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钰芯先前被带回府后精神已是浑浑噩噩,炽热的身体本能地要寻求发泄,严邦廷当时也差不多,情欲升至极点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当二人神智清醒后已是全身赤裸、四肢交缠,一声惊惶的尖叫,夏钰芯倏地抱住棉被缩至床角,看到床上点点落红、感觉下身疼痛,她更是满心悲苦、泪如决堤,自己最宝贵的清白无可置疑是被眼前之人夺取了。
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严邦廷没有半点迟疑,立刻上前真挚地表示自己必定负责,而且他也未娶妻,绝不会让她在地位上吃亏。
夏钰芯对他本有好感,清白又已给了他,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终于在严邦廷诚挚的眼神下微点螓首,严邦廷见状亦重重舒了口气,他实在很担心夏钰芯会因此怨恨他。
他们总算是有好的结果,但正当他们商量梦儿之事,皇帝的传令却突然传至,二人只得赶忙整理衣容到皇宫去。
不料,梦儿竟莫名其妙被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之罪,夏钰芯也莫名其妙变成她的同党,不容辩解就要押入大牢。
严邦廷为爱义无反顾,一改温和脾性上前怒瞪要抓人的禁卫道:“慢着,钰芯为何要承担此罪名,梦儿小姐又所犯何罪,若非太子殿下暗布毒计令浩飞失去主人,它又怎会发狂?如今再把畜牲为主所做之事加诸其主身上,何能让人服气?”
“住口,那女人在宫内用魔法破坏,意图刺杀太子就是死罪,她的同伴也得详查,“皇”儿,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得污蔑兄长。”皇帝肃然警告,太子用毒这事能摆在台面上讲吗?
太子更是恼怒,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半丝挫折,今日却是一切尽不如意,尤其还被浩飞逼得灰头土脸,更是把脸丢光了。
虽然,当时他在禁卫保护下仍是从容不迫,对他来说却不啻于落荒而逃的奇耻大辱,现在又被严邦廷直指不是,不由咬牙切齿、横眉竖目,一副择人而噬的狰狞凶态。
严邦廷不再屈服退让,不避不移地回以怒目,只是也不敢再多言,否则有损皇室颜面,转而道:“父皇,看看浩飞的实力、智慧,它会是普通魔兽吗?梦儿小姐的魔法似乎也无人见过,此事请您三思。”
“不用说了,那畜牲残杀我士兵上百人,惨烈的事实摆在眼前,若容那畜牲放肆,传出去我国颜面何存?”面子,普通人都爱讲面子,何况一国之君。
“那为何钰芯也要关押?”
“现在只是先行将她禁锢,若调查结果与她无关自会释放。”
“好~那就连我一起关了。”严邦廷气势汹汹、怒为红颜,走到夏钰芯面前,给她一个要她放心的眼神。
殿中诸臣见状不禁感到愕然,没想到二皇子难得发一次威竟就忤逆皇帝,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呀!
“好~好,通通给我关起来……咳咳……”皇帝真被气得不轻,拍案怒喝,差点背过气。
哎呀~人老了就别太逞强嘛,虽然七十出头不算太老,但也得看人,皇帝事务繁多,通常老得特别快。
严邦廷顿足关怀的看向父皇,确定没大碍后才随禁卫出殿,也亏严邦廷这一闹,禁卫便把夏钰芯关在皇子隔壁,那是特殊的房间,也就是软禁,关皇子的地方当然不能是大牢。
再说朝议后天色已暗,但他们不可能放任浩飞不管,已然派出大量高手,连魔法师也派出去,照明魔法和火把全都用上,将方圆百丈照得犹如白昼。
数百士兵围在一起如临大敌,八个三流魔法师排开,咒语重音回荡在众人耳边,凭空凝聚大片的爆炎球,数名二流以上高手分列前端,以防浩飞突来袭击。
轰……清一色爆炎球如流星般划过十数丈距离,远远将金碧辉煌的宫殿墙壁轰成碎片,碎石、木屑、粉尘燃着火花爆开,大地封尘这硕大的土黄色半球仍是屹立不摇,毕竟距离过远又有墙壁做为前锋,它甚至连波动都没有。
那些见过浩飞的高手张大眼睛瞪着火焰烟尘,全神贯注不敢忽略一丝异常,然而~随着尘嚣渐淡,目光中的疑惑亦逐步升起,怎么连个鸟影都没见着?
一只小鸟在地面晃晃悠悠,从攻击方的后面一步步走向魔法师,彷彿是人们摇曳的影子,几百个人凝神打量着前面、旁边、天上,就是没人低头看地下,自然别想发觉这只无声无息的小黑鸟。
“真可恶,我才把血洗干净就又来。”浩飞现在很不爽。
正当武者心感疑惑、眼珠转悠,魔法师念咒欲再施魔法,浩飞同时振翼急冲而起。
“小心。”
它一振翼,高手们就感觉到它的力量波动,但来不及了,魔法师身手本就差劲,猝不及防下连要小心哪儿都不知道。
“哇……”
他们发觉到浩飞的所在,还是因为同伴发出惨嚎,浩飞一脑袋撞进一魔法师背部,嘴一勾再猛地抽头冲向他人。
快~快得迅雷不及掩耳,偏偏魔法师又站得集中,反是给予浩飞方便,转眼就有三个三流魔法师死于非命。
小小黑影乱窜,众高手绑手束脚唯恐伤及同僚,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卑鄙。”被骂的对象是鸟类,这句话能不能算是称赞呢?
那些高手已不止是心寒,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渐起,浩飞并不是单纯的有人靠近就滥杀,它真的有其智慧,懂得随机应变,竟是跑到他们身边搞偷袭,以此推算,它是不是会暗中监视他们这些高手,在疏忽时、睡觉时暗算他们呢!
一高手大范围银色刀芒扫向浩飞,它动作太快,以单薄的锋刃出招可不一定能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