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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暧昧

暧昧到底是不是真情,这个问题一开始很模糊,后面觉得很明朗,到现在,似乎又变得不清不楚。

周老师因为生孩子离开了,不再担任我们的班主任。一开始我挺担心的,因为另一个周老师教的那个班恰好毕业了,我生怕他来当我们的班主任,后面也许是看到我们班就6个女生吧,目标范围太小了,班主任并不是他,而是一个新来的,名字叫容,并不比我们大几岁,所以注定了学生和老师之间会很合得来。

那时候学校的饭菜已经难吃到了一定地步,每天固定的几乎没有变化。早上水豆腐,没有油没有盐,偶尔出现的几片绿绿的葱叶,就算是能吃的荤腥了吧。中午吃的就是豆腐皮混着一堆猪肺猪喉咙管,或者几块超大的肥肉,闻着都想捂住鼻子。晚餐就是油豆腐,有个时候放几块丝毫没肉绝对光滑的骨头进去,而且这时候就有盐了,咸到发苦。很容易碎骨头渣子会进豆腐,那时候牙齿被崩了好几回。那时候学校用我们吃剩的饭来喂猪,然后再杀猪剩下猪下水给我们吃,超级怀疑是个阴谋,好多剩下饭菜喂猪。你还记得么,当时杀猪地方的卫生就是我们负责的,那臭臭的味道还真是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说这么多其实是为了体现出容老师的形象。那时候他会把自己的饭菜分一半给我们说跟我们交换,有时候直接分一半,真的是感动的快哭了,替我省下了不知道多少包小鱼仔。其实那时候学校的饭菜还是有好处,至少每次去广东吃胖,回来花不了多久就能饿瘦下来。容老师教数学,我也跟着成为了他的数学课代表,俗称狗腿子。但事实是,收数学作业和学法大视野的时候,我从来没收齐过,老师和课代表都没威信啊,我挺喜欢他的,没想到你也那么喜欢。

那时候已经开始近视了,但我还没配眼镜。我就只能向容老师提出申请换到前面来,结果让我挺满意的,我坐到了你旁边,我们交流也变得更方便了,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一般很沉默。

下课还是追赶打闹,还记得那时候你们跳绳的口诀: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男生就玩跳山羊。那时候玩累了我会过来给你按按肩,你也一点不抗拒,你还比我更大胆,敢直接坐我身上。只是啊,没想到僚机这种东西又出现在我身上了。那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动作后,又会紧接着去找佩做同样的事,紧紧衣服啊之类的,当时我真的分不清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心情时起时落。

这个时候小本本就出现了。我得到了一本很漂亮的本子,我在上面写诗,偶尔也摘抄一些句子或歌词在里面混淆视听。那个时候真的是,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一个小诗人了,只要一吃醋就写,还记得第一首诗名字是爱的三分之一,后面还写了好多好多,只是都不记得了,上面反正记载了我满满的情绪,或喜或悲,只是悲居多。

那个时候你对我真的很好,会陪我说话,会关心我,我们会一起做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小动作。你会在下午拉着我到外面走廊的角落,让我用手环着你的腰,当然是留了间隙的,有时候悄悄说话,有时候静静的就一起看着河对面。晚自习的时候,我们穿着凉鞋,轻轻的碰脚,然后一边装着认真看书的样子。然后偶尔你会和鑫换位置,直接坐到我前面来,和我面对面一起看书,当然有时候在纸上写信聊一晚上。后面你好像不大好意思了,让我坐你前面去,也是我不主动吧,但我还是挺听话的坐到你前面去,一如既往地怂。

总是有一种错觉,我们之间的暧昧是我们相互喜欢的表现,但那时候内心又总是推翻这个感觉。因为你的嘴巴真的好毒,老是拿着我的嗓音说事,记得和你说过我对这个有阴影的,小学被弄得十分自卑敏感,我就觉得啊,你好像很嫌弃我,喜欢我这件事一定是假的吧,也许只是我们俩之间的小游戏,我想那么多做什么。然后你逗玩我以后又会去找佩玩,心里的心思就会被浇灭,我又不知该如何自处,加上那个时候的年纪不应该有那样的心思,我的心情就会很低落。

现在想想其实太不勇敢了,只是那时候不懂,即使到现在也不大懂,但至少抓住机会总没有错。就这样,没回心情低落后,就会在晚上或者课下写下一篇小诗,等着你再找我,我又会立马开心起来,放下我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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