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道五哥那个神秘的师父就是天机子?阿羽的师父?”北辰文昕惊讶的说道,怪不得一向冷漠的五哥会答应帮他的忙,原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认识!还真是缘分,心中轻笑,摇了摇头,道:“你们竟然瞒着我,实在是太见外了吧!”
“……”
“……”
两人并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又撇过头去!
“好了,你去将事情准备准备,明早就出发吧!”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半夜的,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明天?可是阿羽你的身子还未痊愈!”北辰文昕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就想杀了那些让她受伤的人,同时他更想杀了自己,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北辰文乐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不发表评论!反正他已经按照师父交代的事情,将她安全的带出了天牢,剩下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身子还没痊愈就急着做事情,果然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坚强倔强的令人想要……劈了她!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点小伤并无大碍!”眉睫轻轻的颤了颤,落羽漫不经心的说道。全身上下残留的刺已经被挑了出来,现在只剩下身上的一些伤口,她自己本身就是医者,自然知道该如何的调理。只不过,北辰文昕的那只手是怎么一回事?早在之前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的手……怎么一回事?”声音中透着一丝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担心,落羽眉宇含煞的问道。
“没什么!”将手缩回伸手,北辰文昕掩饰的一笑。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惩罚,虽然不比她所受的苦,但是至少他的心能够稍稍的安定一些。这些小伤,有什么值得炫耀?她要是知道了,定会冷笑吧!她的痛楚,怎是他这点小伤就能补偿的了!
“你们出去吧!我累了!”淡淡的看了那双背在身后的手,落羽抿唇道。
正当他们点点头准备出去的时候,背后忽然想起轻而底的声音:“将伤口上的碎屑挑干净,纱布剪掉重新上药包扎!短时间内不要碰水!”
“嗯!”北辰文昕没有回头,可是眼底也漾着怎么也掩藏不了的欢喜激动。
北辰文乐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解,师父不是说她冰冷无情吗?怎么现在给他的感觉却与他说的一点也不符呢?看六弟的样子,定是对她抱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吧,只是就事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
第二日一大早,菊儿得知消息之后,风一般的闯进了落羽的房间。
昨晚在药房呆了一夜,今天早上刚刚出门就听说皇上昨夜连夜下旨,让辰王硕王以及枢密使亲赴云霭城治理洪灾!
这要是以往的话,菊儿自是不会怀疑她家公子的能力,可是昨天她才从天牢中释放出来,而且还是满身的伤,这样的公子,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况且,北辰的事情本来就与他们无关,公子何必如此的拼命!
“菊儿,有事?”斜靠在床上,落羽冷冷的看了眼突然闯入的菊儿,她现在发现她的这些手下,越来越没规矩看了,动不动就不敲门就擅自闯进她的房间。
“公子是要去云霭城吗?”快步的走上前,菊儿急切的问道。
“本少的事情何时需要向你们报备了!”眯起一双寒眸,落羽的话冷若寒冰。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一见她真的动了怒,菊儿面色一整,连忙跪了下来,急切的说道:“属下只是担心公子的伤!公子的身子本来碰不来那些生水,而现在公子的身上的伤口又没有痊愈,若是去了云霭城的话,势必会加重身子的虚弱!公子,若是您老是如此不爱惜的自己的身体的话,属下……”
“本少的事情本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本少这次去云霭城,你不必跟过去,竹本少会带着,你与桃夭就呆在北都的医圣门吧!若是兰将紫璃轩带回来的话,你替本少好好的看看他!”淡漠的看了焦急的菊儿一眼,落羽淡淡的吩咐道。此去云霭城不知要耗费多少的时日,若是兰在此时将紫璃轩从东楚救回来的话,这里没有医术高明的人留守,那也是不行的!桃夭身子也还没有好完全,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菊儿最为合适。
“可是……”她不能丢下公子虚弱的身子不管啊,公子的身子如此的孱弱,哪能经得起那些舟车劳顿?
“本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质疑!这句话本少在你们到本少身边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或者说,你想向梅儿学习?”寒眸如一潭冰冷的水,将菊儿一头浇醒!这段时间公子稍稍和缓的态度,让他们一时间忘了她毕竟是他们的主子!
她曾经在他们来到她的身边的第一天,就说过‘本少的命令,你们只须服从’这样的话!而一直以来,他们也将这句话记在心底的最深处,可是也许这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们竟然忘了这个忌讳!
没事的时候,她确实可以任由他们和她嘻笑打闹,虽然她从来不曾真正的回应过他们!只要他们不触犯她的底线,那么他们真的是最自由的属下。这些优等的待遇,竟然让他们忘了她的冷漠残忍之处,也忘了她的规矩!难怪竹从来不曾关心的问过她的一点消息,就是因为他无时无刻不记着她曾经的话,他从来不会掠过雷池一步!这大概就是她愿意将竹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吧!
“属下……知罪!”低着头强忍着眼中快要夺眶而出的热泪,菊儿低声说道。而后过了好一会儿,菊儿将眼中的泪水擦拭干净这才重新抬起头。她知道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眼泪,因为她从来不曾在人前掉过泪,也许就连背后都不曾过。公子曾经说过,眼泪是弱者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