月说完,又掩面哭泣。
花如月的一番话,让李子轩心里那杆天平又彻底的倾向了花如月这边。他看着悲痛欲绝的花如月,似对花如月又似对自己说:“师妹,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委屈的,我会想办法解决。”
一瞬间,李子轩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