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到贵阳啦,本来打算到贵阳后学贵州话再用贵州话给你讲我所见所闻一些有趣的事,可惜没机会了,空闲下来还是会想想你。
小学毕业啦,好像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那时候一群人蹭着初三毕业拍照的时候也去拍了照,留下了一些人的照片,里面有一张老娃的照片像个黑娃娃,难怪被叫做老娃。那个时候一张照片两块钱还觉得很坑,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能再良心了。这个时候也是一个分界岭,是相对你我而言的,这时候我才走进你眼中对吧。
进入初一,我们换了个新的班主任,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班主任,也姓周,教我们历史,她还有一个教体育的丈夫,不过不是在我们学校,高高的,还来过我们学校教我们打篮球。周她给我的印象就是比较刻板,不近人情,可能是她觉得做班主任需要对大家表现出来的吧,听了你的话后也并不觉得她真是一个无情的人了,不过她给我的印象可没怎么友好。记得有一回,好好上着自习,西拿纸扔我,我那暴脾气当然不能忍啦,然后我就扔回去,然后又被她扔回来,事件发展到最后我们就吵了起来。最后班主任赶到,我以为她会公平处理,谁知道一杆子打平,就一起去罚站了。我不服嘛,就理论了几句,事实告诉我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西回去坐了,我还在那站着。那时候特不服气,她对女生格外的宽容,可能觉着我该让着女生吧。那时候学校要学生去参加打字比赛,她想都没想就让你去参加,然后晚自习的时候就把你叫去办公室专门给你辅导。可能在那时候她给了你额外的关怀吧。
其实她也并不是总留给我坏印象,河边不是围了个栅栏么,圈出来了一片空地。我们又在做着免费的劳工,搬石头去填平它。每个班级还负责栽种两棵树,记得我们种的两棵树中间有一道沟,特别好认。那天天快黑了,我好不容易把那棵树种下,她挺着大肚子过来,让我倚着树专门给我拍照,也不知道那照片老师还存着么,应该还存着罢。
不过说起老师我就来气,有些老师为师不尊啊,那时候县里抽考,该死的小李就来骗我的血汗钱,还说帮忙搞资料,结果一个人收三四十,最后却携款潜逃了,难怪外号李财癫,有次他从外面回来了,大家打算去讨债,结果在楼梯口就怂了,唉,没办法,谁让我是财迷,这件事我会一直记着的,要不回来也记着,食堂饭菜那么难吃,那么多钱够我泡好多泡面,够我买好多五毛的酸豆角和海带了,改善改善偶尔换成一块钱的小鱼干也是不错的,小李果然是罪不可赦啊,骗小孩的钱,我能记一辈子。
那时候下课一般有两个人趴在桌上,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趴在桌子上显然是你又伤心了,而我趴在桌子上是因为我又感冒了。从那个时候延续到高中都一直是这样,总感冒,上次感冒和下次感冒间隔一般不超过一星期,我们两也算是班里靓丽的一条风景线了吧,班里第一二名下课老趴桌子上有何秘密,是否是提高学习成绩的秘密武器。那时候学校条件很差,冬天吹点冷风都会感冒。有一次我生日(我生日在冬天嘛)我又感冒了,趴在桌子上,有两个表妹知道我生日,然后给我送了两张写了祝福的纸,你知道以后也给我画了一张画。真的挺不容易的,我很少收到别人送我礼物,虽然我趴在桌子上像个重度患者。我很珍惜那份礼物,打算好好珍藏,好吧,实在太难珍藏了,一张纸我尽力挽救,最后还是不见了。我总是被你一些小举动所感动,一些压抑的心思也疯狂发芽,也使得自己手足无措。
周班主任并没有带我们多久,之后她就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似乎也不难理解她偶尔暴躁了,让我历史学的七上八下的,不过好像给你的精神世界赋予了极大鼓舞。一年后她回来,专程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一把喜糖,不过,她再也不是我们的班主任了。记不清是不是特地回来送喜糖的,总之喜糖是同学代为转交的,我也没见过她和她的小宝贝,我想,她现在可能变得比当初要温柔的多了吧。你也好像很怀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