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沈妍早上看到顾笙歌眼下淡淡的青色时，她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想着还是要跟大老板汇报一下才行。
合作两年顾笙歌自然知道沈妍担忧顾虑，但很多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不然她也不会至今都没法清楚的划分与卫长夜之间的距离。
今天是拍TVC，晚上的飞机回N市。
等到结束后是晚上八点，沈妍请所有人吃了顿饭，然后一起回了N市。
下飞机时是晚上十二点，小刘已经等在了出口。走的是VIP通道，行程又瞒得紧，所以没有粉丝等机，偶尔碰到一两个她的粉丝，她便也笑着打声招呼。
等上了车，沈妍翻了翻手里的iPad，跟她嘱咐“明天晚上要跟《他在明月之处》的导演，制片一起吃顿饭，明天傅言也在。22号是盛华电影节，傅言帮我们从中搭线了《Omega》时尚杂志的合作，23号去，他们还给了一期专栏给我们，24号有一档综艺录制，邀请了《素时景年，何处可安》所有的主演，也算是为电影做宣传。后面我为你安排了学习，《他在明月之处》的女主会搏击跟跆拳道，六月开始就是《他在明月之处》的录制拍摄，这样对拍摄录制的效果能达到最快最好的结果，录制拍摄大概时间为三个月。期间3号是懿心美肤新品活动发布会，6号是和卫城集团新系列珠宝的合作发布会。”
顾笙歌一个个听着，没有做声，等沈妍说完她轻声问了句“那明天上午和后天的时间我能自由安排吧？”
沈妍又翻了翻iPad，确定后点头“可以”将iPad合上，沈妍顿了一下又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后天是傅言的生日对吧”
“嗯”顾笙歌点头
“傅言上次约我一起去吃晚饭，这两天太忙我都忘记了，后天已经安排了工作，你们先去吧，我看看晚点能不能赶到，帮我给傅言带一句生日快乐”
“好”
沈妍前脚刚把顾笙歌送回蓝茗湾，交代她晚上好好休息不要乱跑，顾笙歌乖顺的答应然后后脚便开着车去了沈堂那里。
……
顾笙歌走进会所，径直往楼上走去，刚巧小路从包厢里出来，看到她时有些意外的喊道“笙歌姐，你来啦”
顾笙歌看一眼她出来的包厢，朝他点头。
“沈总在见顾客”跟着小路往楼上的包厢走去，顾笙歌进去后将手里的车钥匙扔到桌子上“那么晚了他还没回去休息？什么顾客能劳他大半夜还亲自招待？”
“嗯，感觉沈总还挺重视的”小路按照她的习惯把包厢的灯光稍微调暗一些
顾笙歌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跟烟，指挥着小路说道“去把你上次帮沈堂藏在地窖的酒拿过来”
小路大惊失色“笙歌姐，你怎么会知道，沈总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着最该防住你的”
在顾笙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小路再一次大惊失色的捂住自己的嘴，俨然知道自己暴露了。
“笙歌姐，这一次沈总不会放过我的”他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
“没事，我罩着你，怕什么”顾笙歌随意道，呼出口里的烟雾。
微暗的环境下，顾笙歌白皙无瑕的脸在朦胧烟雾模糊，只有幽深的瞳仁跟性感的红唇，一举一动间带着一丝妩媚，就像个妖精……
小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赶紧退出包厢去找大老板。
顾笙歌撑着头，一支烟的功夫，沈堂推门而入。
看到斜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对他笑的像一只妖精似的顾笙歌时，沈堂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姑奶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沈堂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怕不是又瞒着我姐过来的吧”
“嗯，对，真聪明”顾笙歌盘腿，夹着烟的右手撑着下巴，眉眼带笑
沈堂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到时候被我姐知道了，最后倒霉的只有我”
“所以啊，我们要同仇敌忾，不能让妍姐知道了”顾笙歌对他眨眨眼，语气很无辜。
“……”沈堂
知情不报的下场他知道更惨～
“沈总最近很忙啊”顾笙歌语气闲散，颇有点揶揄的感觉。“都半夜了还没有休息”
“还好”沈堂点点头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倒是有些嫌弃“脸色都这么难看了，刚回来就跑过来怎么不回去休息？”
小路这时拿了酒过来，给她倒酒。
顾笙歌伸直两条腿在沙发上，慵懒的斜靠着，看到小路拿的酒，看向沈堂止不住的嫌弃“真小气，想喝一下你珍藏的酒都不行？”
沈堂无奈“姑奶奶，不是我小气，而是那酒的度数太高，我怕你又向上次一样直接被人拐跑了，要是再出现这种事我姐还不先就地解决了我”
朝沈堂翻了个白眼，顾笙歌伸手接过递过来的酒杯，随意挥挥手让一旁站着的小路先去忙了。
沈堂学她舒服的靠着沙发，看了她许久，直到顾笙歌都感觉有些怪异，问他“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沈堂稍稍倾身，笑道“你跟卫长夜发展到哪一步了”
顾笙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奇怪的问“什么哪一步？”
沈堂正了正身子，右手食指搭在腿上轻轻敲了敲，然后又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在见谁吗？”
顾笙歌这回反应过来了“卫长夜？”
“嗯”沈堂点头，看着她的神色略微正经“他找我谈合作，开始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任何一句关于你的消息，刚才小路来找我，我正好送他出去，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沈总跟顾小姐这么多年形同兄妹的感情倒是挺让人羡慕的”
顾笙歌微微一顿，坐直了身子“他调查过我？”
“嗯”沈堂点头“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他跟段誉宏交情也不浅，说不定是段誉宏跟他说的”
顾笙歌摇摇头“不会的”
“不知道他调查到什么程度了”沈堂有些担心的说道“还有陆流深的事”
顾笙歌沉默了下，而后摇摇头“不管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话虽这么说，倒是顾笙歌莫名的有些心虚。
陪着顾笙歌坐了会儿，沈堂帮她把东西收好拉着她起身“走，我送你回去”
“我开车来的”顾笙歌道
沈堂瞪她“你觉得你喝了酒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开车回去？”
“哦”顾笙歌乖巧的点头，跟着他走出去。“那我车怎么办”
“下次你来再开吧”
“……好吧”
……
一觉睡到中午，顾笙歌还是被门铃电话声吵醒的，她披件衣服靠在墙上按了通话，那边连接着保安室接通“顾小姐，这边有个自称是M&T的员工，说您在五月十号那天在M&T订购了一份商品，然后约了在今天送到”
顾笙歌靠着墙的头歪着想了一下，然后慢慢回神“嗯，对，是我订购的，让他进来吧”
“好的”
挂了门铃电话，顾笙歌去洗漱，刚好从浴室出来，门铃响了。
她开门，接过M&T送来的礼袋，然后签字轻声道了谢谢。
将礼袋里的礼盒拿出来，顾笙歌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袖扣，黑色的星空石在不同角度下都有不同的效果，远看黑色，近看却如静谧的夜晚，装点整个宇宙的星河。两个袖扣侧面一个刻着傅言的首字母，一个刻着他的英文名yan。
顾笙歌满意的把袖扣放回去，然后起身去厨房准备吃的。
晚上的饭局，她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慢慢消磨。
……
卫长夜单手接起手机，那边卫毓溪的声音轻快的传过来“哥，你在干什么呢”
“公司上班”卫长夜眉眼不动，伸手翻了一页文件。
“星期天都还加班大忙人呀，我大伯母上次还跟我说一个月没看到你，这次才回来又开始公司加班”卫毓溪换了个姿势舒服的靠在陈泽阳的怀里“今晚是《他在明月之处》剧组的赞助商，导演，策划和主演的聚餐，你这个最大的金主爸爸有没有空来呀？”
“晚上几点，在哪？”
“六点，索特非酒店306包厢，你别又迟到啊”
卫长夜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按了内线的电话。“我今晚有没有安排？”
“有的卫总，今晚您约了维一科技的张总”
“帮我推一下时间”
“卫总，张总约了您半个月，再推就不太好”那边秘书犹豫了下，有些小心的开口提醒
卫长夜想了一下，右手食指轻轻敲了几下办公桌，然后对那边的秘书说道“那行吧，安排不变”
“好的”
挂了内线，卫长夜继续接起手机里的通话。“我可能晚点到”
“好吧我就知道”卫毓溪闲闲的说“我到时候给你留个位置”
“好，挂了”
“等会”卫毓溪急忙叫道“哥，我有件事还没想明白”
“什么事”
“你怎么突然想赞助我”卫毓溪的语气里带着
“你是我妹妹，支持你的事业不好吗？”卫长夜眉眼淡淡，俊朗的容颜上神色无一丝动静“再者说，从你的导演加主演阵容以及这部小说的热度，我从商人的立场看自然是稳赚不亏，你说我该不该投资”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绝对不止这么单纯”卫毓溪坐直了身体，郑重的说“就凭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呵”卫长夜笑，语气带着淡淡的嘲笑“在我这里你还作为一个女人？”
这话卫毓溪就很不满意了“怎么了，虽然我是你妹妹但是我都是个订了婚的人，不能称作女人吗？”
“好吧，说的也是，不跟你废话了，挂了”
被毫不留情挂电话的卫毓溪郁闷了，扭头看向憋不住笑的陈泽阳，瞪着他问到“我难道不能被称作女人吗？”
陈泽阳瞬间收敛了笑容，非常认真的看着她，在她越加郁闷的神色里又笑了出来，伸手往她身上摸去“我看看，我家宝宝是不是能被称作女人了”
“……”谁让你这么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