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快步走进院子,见到院中情形,眉头一挑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大概。而这时院子其他弟子围上来前后喊道:“五师兄”“五师兄你回来啦!”
陈真点了点头,随后向灵堂望去。这时霍廷恩的目光也望向望向院子。两人目光相接,互相点了点头。另一边姓倪的见所有人都被这刚回来的五师兄吸引过去不禁恼对着霍廷恩大喝一声:“你还在等什么?到底打不打?”
霍廷恩:“既然倪师傅想见识霍家拳,好,今天便如你所愿。不过这里是先父的灵堂,要切磋武艺还请到外面去。”
众人来到院子外面,两边弟子默默地散开给两人留下比武的空间。霍廷恩和倪师傅走到场地中间,四目相对,同事摆起了起手式。
莫休聚精会神的望着两人,真实的比武莫休可从来没有看过。如今好好见识一番,开阔一下眼界,也好吸收一下比斗经验。
只见倪师傅率先出手,身体微微一蹲,整个人猛然蹿起,一脚踢向霍廷恩的面门。霍廷恩微微向后一退便躲开这一记踢腿。紧跟着在倪师傅还没有站稳,兔起鹘落又纵了回来一脚踢在了倪师傅的胸膛上。这一记回攻势大力沉,硬生生将倪师傅踢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兵器架。待倪师傅缓过神,抬起头,这是霍廷恩早已跟上,凌空一记腿鞭,倪师傅只来得急护住自己的头部,被踢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想缓下,回头只见霍廷恩向他挑了挑手。倪师傅气急,一个鲤鱼打挺,提拳便冲向霍廷恩。如电影一般这倪师傅就是来搞笑的。根本不是霍霆恩的对手。三四个回合便被击中数下。最后被一脚踢在了脸上,一个360度翻身倒地,摸着手吃痛不已。莫休内心暗笑道:“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
霍廷恩见状作势再次踢过来,吓的倪师傅向后一跳。身后的陈真扶住了他。霍廷恩拍了拍腿,把腿收回。这时场边弟子跑过来:“师傅,你没事吧!”
霍廷恩脸上带着笑意走过来道:“倪师傅承让承认。”
此时倪师傅早已没了傲气:“霍兄弟,是我技不如人。”
“诶!是我胜之不武,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如果下次有机会切磋的话不如我到贵馆拜访。”
倪师傅哪里听不出他语中的暗讽之意,只是实力不如人,恼羞成怒之下,他只能不甘地“哼”了一声,灰溜溜地带着一众弟子转身离去。
莫休心想:“打酱油的终于走了,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霍廷恩走上前来,面色复杂地看着陈真问道:“你书念完了?”
见陈真缓缓地摇了摇头,霍廷恩也就明白,陈真肯定是得知了父亲的事,特意赶回来,于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农劲荪也走过来道:“我本来不想耽误你的学业,所以叫他们不要通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日本看到报纸就立即赶了过来。”陈真沉声道。
霍廷恩闻言握紧了拳头:“那些日本人现在一定很得意!”不过他也知道此时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吸了一口气道:“陈真,先进去给父亲磕个头吧。”
众人一起走进灵堂,陈真从小就是由霍元甲收养,自幼便在精武门长大,和霍元甲如同父子无异,所以小惠师姐十分自然的拿了一套孝服过来。
这时农劲荪却脱口道:“哎哎哎,这时干什么陈真不是霍家的人怎么可以披麻戴孝呢”莫休此时真想说就你话最多。
这时霍廷恩帮衬到:“农大叔陈真从小由父亲养大,跟霍家人没什么分别。”农劲荪还想说什么,立即被霍廷恩阻止了。亲自拿起头带在小惠和另一位师姐的帮助下替陈真穿上孝服。此间陈真一言不发。眉头紧锁。莫休知道陈真定是在怀疑霍元甲的死因。
霍廷恩边帮陈真系上头戴边说:“父亲没去比武前哮喘已经很严重了,我劝过好几次,他就是不听”叹了一口气“磕头吧”
磕头之前,陈真望向了墙边看到了那块忍字牌匾,于是径自走到墙边,将那块写着忍字的牌匾摘了下来。想到眼下列强在中国横行,日俄两国正在东北打仗,日本又和德国在山东青岛开站,还有自己最敬重的师父,也死在日本人手里。国仇家恨,顿时化作一股愤慨,激得陈真怒火膨胀,猛然一记手刀,就将牌匾劈断。
众弟子顿时脸色大变,农劲荪更是惊呼出声:“你干什么,这个忍字,可是你师父亲手写的。”莫休站在人群中不禁捂住脸,我的农大叔你又来了,哪哪都有你。
霍廷恩却是止住了他,对于父亲意外之死,以及外国人的种种恶行,他也一直也深感痛恨,力挺道:“陈真做的对,外国人在我们中国人的领土上横行霸道,就是因为我们忍了太久了,我说过,今后有我霍廷恩在精武门,绝不会再忍下去。
三个头后陈真迅速脱下孝服,向霍霆恩道:“我去找介川”
“陈真,照规矩要先下挑战书。”霍廷恩提醒道。
陈真面容冷峻,目露坚定之色:“我现在就去,管他什么规矩。”
霍廷恩见状急忙要脱下孝服也要跟去,却被农劲荪阻拦下来,莫休知道此时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连忙站出来道:“农大叔,大师兄,我对外国的事务比较熟悉,我跟五师兄去吧,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陈真正准备往外走,闻言却是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过来。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莫休,不禁问道:“他是谁?”
“这是莫休,是我代父收徒替父亲收下的关门弟子。还没来得及和你介绍”霍廷恩解释道,介绍了莫休的身份:“莫师弟,这是精武门的五师兄,和我情同手足。你和你五师兄都是在海外留过学的,你们一起去吧。”
陈真此时怒火正旺,没有心思仔细过问莫休之事,只是微微摇头道:“这位师弟,你不用跟着,我一个人去就行,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师父去世之事查个明白。”
“五师兄,就让我跟你去吧。师父死在芥川手里,我心里也一直有所怀疑,和你一样,我一点都不相信师父会输给日本人,所以我也要想把这件事弄个明白,替师父讨回一个公道!”
精武门众弟子就连霍霆恩也很是惊讶,没想道莫休会说出这番话
这番话仿佛说进了陈真的心坎里。望着莫休,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强烈的认同感,他抬手拍了拍莫休的肩膀:“好,莫师弟,我们就一起去虹口道场,看看那介川究竟有什么本事!”
“大师兄我们去了”莫休回头说了声两人便一起快步走出精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