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被吓得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王管家看到流芳这样的表现,心里已是猜出了个八九分,心里不禁又为自己哀嚎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流芳这样子,铁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好大胆的丫头,竟敢对本堡主撒谎!本堡主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王管家,把她拖出去,按家法伺候。”流芳的一举一动,雷风扬早已尽收眼底,心里也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里的恼怒更甚。
雷风扬早已派人去询问过那些药铺子,有两家都说有人去买过砒霜,说是买了去毒杀家里的老鼠。
药铺子里的说去买砒霜的人,听声音应该是年轻的女子,围了面巾,看不出来面孔长相。因为天有些冷,脸上围面巾的女子也挺多,再加上买的量也少,药铺子里的人也没有在意,没有多加询问便让她买了去。
药铺子的描述,流芳今日的表现,雷风扬心里早已一清二楚,只是要让她开口招出背后指使她的人,到底是不是媚香。
虽然流芳是媚香的贴身丫头,可哪一个人不是见利起意的,也保不定指使她的是另有其人。
“小人遵命。”王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诺诺应着就要出门叫人,却见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夫人。”王管家赶紧给花如月行礼请安。
“二师兄,现在还不是给她用家法的时候,到时候她若撑不住死了,她背后指使的人可是遂了愿,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被供出来受责罚了。”
“你是说媚香?”
“二师兄,无凭无据,我可不敢这么说。”
“这个丫头死鸭子嘴硬,不对她行家法,她也不会吐口。”
“二师兄,虽说我无凭无据,不敢说这丫头就是香妹妹所指使,但她是香妹妹的贴身丫头,她不管做了什么事,香妹妹的嫌疑都是最大。依我所见,二师兄不妨带人去香妹妹的沉香阁搜上一搜。若是搜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也不用家法逼她那就已经是证据确凿,咱也没有冤枉了她。若是没有搜出什么,那就更好,怎么说她们也是雷家堡的人,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也是咱们雷家堡的庆幸。”
“若真是她们投了毒,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几天了,该扔的也早就扔了。”
“二师兄,有一句话说的好,如若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真是她们做的,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如果不是她们做的,搜上一搜,也去去我们大家的怀疑。不然这样不明不白的,香妹妹凭空背上这么一个黑锅,对香妹妹也不公平。”
雷风扬略一沉思,突然对花如月嘲讽地一笑,“师妹今日一直催我去搜媚香那里,以证她的清白,不知师妹是善心大发还是趁机想要看她的笑话,或者是师妹已经知道了什么?”
“二师兄!”花如月有些恼怒,“二师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把整个雷家堡交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向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望无过。如今天赐那孩子中了毒,所有的矛头又都指向咱们雷家堡这里,外面议论纷纷,实在有损咱雷家堡的声誉。为了我自己着想,我也盼着能早一些找到那投毒之人,对他加以惩治。二师兄已经找到了可疑之人,若能趁胜追击,找到那幕后黑手,传扬出去,外面的人定会说咱们雷家堡体恤下人,为了一个下人之子不惜大动干戈去查真凶,如此一来,岂不是挽回了咱雷家堡的清誉?这是其一,其二是如果在香妹妹那里搜不出什么,这样既可以还了香妹妹一个清白,又可以让外人看看,咱雷家堡也是清白的,咱雷家堡没有那样一个对一个孩子下毒手的心肠歹毒之人。”
“师妹果真心思缜密,你这么一说,我不去搜上一搜,岂不是成了那护短之人?”雷风扬面无表情地说完,转向还在一边垂手等候的王管家,“王管家,你带上几个家丁,随本堡主一起去沉香阁。至于这个丫头,等本堡主查明真相一并处理。”
王管家诺诺应着退了出去,赶紧找了几个得力的家丁过来,随着雷风扬一并到了沉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