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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平地生端倪 正直取大义

却说秦臻听得外边有人争吵之声,当下便走到洞口听着那些人在说什么。

但听那人冷笑道:“余师弟,你勾结外人到山上作乱,也不就是想要得到玉真剑法么?”

但那姓余的道:“修师兄,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对我派之心,日月可表,怎么会做出为师叛教的事情?”

旁的一个较年幼的声音道:“二师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马都还在这里,难道你还想抵赖?”

姓余的道:“我为什么要抵赖?这马我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哪知道是哪来的。你们可不要乱给我按个罪名。”

那年幼的道:“不是你做的好事,这马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了我们峨眉山脚下?”

那姓余的真是难以和这两个人解释,便从腰间抽出长剑道:“师兄,你不相信我,就请你一剑杀了我吧。”

只听那大师兄叹道:“咳,师父一心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想不到你竟勾结别派到此作乱。”说后便又连着叹了几口气道:“我今天便代替师父杀了你这个叛徒。”

秦臻心头有些好笑地道:“只不过是一个误会,不分缘由就杀人,这却不应该了。”

但见那剑光一闪,那大师兄一剑便向姓余的心脏刺下。秦臻轻声叫了声“不好”,便从一旁摘下一片青草,直直的向那大师兄手腕上的“曲泽穴”上击去,剑尖顿时偏在一旁。那大师兄见到被一根青草击中了“曲泽穴”,便知道暗中的那人一定不是一个轻易可以对付的对手,却还是大喝道:“暗地里是哪位朋友,明人不做暗事,请出来和在下一见。”

秦臻风也似的落在他们面前笑道:“几位有礼了。”

那年幼的道:“什么有礼。我看你实在是太无理,你是哪一派的,是不是与二师兄一起合算着去偷我们的‘玉真剑法’?”在此刻,秦臻才看清他们穿着,都是玄灰色道袍。那称大师兄的鬓发已白,胡子也花白,几个人头上都挽成了髻。那姓余的倒是一个中年汉子,看起来温文儒雅,知书达理的样子。

那年幼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向秦臻喝道:“快说!”

秦臻很有礼地向他们一拱手道:“我看大家一定是误会了,我既不属于任何帮,也不属于任何派。我只不过是远游至此,到了这里稍作停留的一江湖浪子罢了。想不到,我的一匹马竟引起了你们的误会。你们差点就错杀了好人。”

那大师兄道:“他趁师傅不在山上,便欲盗书勾结外派,怎的不该杀?”

秦臻折扇一展,轻轻摇道:“你们看见了他偷书?”

那大师兄道:“我没有看见,但有人瞧见了。”

“那个人是谁?”秦臻问。

那大师兄便拉过那年幼的道:“你给他说说。”

那年幼的便道:“那日我看见二师兄进了师傅的房里,一开始我以为他去打扫屋子的,本欲叫他,不料我看见他在那里鬼鬼祟祟翻着什么东西,我这才发现他是一个叛徒。”

“请问那日是具体是哪一日?”秦臻微笑着问。

“就是前天。”那年幼的想了一阵便道。

那姓余的却道:“自从师傅走后我便没有进过师傅的房间,你怎么看到我进去了的?”

秦臻便又向那年幼的道:“口说无凭,你只说你看见了,但不足取信。”

那年幼的道:“我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秦臻问。

那年幼的便从腰里摸出了一块玉佩道:“这便是那天二师兄不小心落在房里的东西。”

“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哪里?”姓余的有些惊讶。

秦臻便又向那年幼的道:“单单这块玉佩,还不足以证明什么,或许是他很早以前便掉在那里的呢。”

那大师兄冷笑道:“若是别人,还有可能,可是他,”说着便摇摇首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不可能?”秦臻便问。

还未等那大师兄答话,姓余的自己便道:“因为那块玉佩从我小的时候戴起,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你知道就好。”大师兄一阵叹息。

“所以我们今天若不除去此逆贼,我们峨眉将永无宁日。”那小的喝道。

那大师兄便又向姓余的道:“小师弟说的对,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姓余的叹道:“我自问我没有做过那件事,我也不明白我身上的玉佩什么时候不见的,如果你们今天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杀了,我心有不甘,我心有不甘啊。”

那大师兄哪能听的进去,此刻眼中怨毒之气直逼了过来喝道:“叛徒,休要花言巧语,受死吧。”长剑一拔出,便使了一招“并蒂莲花”刺向那姓余的,姓余的刚才只想表明心迹,但愿一死,可是此刻听了秦臻的话后,心中不甘,不想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心中打定主意,一时间也拔剑相抵,但见围着他们的都剑影。不过此刻那姓余的心底有了阴影,此刻使剑,不免力不从心。不一会儿,剑影两道便分别向他的胸前与后心击落,后击向后心的那人却是那小师弟。秦臻见势不妙,便一掌将那小师弟的剑打在一旁,又一个“身若轻燕”飞身边踏在了那大师兄的剑上,舞剑重在轻灵,而此刻那大师兄见秦臻站到剑上,顿时觉得万分沉重。双手持剑,意欲将秦臻弄下来。秦臻却似那剑的剑风一般,叫他怎么也挥不去。

那大师兄见他被自己这般左右甩动之下仍没有将他弄下来,此刻长剑被他站上不禁有些弯曲,心想如果这般胡搅蛮缠的话,说不定还要将手中长剑弄断,当即向那姓余的呼道:“师弟,你不是想要得到玉真剑法么,这就是了。”不过这大师兄学的也不过只是一招半式,此刻一道真气从剑透出,秦臻脚底感到一阵火热,便飞身下来,拍手笑道:“好剑法。”却不知这只是“玉真剑法”中的第一式“剑气生华”,但见金光动处,满是杀气。秦臻见此奇招,哪敢轻敌?一旁的姓余的忙喊道:“大侠小心!”但见那大师兄剑尖吐出一道金光,击向秦臻,秦臻慌的飞身躲开,但见秦臻刚才站立之处后面的一棵大树,竟在这金光之下,齐齐截为两段。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精妙的剑法。”秦臻叹道,又向那姓余的道:“请阁下将手中长剑借给在下一用。”

“请公子千万不要伤着了我师兄才是。”姓余的递过长剑道。

秦臻点点头后便向那大师兄笑道:“你看你们这位师弟哪一点像一个叛徒?”

那大师兄口中呼了一句“假仁假义”,便将剑身一抖,击向秦臻。秦臻知道一般的剑术实难取胜,便使出了“乱剑残篇”中的最后一层“妙剑生花”,舞剑却如写书般,泼墨写来,又如画者作画。那大师兄不知此中奥妙,被逼得步步后退,一招“剑气生华”的金光都尽数被秦臻挡去。那大师兄被逼退,眼见秦臻已近身来,那大师兄忽的使诈,将剑斜刺,一掌便向秦臻胸口击落,秦臻此刻也有些阅历,见势便用了一招“比翼双飞”这“降龙伏虎拳”中的第一式与他相抵。拳掌相击,发出一声巨响,那大师兄被击退数步。那大师兄见秦臻内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便又挥了几剑,跃出阵来向秦臻道:“我今天不与你计较,待到师傅回来的时候自有处置。”又向一旁那年幼的道:“师弟,我们回去。今天这逆贼有强人相助,我们将他没有办法,日后等师傅回来让他老人家杀他也不迟。”

“承让了。”秦臻对那大师兄微笑道。

那大师兄却没有好气地冷哼一声道:“待到家师回来之后自会与你算账。”

于是那大师兄带着那年幼的顺着那小道向山上去了。

那姓余的便向秦臻谢道:“多谢大侠相救,不知大侠尊名是?”

秦臻道:“一个小忙,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在下秦臻。他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勾结外派的?”

那姓余的道:“我姓余名海,自小便没有爹娘,是我师傅一次出外云游的时候在路边发现的。将我带回来后,又四处打听我的家人,可是寻了几年都没有结果。最后我脖子上一个锦囊中发现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的是‘小儿余海,奈何家中贫困,无力抚养,愿好心人能将他带回。’我师傅这一养便养了我几十年,就好像我自己的父母般,我又怎会忍心对不起他老人家呢。”

“照你这样的情形,的确不像是出卖师门的人。”秦臻道。

“我这一回被大师兄赶出师门,真不知道以后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余海一阵叹息。

“余兄不必担心,明天我便和你一起上山去,向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了,我相信他们也不会不讲理的。”秦臻微笑道。

“恐怕他们这次没有那么容易就相信我,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更将我看做他的亲生儿子般,欲将掌门之位传与我,门派中的那些师兄弟本来就因此事心中妒忌,只怕这次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管怎样,你我且先到洞中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做打算。”秦臻便请了他到了洞中。

余海见到洞中靠着石壁入眠的胡月,心中一凛,心头叹道:“果然是才子佳人。”

“我们便在此处将就一晚上吧。”于是秦臻便在胡月那旁靠着石壁睡去,那余海此刻靠在另一处的干燥之处,此刻哪有睡意,不过只是闭着眼细想了一个晚上。

次日三人醒来,秦臻便又向胡月说了昨晚的事,由于胡月一路疲劳,却未醒来,此刻却又责怪秦臻不叫醒她。秦臻便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后就叫醒你好了么,可千万不要生气。”

“我干嘛生气,谁又敢生你的气。”胡月娇嗔道,接着又问:“秦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上山去?”

“不用急,我们将早饭吃了再说吧。”秦臻道。

余海听他们要吃早饭,便道:“我看二位似乎都是从外地来的,不熟路径。就由在下代劳,前面不远有个镇,叫柳叶镇,二位可以先到那里住下。”

秦臻笑道:“这还要麻烦余兄指路了,不知你知不知道成都在哪里?”

余海笑道:“其实你们已经到了成都。”

秦臻道:“原来我已经到了成都,那武侯祠是不是在成都?”

余海道:“是的,不过在成都城中。”

秦臻又笑道:“日后还要麻烦余兄指路,我想到城中好好逛逛。”

余海道:“不知你去武侯祠干什么?”

秦臻道:“我只不过去看看风景,顺便拜祭一下英雄。”

余海笑道:“只要我那事情一了,我便带着你们好好去城中游玩一番。”

三人此刻便先到了那不远处的柳叶镇。镇上人声鼎沸,来来去去的客人真不少。三人到了镇上那家客店中,安排好了住宿,便又叫小二上了酒菜。那余海自称素不喝酒,于是只喝得一小杯。秦臻也只喝了一点,是因现在感觉酒还是应少喝的。

三人用过饭便向峨眉山上赶去,又是走了半个时辰,秦臻额上流着汗水,胡月替他擦去道:“秦大哥,不知这次上去有没有危险?”是因她此刻看见了曲折的小道心中就充满了担心。

秦臻摇着折扇微笑道:“你秦大哥福大命大,有什么危险都能化去的。”

余海叹道:“秦大侠为了我的事,实在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秦臻笑道:“什么麻烦,我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一个公道。你这事我非管不可,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我也不会放弃。”说着秦臻提着一口气便发足向山上奔去。胡月与余海紧紧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便到了峨嵋派的宫门之前。

红漆的大门,支着参天的大柱子,回首一望,半山腰的云雾翻滚。这峨嵋派就像一个庙宇般,不过比那些大庙还要宏伟。但见守门的弟子见他三人到了山上,里面又有师兄余海,其中一个便进到里面去通报了大师兄。不是那大师兄便仗着剑,领着众人出来,将他三人围在了正中。只听那大师兄道:“大胆叛徒,你还有脸回来,这是你自投罗网,也就怪不得我们了。”说着便要拔剑。

秦臻却道:“修兄且慢!这件事还有蹊跷,为何你们都不讲理,妄下结果,你们这不是冤枉了好人么?”原来此大师兄姓修,名叫万里。是因峨嵋派找掌门受到少林方丈的邀请,率领了一些弟子去参加武林大会,同去的都是这里的高人和有名的弟子,便只留下他和余海,还有那年幼的师弟名叫妙去天的,此中大小事务暂时由大师兄修万里处理。而在此间,又听说余海勾结外派欲盗取“玉真剑法”,这才从平地中生出了端倪来。

妙去天此刻怒喝道:“我们还在你床上发现了书信,你还不将事情说出来?”

修万里道:“余海,这是你勾结外派的书信,你自己拿去看看吧。”于是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向余海扔去。余海接在手中,拆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但见信上的最后几句写到,“……他日兄弟若能偷得‘玉真剑法’,那我这青城和你们那峨眉就都归你了,不过我需先得到‘玉真剑法’。事成之后,另有相赠。——青城门主曹云荃拜上”。

余海身子发抖,声音也有些颤抖道:“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大叫着便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

修万里道:“余海,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这封密信是在你房中发现的,难道又错怪你不成?”

余海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封信,怎么会到我房里去的?”

妙去天喝道:“还敢狡辩。”便仗剑来取余海。秦臻忙破了他的攻势,将他挡在一旁道:“有话大家好好的说,别到头来冤枉了好人。”

妙去天自知敌不过秦臻但心中又有些不服气地道:“他这般狼心狗肺的,不念师傅对他的养育之恩,一心想盗取秘籍,还是好人,难道你是他的同谋?”

秦臻道:“我是昨晚才和他认识的,怎么变成了同谋?只是我看此事还有很多的疑点,恐怕不是你们表面看的这般简单。”

修万里道:“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人不信。”

秦臻道:“在下却认为这事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修万里道:“那好,就请公子一同到内院中商量商量怎样?”

余海却向秦臻示意不可,秦臻却不以为然,便和他们走了进去,余海和胡月也只好跟着,暗地中却不知修万里吩咐了那些守门的弟子不要将秦臻等放出去。

到了内院,那修万里却命那些弟子摆好阵来,冲着秦臻笑道:“秦大侠,你真糊涂,进了我们峨嵋派的‘梅花阵’都不知道。”

余海见二十四人散开,知道他们已经摆好了阵势。

秦臻问余海道:“你在峨嵋派这么久,你可知道这阵的厉害?”

余海叹道:“这的确是我派的梅花阵,这阵由十二天干,十二地支按八卦方位排开,兼有喜、怒、哀、乐、恐惧、生、死、忧、伤。这是我派较为古老,也较厉害的一种阵法。”

“不知怎样可以破此阵?”秦臻又问。

“听家师讲欲破此阵要做到声东击西,以其之道,还之其身。”

“只有这样了。”秦臻似乎有所领悟地道。

只听修万里道:“这位公子,本派之事,与你无关,你可以带着那位女子出阵,让弟子给你让一条路。”

秦臻轻轻摇着折扇微笑道:“我今天将他带上山来,就一定要将他带下去。”

修万里道:“你这样助纣为虐,如此也就怪不得我们了。”手一摆向那些弟子示意,只见西首一个弟子仗剑袭来,秦臻以折扇相迎,而东首一弟子趁他不注意提剑向秦臻背后袭来。秦臻却还未注意,胡月赶上飞身来救口中呼道:“秦大哥小心!”修万里喜道:“来得正好。”便暗地里启动机关。胡月飞身落出出现了一口大洞,胡月不注意便掉了进去。秦臻见胡月掉进了陷阱,便双掌分别击向那两个袭来的弟子将他们击出阵外,跟着便也跳了进去。余海一见,也就跟着下去。余海下去后,机关一合,地皮合在一起,陷阱中一片漆黑。亏得秦臻及时,跳入陷阱的时候将胡月抱住,慢慢地落到了井底。那余海跳了进来,力度没有把握还,却被跌的昏了过去。

秦臻将胡月轻轻放在地上,捏了把汗道:“幸好这井底没有什么东西,不然后果真的难以预料。”

“秦大哥,你说我们还能够出去吗?”胡月问。

“我想还是有希望的,挖这陷阱的人,有的时候为了以免作法自毙,有的时候还是会留一条出路的。”秦臻道。

“能找到出路么?”胡月又问。

“这就要靠天意了。”秦臻叹道。

可是在里面摸索了半天。在四壁上敲打一阵,仍是毫无发现,秦臻凄然地道:“月儿妹妹,看来你我就要葬身在此处了。”

“秦大哥,在仔细找找嘛,我相信一定会有出路的。”胡月安慰他道。

这时却又听见一人在不远的地上呻吟,而刚才摸索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陷阱下面大的像个屋子,此刻里面的空气混浊难以入鼻,秦臻慢朝那人身边摸了过去,却碰巧摸到一支小蜡烛,于是用了火折子点燃,一看那人便叫道:“原来是余兄。”

这个时候他虽有了几分呻吟,但还是有些不清醒,忙替他拿捏了一会,余海才缓缓地醒来过来。秦臻便问道:“余兄,你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咳,都是我害了你们。”余海连连的摇头。

“那你可知道这个陷阱的出路?”秦臻问。

“我只听师傅提起过,在我们的院中有一个掉进去便出不来的陷阱,想必就是说的此处了。”余海脸色苍白地直摇首道:“看来我们是没有救了。”

“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会平安出去的。”秦臻叹道。

但一抬头望去,但见这陷阱真是深的看不见洞口了。秦臻又再次在那石墙四周敲去,依然还是没有发现。

秦臻便灭了蜡烛,坐在洞中一声不吭,三人等待着那些门徒放他们出去,这是唯一的希望,也是极为渺茫的希望。

胡月此刻紧紧依偎在秦臻的身旁,仿佛觉得此刻世界安静了,只剩下了她与秦臻两人。他们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动静,秦臻道:“看来他们是想叫我们死在这里。”心中有些不甘心,便欲试试看看有没有办法飞上去,于是纵身向上跃去,可怜没有落脚的地方,最后只能落在了洞底。秦臻虽能在空中停留一会,但是却无法再向上跳起。此刻他落在地上,却听得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秦臻顿时喜道:“我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过这地下。”于是脚向地一跺,于是又是一阵沉闷的回音。秦臻大喜向胡月与余海道:“月儿妹妹、余兄,想来老天真的不想叫我们死在此处,或许这便是一个死生的转机。”

胡月却道:“不是没有出路么,怎么突然又有了?”

“我们先不谈为什么,我们开始动手挖吧。”秦臻道。

于是秦臻便向余海接过剑,点燃了那小蜡烛,又试了试土壤的硬度,和是否有巨石,便选了一块比较松软的地方挖了起来,碎石沙土挖起来也不太费力。不过挖了半个时辰,秦臻的额头都出了汗,还是看不见有什么通道,不过土还是可以挖动。胡月拿出手帕给他将汗水擦去,便叹道:“秦大哥,你不是说能出去么,怎么挖了这么久都有一人高了,还是见不到什么出路?”

秦臻道:“就算是挖个地洞我也要挖出去。”

余海道:“我们是从灵星宫的正中央掉下来的,想必我们此刻是掉在了这峨眉山的正中间了,横竖都是一死了。”

秦臻道:“余兄千万不要泄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月儿妹妹都还没有说泄气的话,你为什么就叫无望了呢?”

余海一时无言以对,可秦臻不放弃一丝儿的希望,一股儿向下挖了下去。余海靠在石壁都睡去了。突然秦臻感到自己向下一剑刺了一个空,但觉得地下空空的。顿时一脚陷入了泥沙中,整个身子同那一片泥沙落了下去。秦臻稳着身子向下落去。只觉自己落在了一处比较平稳的地方。再点起那支小蜡烛,一看之下,原来是个暗道,用着石板铺成,离上面却又两丈多高,秦臻在下面朝上喊道:“月儿妹妹,余兄,我找到出路了!”可是上面听到的声音却是很细微,胡、余二人并未听见。胡月本来是看着秦臻此刻挖到哪去了的,可是这时却见不到有土抛上来,便慌忙朝那洞口看去,生怕出了什么事。但见洞底之下,一点零星的微光,便隐约听见了秦臻叫自己的声音,又看见他在底下做手势叫她与余海下来。胡月便推醒余海道:“秦大哥说让我们下去。”那余海此刻有些吃惊,道:“难道真的找到了出路?”

胡月摇着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下去再说吧”

于是胡月缓缓施展轻功轻轻地落在秦臻下面的那暗道上,却见秦臻满头大汗,不过面上已有喜色。胡月便问:“秦大哥,你真的找到出路了?”秦臻笑道:“这里是石道,看起来出路就在不远的地方吧。”胡月会心的一笑道:“秦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秦臻笑道:“可能真的是我的命大吧。”又见余海还没有下来,便又问:“怎么没见到余兄下来?”不过见到上面此刻落下了几丝泥土,接着余海也缓缓地落到地上。余海笑道:“秦大侠就是不平凡,真的叫你找着出路了。”又向四周瞧了瞧,笑道:“此处果然像是一条出路。”便同着胡月、秦臻穿过甬道,上上下下,曲曲折折,才到了一间石室。但见里面摆放着一张石桌,旁边还有四个小石凳。到了这里却似没有出路可去,但见那处的石床上有几根大蜡。秦臻便慌忙将大蜡烛点上,吹灭了小蜡烛,此刻方才见这里的摆设瞧得清楚。但见到进这屋右手边有一石缸子,秦臻去推开压在上面的石头,里面放着几袋米却毫无损坏。一旁的墙上挂了一只黑铁锅也还没有烂,却见左手边一个石门紧闭,秦臻高兴地道:“想必那处便是出口了。”便过去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动。胡月、余海帮忙,也是无济于事,那门就好像是墙上的一个装饰一般,假的。

秦臻道:“我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开启那道门的机关。”

于是三人在烛光下,遍地墙上,都仔细的一一找过,却也怎么也找不到那机关来。

这机关的确藏的极为秘密,不过总算四处找来,找到了水、米和木材。

这水却是很奇怪,本来是山间的一股清泉,此刻这这石室中就似一口水井般,上面还压着石头。那水清冽爽口,秦臻喝了一口笑道:“我们生火做饭吧,却不知此刻到了什么时候。”胡月与余海一点头,便又舀了水将铁锅洗刷干净,架在那边似一个很简陋的小灶上,放上米掺上水,点起火烧了起来。说来奇怪,这里的那些木材虽是少,但是却很耐烧,一顿下来用了一根便够了,而起起火的时候也未冒出一点的烟尘来。秦臻此刻便又在室中仔细寻找出路,突然目光停在了那张青玉紫水晶石做的石床上叹道:“这块宝石竟有如此之大,实在是很难见。”

“就算它真的是无价之宝,我们被困在这石室之中,它对我们来说却是一文不值的。”胡月叹道。不过很快她眼中闪出了一丝光芒,看见了那石床上石枕旁那用黑布袋包着的一个东西。便走了过去拿起来,向秦臻问道:“秦大哥,不知这袋子中装有什么东西?”

秦臻拿在手中,先未揭开袋子,便自己摸了一阵笑道:“似乎是一个似圆球的东西。”秦臻便又很小心地将那东西从黑布袋中取了出来,顿时间整个屋子被照得透亮,原来是一颗夜明珠。此刻那余海眼中也放了光,看着这么大的夜明珠,惊道:“秦大侠,你的运气真的实在是太好了,这夜明珠世间少有,总共也就只有那么一两颗,不想你就发现了其中一颗。”

“吉人自有天相,我说过,坏的东西也不一定完全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你大师兄将我们送到那陷阱底下,我们又怎么能寻到这里?”秦臻微笑着道。

这夜明珠的亮度实在是刺人眼睛,不可直视,忽听那旁似摆设的石门“轰隆隆”一响便打了开来。原来是这夜明珠的强光刺激了那石床石枕上的机关,这才将石门打开。此刻饭也蒸熟了,胡月便又到那一旁的石橱中翻出了几口玉碗,但见那些玉碗在夜明珠的光亮下显得那些淡绿之色就似一阵烟般的柔和。

“秦大哥,你先将夜明珠放进黑袋子中吧,照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啦。”胡月道。

秦臻将夜明珠收起,便急欲到那刚打开的石门那边去瞧瞧,胡月却一把拉住了他道:“秦大哥,忙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先将饭吃了再去。”

胡月满上几碗饭,苦笑道:“就是没有菜,我们只好将就一下了。”

余海笑道:“我们困在此地,有吃的都算不错了。”

三人用完饭之后,秦臻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那边石室去,秦臻仔细一看之下,那处室内却是空空荡荡,而在右边墙角堆着一堆白骨,胡月紧紧抱着秦臻道:“秦大哥,这里怎么会有死人?”

秦臻走近那堆白骨,也瞧不出是何年月死去的。但见一旁的墙上刻有一些小字,用火照去,却不甚看的仔细。胡月忙道:“秦大哥,用夜明珠。”

秦臻口中道了句好,便从怀中的黑袋子中拿出那夜明珠,顿时整个石室被照得透亮,与外面的白日没有多少的区别了。墙上的字迹有些斑驳了,但秦臻还是大概瞧得仔细,但见自左倒有开头写道:“余生性孤僻,看透了世间无数纷争,虽有世间至宝,亦感寂寞如常,是以凿山而居,不问世事,到此间精修剑术。吾虽为峨眉开山始祖,但不出一年,便借故辞去,而后飘零天涯,数年而返,栖在此处,苦心钻研,创此‘玉仙剑法’,本归根于‘玉真剑法’,由二者各异,故为取别名。他日若有缘人寻至此间得见此剑术,若能学成而至世间扫尽邪魔,余不甚感激矣。题名山平春”旁又有一行小字写道:“有人至此定然受困,若能练成此剑术,方可出去,若无心练之,那便可与吾为伴,在此终老余生罢”。后面便又刻了一些要旨,“‘玉仙剑法’分外内修行阶段,各为半月。”下面便是武功心法与招式,秦臻苦笑道:“这位前辈好像在和我们开玩笑,不过我们也只能试一试了。”

“余兄,此剑法乃你们派剑术就由你去练吧。”秦臻便向一旁的余海笑道。

余海脸一沉,神情沮丧道:“这剑术我无论如何也是练不得的。”

“余兄此话怎讲?”秦臻又问。

“秦大侠,你仔细想想,这玉仙剑法本照我们祖师说的也是出自‘玉真剑法’,必定有相似之处,若是我练成,他日回到峨眉,他们一见,那真的是让他们更相信我偷学了‘玉真剑法’,到时候便又再难解释了。”余海叹道,又看着墙上的那些字摇着头,别过脸去,竟不再瞧。

“看来此处只有我试一试了,不过这终是你们派的剑术,我练起来始终感觉有些不合适。”秦臻也叹了口气。

“我看秦大侠便不要那般想了,照着祖师的意思,这个世上就只有秦大侠你一个人能够学得这‘玉仙剑法’。”余海语气深长的道。

于是当下秦臻也未再说任何的话,他看了墙上的心法之后便盘坐起来。胡月、余海不愿打搅他便到那间石室中去了,过了几个时辰,胡月便又叫他过去用饭。他们在此处暗无天日的,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白天或是黑夜。秦臻等便将自己从一刻算起后六个时辰是白天,再六个时辰是黑夜。“白天”中,秦臻便练剑,“黑夜”里边似外面一般休息。却又说这要练“玉仙剑法”需睡那紫水晶的石床,而秦臻又不忍看着胡月睡在地上,他们便睡在了一起(旁说:这样说来,最适合修炼“玉仙剑法”的是胡月,然而怎会是秦臻呢,笔者不知,看官也不需去苦究),而秦臻视胡月为亲妹子,没有半点僭越之心,睡的时候也很规矩。而在胡月心中,却已经感到了十分的满足了。那余海所睡的那地方,虽是地下,但也算干燥干净。这“玉仙剑法”本自修道之剑,练此剑术需要吃的清淡,不能吃肉。秦臻暗地中摇着头道:“出去就可难受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犯忌。”而此处的确白米饭,又没盐,胡月本来就随他爷爷吃的清淡,早已习惯,而秦臻习得“玉仙剑法”的心法之后,便内力一天一天充沛,精神较好。而却苦了余海,本身口味重,此处没盐,不免感到身子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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